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被他冷硬的话吓到了,顿时有些委屈地垂下眼睫,眼眸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我……为什么呀,妍姐姐人挺好的……”
薄斯砚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凶了些,语气刻意放柔了几分,“怕你被带坏了。”
小姑娘这么单纯,跟方妍混久了肯定会学坏的,不,她现在就已经学坏了,她今早居然……
想到早上的事,薄斯砚暗暗红了脸,不行,不能再让小姑娘这么下去了,不然迟早要被带坏的。
毕竟方妍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她面前,褚云初那个海王都要甘拜下风,更何况姜软软这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呢?
他本不想干涉她交友,但如果那人是方妍的话,他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了。
不曾想姜软软竟误会了他的意思,乖软澄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唇畔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老公,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刚刚可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惊艳,还有他时不时瞟过来的目光,薄斯砚应该也觉得她今天这身打扮很好看吧?
“没有。”薄斯砚眸光顿了一下,睨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往沙发走去,余光瞥见她跟了过来,唇角无意识的扬起。
好端端的,他吃什么醋?就算要吃醋,他也不会吃女人的醋……
姜软软将手里的包包放在一旁,娇软的身子贴了过去,“真的没有吗?”语气戏谑。
他觉得她会信吗?
肯定是吃醋了,这男人惯会口是心非!他现在再怎么否认都不过是在欲盖弥彰罢了!
“没有。”薄斯砚倒了一杯水,低头抿了一口,眼眸微不可察的闪了闪。
“哦~”姜软软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随后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那我就先出去了,老公再见!”
“家里的司机今天休假了。”薄斯砚慢悠悠地开口。
姜软软怔愣了片刻,旋即明白他的意思:“没事啊,我可以打车。”
“我今日看过黄历了,不宜出门。”薄斯砚假装喝水,杯子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姜软软被他的借口逗乐了,她都去了一趟姜家回来了,他现在才跟她说不宜出门?
而且,他自己不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她干脆不着急走了,又坐回他身旁,“老公是不是想让我留下来啊?”白嫩的指尖轻轻勾着他的下巴,语气娇软又暧昧。
因为是在客厅,她动作和语气都收敛了些。
“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没人能干涉你的自由。”薄斯砚垂眸,握着遥控器的手紧了紧,佯装不在意地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姜软软眼尾泛着笑意,故意逗他。
“嗯。”他阴恻恻的开口,眼神不咸不淡地落在姜软软身上,仿佛在说走了就别回来了。
姜软软小鼻子轻轻哼了哼,明明就是舍不得她,还死不承认,说一句想要她留下来,很难吗?
姜软软懒洋洋地靠在他肩膀上,娇滴滴的说:“如果老公愿意叫我一声宝贝,我是可以考虑不走的噢。”眼里泛着狡黠。
男人嘛,就像家里养的大金毛,得顺着他的毛撸,撸一撸就乖啦。
薄斯砚眼眸微动,她这是在给他台阶下?小姑娘都愿意给他递台阶了,他是不是也应该顺着她给的台阶往下走?
“宝贝。”薄斯砚红着耳廓低低唤了一声,然后迅速别过脸。
他可不是想让她留下来,他只是要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不能让单纯的妻子被外面那些人带坏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薄斯砚在心底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脸色就自然多了。
“我不走啦!这就上去换衣服!”姜软软捧着他的脸蛋啵的亲了一口就要起身。
?
什么意思,不走了就要换衣服?他就不配欣赏吗?
薄斯砚心里默默划过一抹受伤,目光幽幽地看向一旁没心没肺的小姑娘,薄唇一张一合,“不用换了,这身挺好的。”粉粉嫩嫩的,很好看,像个软软糯糯的粉色小团子。
姜软软顿了一下,红唇微弯,又继续坐回沙发上,看来薄斯砚对她这身打扮真的很满意啊!
“好,不换了,穿着给老公看~”
薄斯砚耳根红了红,装模作样的看财经新闻,姜软软瞥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偷笑,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京城三美(3)】
【姜软软:姐妹们,今天的下午茶我可能要爽约了】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的两人秒回。
【方妍:?】
【楚瑶:怎事?】
姜软软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唇角微勾:我老公舍不得我~
发了个鱼鱼害羞的表情包。
【方妍:恋爱的酸味臭让人越闻越上头】
【楚瑶:要不要我帮你们雇两个保镖?】
姜软软一愣,雇保镖做什么?
【楚瑶:守护你们来之不易的爱情】
姜软软:“……”虽然放人鸽子这种事情很不厚道,但闺蜜什么时候都可以约,老公就不一定啦。
入夜。
薄斯砚做了个荒唐的梦,梦里他将姜软软抵在古色古香的软榻上,恶趣味地让她喊他夫君,然后狠狠地欺负她,看她双眸泛起水雾,双颊染上两抹绯红,心里竟有一丝说不出的快感,甚至想要狠狠怜惜她。
他倏地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薄薄的汗,低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
于是半夜三点,别墅里所有人都进入甜美梦乡的时候,一贯高冷禁欲的霸总可怜兮兮地在浴室搓着小裤裤和床单,一双漆黑的眸沉了下来,泛着冷意和复杂。
婚前他从未做过如此旖旎荒唐的梦,今天破天荒的梦到了,还是和姜软软,梦里还是他自己主动欺负的她,男人冷峭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皲裂。
姜软软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换好床单他又躺回了床上,却睡意全无,索性起来锻炼。他禁欲27年了,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法,定是最近太闲了,所以才会有空想些有的没的。
姜软软打着哈欠走出房门时,刚好在楼梯口遇到了薄斯砚,她笑着上去打招呼:“老公,早啊。”
“嗯。”薄斯砚微微躲开她的触碰,冷冷应了一声,继续若无其事地下楼。
姜软软:?什么意思?
昨天还叫她宝贝,今天就让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