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跟她卿卿我我,今天摸都不让摸了?难道她昨晚半夜梦游,跑到薄斯砚房间骚扰了?
不可能啊,她昨晚睡的好好的,没有做梦,而且早上醒来也是规规矩矩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
姜软软心里疑惑,踏着小碎步快速跟了过去,男人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她也在他对面坐下,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薄斯砚看。
“老公,心情不好?”
“没。”薄斯砚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冷冷道。
姜软软扫了一眼男人眼底的乌青,心中了然,“那就是昨晚睡得不好?”
她睡不好的时候,也会像薄斯砚现在这样冷着脸,甚至怨气比鬼都重。
薄斯砚终于抬眸,黑眸冷幽幽地盯着她,“姜软软,食不言,寝不语。”
昨晚他睡的确实不好,做了那种梦,怎么会睡得好?但偏偏这种事情说不得,只能一个人咽在心里,憋屈的很。
姜软软撇撇嘴,愤愤地咬了一口生煎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凶巴巴的表情,让薄斯砚脖子一凉,仿佛她咬的不是生煎包,而是他的脖子。
凶巴巴的,有点可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薄斯砚脸色又沉了下来,这小姑娘就是个小妖精,迷人又危险,只要他与她保持距离,应该就不会再做那种梦了吧?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欲念,还是这么强烈的欲念,这让向来清心寡欲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在遇到姜软软之前,他一直坚信像他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孤独终老的,直到遇见了她,他的生活开始有了色彩。
至少他累了一天回来,等待他的不再是冷冰冰的别墅,还有沙发上那抹浅蓝色的娇小身影。二十几年来习惯了封心锁爱,一朝对一个女孩有了一丢丢好感,这种感觉让他欣喜又彷徨。
他害怕自己会沉沦,害怕一切会脱出他的掌控,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先与她保持距离,这样对两个人或许都好吧。
姜软软瞥了他一眼,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男人心,海底针呐!
努力了这么久,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薄斯砚比初见时更冷了,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
姜软软不懂是哪里出了岔子,她感觉好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漫上心头,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追究了,也不想再努力了,她想放弃,她想躺平、想摆烂,她再也不要喜欢薄斯砚这个喜怒无常的大直男了!
姜软软心里涌上一抹委屈,简单吃了几口就上楼了。薄斯砚望着她落寞的背影,硬生生克制着叫住她的冲动,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冷着一张脸走出别墅。
吴叔:?
昨天不是还坐一起打情骂俏呢吗,这两位小祖宗又怎么了?
姜软软站在落地窗前,亲眼看着男人上了车,车子缓缓开出别墅不带一丝留恋,就像薄斯砚一样冷漠绝情,她心里委屈到了极点。
这个家容不下她,她要离家出走!
且慢咖啡店后院。
“你跟薄斯砚吵架了?”
楚瑶一双桃花眼瞪圆了,恨不得撸起袖子就冲到薄斯砚办公室把他狠狠揍一顿,但她不敢。
那男人太恐怖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方妍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咖啡,“据我所知,像薄斯砚这样的男人,应该吵不起来的,他只会冷暴力。”
姜软软趴在桌子上,掀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有气无力道:“我宁愿他跟我吵。”总好过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就算是她哪里做错了,总得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吧,不说出来她怎么改?
现在这样太憋屈了!
姜软软愤愤咬着气泡水的吸管,表情奶凶奶凶的。
楚瑶和方妍对视一眼,赞同地点点头:“拒绝冷暴力。”
姜软软又重新趴回桌子上,幸怏怏地叹着气,想要走进薄斯砚的心,简直比登天还难,她终于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她想要薄斯砚爱上她,薄奶奶为什么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了。
楚瑶和方妍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了主意,她们也没见过像薄斯砚这么油盐不进的男人啊。
“宝贝,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楚瑶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毛。
姜软软倏地直起身子,眼神坚定:“我要离家出走!”薄斯砚不是喜欢冷冰冰的嘛,那就让他一个人冷去吧!这块大冰山她不捂了!
楚瑶沉吟片刻,“也好,你去我家住,先晾他一段时间。”
姜软软重重点头,不知从哪里拉出个行李箱,满脸严肃道:“走吧。”
楚瑶和方妍:这么迅速的吗?
薄斯砚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接到了老宅的电话。
刚接通,吴叔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先生,不好了,夫人她离家出走了!”
薄斯砚脚步微顿,冷冷道:“你就没拦着她?”
“我怎么没拦?拦不住啊!夫人说她要出去住几天。”
“好,我知道了,我在开会。”薄斯砚抬手掐断了电话。
吴叔一个人在客厅里凌乱,知道了你倒是去追啊!老婆都跑了还开什么会啊?没有老婆,赚再多钱给谁花?
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薄斯砚冷着脸点开姜软软的头像,手指在对话框上删删减减了好一会儿,最后索性将手机摁灭。
她不会离家出走的,她还没达到目的呢。
只是嘴上说着她不会走,心里却没底,一股烦躁自心底油然而生,以至于汇报的员工看着他黑沉的脸和散发出来的冷冰冰的气息,以为自己的方案让总裁不太满意,一边汇报,一边双腿打颤,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毕竟他们可是见识过总裁怼人的能力的,毒舌又不留情面。
直至会议结束,男人拉开椅子大步走出会议室,众人才活过来一般,狠狠松了一口气,短短半个小时,却仿佛过了一辈子。
傍晚,薄斯砚走进别墅,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吴叔和几个佣人在,没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也没有那抹明媚的笑容。
“她人呢?”薄斯砚环顾一周,下颌紧绷,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