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话的意思，是在夸她涉猎广泛呢？还是暗戳戳骂她老是骗人呢？
舒溪的笑容和动作变得僵硬了起来。
“啊……你知道了啊？”
秦优就那么平平淡淡地看着她：“嗯。”
怎么几年没见，这小姑娘的气势变得这么吓人了？
舒溪绝不承认是自己做贼心虚。
她不自觉地把眼神往江影的方向瞟。
舒溪：救命！
江影：呵呵。
舒溪：……
这种场景其实舒溪早就设想过，所以心虚归心虚，舒溪还是很快整理好，认真和秦优解释道歉。
“之前一直瞒着你这件事，我很抱歉。你要是生气了想骂我打我都可以。”
说着，舒溪还把刚刚顺过来的扫帚放在了秦优面前。
秦优：“……”
行啊，武器都自己带好了，还挺“诚恳”。
秦优拿起扫帚把在手里比划了两下，看得舒溪眉头都跳了跳。
她连忙按住秦优蠢蠢欲动的手：“不过在你生气之前，要不要先听听理由？”
秦优看了舒溪的手一眼，舒溪连忙松开了。
她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嗯，你说，我听着。”
舒溪便把关于病毒、关于俞鸣的信息和两人解释了一遍。
当然，其中有关叶校长、她的亲生父母和她自己的部分，舒溪是没提的。
听完舒溪解释的秦优两人先是陷入了沉思。
舒溪说的这些算是个提醒。
他们要面对的，很可能不止是俞鸣，也不止是丧尸，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潜藏在暗处。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有后悔的余地。
要么一往无前自己拼出一个未来，要么明哲保身等待别人去做出改变。
二选其一。
他们都相信，自己和其他人会选第一种。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我之前隐瞒性别算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们。”
舒溪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江影再次不适应地撇开了头。
“你都这么说了，我要再怪你，岂不是很不近人情？”
秦优冷清的眉眼软化了些许，愈发显得温柔：“再说了，我从来也没怪过你。你一定很辛苦吧。”
她轻轻抱了一下舒溪。
这是以前从来不会存在于她们两人之间的动作。
舒溪一愣之后便笑了，也抱了回去。
却在两人分开的时候，听到秦优小声念叨了一句：“不过我现在倒是很好奇另外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时候的表情了，一定很好玩。”
好玩？
她可不觉得这是好玩的事情！
舒溪隐隐有些头疼，连忙把话题再拉回正题上。
“你们还没说，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也只是刚刚来到训练场的时候，从其他人的闲谈里了解到了一点情况，具体的可不清楚。
江影的嘴里还含着不知道哪来的糖，她的声音有些含糊。
“玉姜的人。”
“什么？”
“俞江的人，就是和你们之前碰到的晶核贩子一伙的。”
秦优接过了话头，顿了下，她又替江影补充了一句：“上次找江影和时云安麻烦的也是他们。”
江影“咔嚓”几下嚼碎了嘴里的糖，有些兴奋得意地说道：“他们的手脚都被我和优优打断了，我还留了我的异能在他们体内。短期内他们都不能出来蹦跶了！”
能亲手报仇的感觉就是爽！
舒溪也替她高兴。
能这么快就报复回去，足可见江影的实力进步有多快。
不过她也在想另一件事：“他们为什么老盯着你？就算是为了之前抢他们晶核的事报仇，那也更应该来找我才对吧。”
这次的仇恨居然不在她身上了？
江影也搞不明白。
倒是旁观者清。
“我觉得……他们好像不是因为晶核的事，反而更像是，想打压你们。”
“我们？”
“嗯。昨天回去后我找陶言帮忙查了查，发现在江影最近对战过的人里，很大一部分人都来源于相同的公会。虽然不是同一个，但也集中在那几个里，包括我们昨晚碰到的那群人。同样的，陶言又查了舒溪你对战过的人，结果差不多。”
差不多？
这就有意思了。
舒溪思量了下，当着二人的面发送了几条消息出去。
“等个确认吧。如果真是俞江，乃至俞鸣在针对我们在内的一些外来人谋划什么，我们想要对付俞鸣这件事，估计会比我们之前想的还简单。”
什么意思？
秦优和江影对视一眼，截然不同的两双眼里，是一致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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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她们便得知了舒溪嘴里的“确认”是什么。
艾琳传回来的统计数据。
幸存区带来的所有异能者，近期的对战数据。
对战的时间，地点，对手的身份和具体信息全部都在上面。
倒不是艾琳他们早早就有防备，这个习惯是在幸存区便有的。
艾琳手下有一支专门负责情报收集的小队。
虽然在进入帝国后被分开了，但他们合作多年，自有一套独属于他们的收集和分享情报的方式。
加上帝国的网络系统还算发达，很多信息可以通过网络搜集补充。
如此一来，到舒溪手上的那份情报就很具体了。
后来赶到训练场汇合的陶言与舒溪分工，两人没多会儿就整理出一份十分具有针对性的档案。
里面详细记录了幸存区的异能者在来到帝国短短几天内“被人恶意伤害”的数据。
断手断脚，内脏受损，异能受损……
虽然都还在可以恢复的程度，但也确实会对那些异能者造成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这对整个幸存区势力的实力都有影响。
——或许也不止是幸存区的人。
艾琳发来的消息里说，他们在联系其他外来势力的人。
如果还有新的“受害者”，他们那边会让人统计好发给舒溪。
“有这些数据在手，对付起俞鸣来就更容易了吧。”
方瑾和时云安各自打完一场擂台，上来的时候还拿了些水果。
说话的时候，他正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了舒溪和陶言中间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