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金钱和权势他可以给,唯独给不了她想要的爱。
姜软软秀气的眉毛轻轻蹙了起来,伸手抵住他的唇,“老公,你再说这些不讨喜的话,就别怪我在车上亲你了。”她语气严肃认真。
【他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零下负几度的话来?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薄斯砚眼眸微动,他又没做昧良心的事情,良心为什么会痛?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薄斯砚绅士地朝她伸出手,谁料小姑娘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提着裙摆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先生,您又惹夫人生气了?”吴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看着夫人单薄的背影,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薄斯砚茫然地摸了摸鼻子,他惹生气的吗?应该是吧?
他只是把话跟她说明白了,不想让她抱有太大的幻想,话是不太好听,与其让她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早点让她认清。
吴叔摇头叹息,先生什么都好,就是长了一张不太讨喜的嘴,该说的话不说,不该说的夸夸说。
夫人那么娇软可爱的女孩子,他难道都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自觉吗?
吴叔真想把先生的脑袋瓜剖开看看他都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不敢,一是他怕丢了工作,二是他怕后半辈子要吃着牢饭度过,牢饭不好吃,还是家里的饭菜香。
他胃硬,吃不了牢里的软饭。
姜软软回了房间,换下了晚礼服,拿着手机在阳台打电话,跟闺蜜疯狂吐槽,絮絮叨叨了一大堆。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她猛地灌了一杯水,又继续道。
楚瑶正做着美甲,听完她的吐槽慢悠悠地回答,“他都这么说了,那你干脆也别追了。”
“那怎么行?我还等着跟他生崽呢。”姜软软眼珠子瞪圆。
不生崽她会没命的啊。
“傻丫头,我的意思是,不能追的太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就晾他几天,男人这种生物,你晾他几天就老实了。”
“能行吗?”姜软软将信将疑。
“我问你,想不想拿下薄斯砚?”
“想啊,做梦都想!”做梦都梦到她把薄斯砚扑倒了。
“那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接下来一个星期,不能黏着他,也不要跟他说太多话,你要乖巧懂事,话要少,懂吗?”
“一个星期太久了吧?不说话我会憋死的。”让一个小话痨变得沉默寡言,还有比这个更痛苦的吗?
“你可以跟家里的佣人说啊,但是唯独不能跟你老公说,在他面前一定要比谁更惜字如金。”
姜软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挂了电话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翌日,姜软软下楼时,薄斯砚破天荒的没有去公司,她淡淡扫了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
“吴叔,早呀。”她甜甜软软地跟吴叔打招呼。
吴叔笑眯眯的说:“夫人,早啊,今天有您最爱吃的生煎。”
姜软软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坐下,喝了一口热牛奶,咬了一口生煎,全程没有看对面的男人一眼。
她下楼时,薄斯砚的余光就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这会儿见她跟吴叔打了招呼,却将他无视了个彻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但沉稳的性子让他将这抹不悦藏了起来,专心吃着早餐,她不开口,他也不主动说话。
一个吃相优雅,一个吃相豪迈,就是谁都不肯第一个开口说话。
吴叔看着两人,心里重重叹息一声,这一个两个,嘴巴都被胶水粘上了?
薄斯砚低头喝粥,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光彩,她今日安静的过分,他本该高兴的,可没了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倒是没了什么胃口。
奇怪的是,就连心声他也听不见了。
平日里能喝两碗粥的人,现在只喝了半碗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再看看对面的小姑娘,丝毫没受影响,吃得喷香喷香的。
只是他不知,姜软软即便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也不会受到影响。
“你……等会吃完早饭要出去吗?”他终于忍不住了,咽下嘴里的粥,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姜软软心里一喜,面上却表现得很冷漠,“嗯。”
“我刚好顺路,送你?”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我让司机送我去就好了。”
姜软软心里觉得好笑,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吗,开口就是顺路?
薄斯砚点点头,目光似有若无地偷偷瞥着对面的小姑娘,除了话少一些,好像也没有生气啊。
所以她到底怎么了?
再难的项目他都能搞得定,唯独看不懂小姑娘的心,小姑娘的心比甲方的心思还要难琢磨。
很快,薄斯砚吃完就去了公司,姜软软还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用餐,她不着急,慢慢吃。
趁着给她递纸巾的功夫,吴叔忍不住问道:“夫人,您跟先生闹别扭了?”
姜软软擦了擦嘴巴,乖软的眼眸眨了眨,“没有呀。”
“那您今天怎么格外安静?”平时习惯了夫人的叽叽喳喳,今儿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别墅又恢复了往日死气沉沉的氛围。
“吴叔,你们家先生太难追了。”姜软软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嘴不满地嘟了起来,“不管我怎么往前凑,他都无动于衷。”
“夫人,先生难追是好事儿啊!这不正说明了先生他洁身自好吗?”
姜软软一想也是,要不是他不近女色,高冷禁欲,那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追到薄斯砚了。
她光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这样的薄斯砚她不喜欢,她还是喜欢高冷的薄斯砚。
似乎想到什么,姜软软小脸又垮了下来,“在别人面前洁身自好是好事儿,可在自家夫人面前洁身自好,您觉得这合理吗?”
她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薄斯砚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啊,不然怎么不管她如何努力,他都始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吴叔沉默良久,深深叹息一声,抿着唇道:“夫人,这也怪不得先生,先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主要是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