裴敬菟丝花形象深刻,与涂钦雪关系暧昧不戳破,更多的是涂钦雪单方面喜欢,裴敬还在表演。
虽然十分不道德,裴敬也未曾料到能发展成这样,有些玩脱了,但目前又走不了。
还不清楚刘济柳州与谁接头,有什么安排。
好在涂钦雪除了教她识字,格外照顾之外并没有什么过分举动。
因为教养极好,加上出手阔绰,一路上就没亏待过自己,说明最少也是大家族出来的。
她这身份她倒是不怕人家大家族能看得上,只求到了柳州再查清后再寻机会离开。
她的信不知阿桓收到了没有,这期间倒收到了一封他的信,只说让她注意安全。
身份在圣人处过了明路,是为查剩下赈灾银,裴敬见字里行间除了述事没有其他。
裴敬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出京了,顾桓那厮另寻他欢了。
原本送顾桓的信,裴敬要回来,被书河说约莫已入京了,现在估计追不回了。
裴敬生了会闷气,决定那就是最后一封,自己也就是办事儿,谁知道等自己回京他是不是软香满怀了。
话分两头。
汴都城中,顾桓冷着脸看向守在皇城司门口的慧玉郡主,径直走了进去。
自从架着疯马撞自己被自己杀了马之后,这徐梦槿不顾非议,赖上自己了,格外烦人。
尤其是看到书二差暗卫送入京书信,看上面事无巨细的描述。
写裴敬跟七叶阁什么涂钦雪虚与委蛇,柔情蜜意的时候,他恨不得立马赶出京宣誓主权!
前段日子,写了封信,把京中大致情况和目前她的情况写给了她。
千言万语的思念不好跃然纸上,只能干巴巴述事。
加上这徐梦槿格外烦人,还散播情很深种,郎有情妾有意的传言,他恨不得提剑直接杀了这狗东西。
若传裴敬耳中,怕她真转头投入了别人怀抱。
“阿,顾大人。”徐梦槿提着食盒柔情蜜意的目光看向顾桓。
“滚!”顾桓脸色格外阴沉!
顾桓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徐梦槿,“京中谣言是散播的吧?三日不清理干净别怪本官出手,届时郡主脸上无光别怪本官心狠手辣!”
娇柔做作,满身百八十个心眼子还装成柔弱模样,这就是自己厌恶那些贵女的原因。
一副恨不得扑男人怀里还装的矜持高贵,恶心人的紧。
早些年被这些个猛浪女不知坏了多少衣裳,也就是换上官袍后才无人敢泼水随便往身上撞。
徐梦槿面色僵了瞬,“顾大人莫不是误会了,梦槿不知顾大人所说何意。”
上次之后,自己也进不得皇城司官衙,自己母亲也被圣人批评了,纵目私闯皇城司。
自己也被母亲训斥了一顿,每日前来也只能站在皇城司门口。
这深情人设倒是立住了,天天站在皇城司门口看自己丢脸最近会宴被高欣悦等人暗笑讥讽惩治了一番。
但自己这名声算是豁出去了,若不能成功,这汴都城里怕剩下的皆是对自己的笑话。
看向毫不留情转身入了皇城司的身影,想起那贱人的嘲笑和手上从未被收下过的食盒。
徐梦槿转身,晓叶捏紧食盒,有些瑟瑟发抖,每日回去她们都逃不掉一顿抽打。
“让你安排的事做得如何了?”徐梦槿冷目看向晓叶。
“安,安排下去了,今日酒肆用膳,人都安排好了。”晓叶白着脸。
“若出了差错,为你是问!”徐梦槿转身上了马车。
顾桓冷着脸回了后院议事堂,苏子桉看他脸色不大好,加上自己苏司衙看到门口的那人猜想到。
“又来缠着你了?艳福不浅呐!”苏子桉打趣。
顾桓冷着脸,“这艳福给你可要!”
“不必了,我才成亲两日,你可别害我。”
苏子桉这几日方成亲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种事儿大可不必。
“京中传闻愈演愈烈,你不管管?”关于徐梦槿对他芳心暗许,日日入皇城司看望顾元善。
说两人郎才女貌,各种般配,拉踩裴敬配不上顾元善越来越多,若说无人推波助澜是不可能的。
“这话于谁最有益?”顾桓淡淡看向苏子桉。
苏子桉愣了下,有些讶异,“你说是她自己故意放出来的?”
又联想长公子一系列操作,她的女儿倒也是不无可能。
京中不少公子皆被她虚伪面容欺骗,真以为是什么娇弱才女,第一美人儿。
若非自己不是皇城司做事儿,又因为裴敬至今不见,查的多了些险些也被她这样子骗了过去。
这汴都城里当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裴敬可有线索了?”他都放弃找了,又看他因裴敬不在整个人越发沉寂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若说不喜欢也不会亲自求旨赐婚,不久后徐梦槿入宫求顶替裴敬被他拒绝。
若说喜欢那他除了最开始两日焦急和找人的憔悴是做不得假的,确实比谁都担忧,整个人也因此事沉寂更冷了不少。
皇城司人人自危,仿佛又回到了未曾招募裴敬入皇城司之前。
新招募仵作也被拒绝,他说,他未卸任皇城司前,说皇城司只会有裴敬一个仵作。
但这些个日子,他也不找人了,放四剑客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找人。
“你的差事做完了?那九品官儿家的案子查清了?”
苏子桉瞬间闭嘴,他就不敢多嘴,“我立马去,你别说了。”
忍不住叮嘱一句,“徐梦槿不是什么良人,就算放弃裴敬这人也要不得。”
迎接顾桓一个冰冷目光,苏子桉赶紧拽住准备进议事堂的铁锁云,“快走,查案去。”
铁锁皱眉头,“苏大人,我想问问顾大人裴敬妹子怎么个事儿,可找到人了?”
谢暖这些日子格外担心,加上许久不见人他也担心裴敬妹子当真遭遇了不测。
“你可长点心吧。”苏子桉瞪他,“闭嘴,随我去查案!”
“裴敬回来了自然会回皇城司,不该问的别多问!”自己跟顾元善那厮一起长大的,他多少给自己留点情面。
对铁锁云这憨憨就不会留情了!赶紧拽他离开,免得去触霉头。
“主子,信来了。”
顾桓起身,现在越来越远,送信也没刚开始送信那般频繁。
顾桓最先注意到夹杂在书二一摞流水账中间的信封,熟悉的字迹让他心都漏跳了一拍。
顾桓迫不及待打开了信封,看到里面熟悉的字迹,不由心跳从漏拍中找了回来。
忍住激动,顾桓抿着唇,小心展开信笺,看到里头依旧是熟悉的字迹。
阿桓亲启:
去京者过半,而伪为兔丝,不觉,见宁州,见有遗腹之烟,门迎泰归。
二人恩,思汝,甚思汝,不知京中可安好,济路甚劣,至柳州当人,遣之。
为之不识字,待我明日,教我书之,尔欲朕之无有,汝之阿芙有欲汝,京中约莫太平,多加意安全,待我至柳州与汝书,爱汝之阿芙。
顾桓嘴角笑意更盛,难得她能主动与自己情话一二,忍不住又再看了几遍,恨不得把字字句句描绘进脑中。
她收到自己寡淡的信笺会不会不高兴,自己收到她这封信笺这些日子的不高兴也散了开来。
她给自己解释,她一路伪装菟丝花,让其教她识字这才拿到笔墨?
他的阿芙果然聪慧无比,加上一路上的流水账可以看出来,她一路上应该过的还不错。
那她收到自己寡淡的信会不会不高兴,又想着她身侧美男相配想着的却还是自己,心中似划过花蜜。
红着脸赶紧提笔书信,自己收到这个格外高兴,自己若写些甜言蜜语她会不会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