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里面那位的身份可不简单,那可是关乎着领导的脸面。
自己这次要是不能把对方完整的救出来,那事后肯定也得吃挂落。
可他就想不明白了,里面的那位猛人,为何要指名道姓的将自己叫来?
对方这是想要给自己挖坑,还是说有别的什么目的?
在进入审讯室之前,王建国将一切可能全都想了一遍,就是没想到里面闹事的竟然会是林默。
当他看到林默的那一瞬间,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你小子这是搞什么!活腻歪了是吧!”
王建国见到林默挟持范秘书的瞬间,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声音都有些破音了。
见王建国到来,林默很是松了口气。
但见到对方身后站着的五六个荷枪实弹的公安后,警惕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王所长,你身后的那几位,是南城派出所的,还是这北城本地的?”
这话问的王建国有些愣神。
但只是一瞬,他便明白了林默的意思。
当即冷哼一声道:
“这些当然都是我手底下的。”
“怎么,莫不是你以为我出来办事,手底下会不带几个自己人?”
听到对方说是自己人后,林默提着的心稍微松弛了一些。
看了眼一旁脸色比死了爹娘还难看的谢塘,林默对着他努努嘴道:
“谢所长,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我要和王所长当着这位范秘书的面单独录口供,还请你把门看好了,不要让什么不相关的人进来,打搅了我们的雅兴。”
事情都已走到了这一步,饶是谢塘想搞什么小动作,此时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在他受到威胁,向王建国求援的时候,事情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此时见林默要单独和对方录口供,便明白自己之前做的那些龌龊已经瞒不住了。
隐晦的看了范秘书一眼,他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便退出了审讯室,直接就将房门关上,而后便朝自己的办公室跑去。
见谢塘离开,王建国若有所思,但却并未阻拦,而是笑看着林默道:
“你小子,还不赶紧将范秘书放开?莫不是还要当着我的面行凶不成?”
听着对方这丝毫没有压力的调笑,林默也是松了口气,直接松开了范秘书,活动了下酸疼的手脚。
而范秘书,在被林默松开的瞬间,便感觉脚下一软,差点没有直接栽倒在地。
要不是王建国早有防备,一把将其扶住,估计得跌个狗吃屎。
“范秘书,你还好吧?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王建国将范秘书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而后不等对方回答,就转头对着身后的几名公安吩咐道:
“你们谁带了纸笔,来,准备给我们的小兄弟录个口供,也让我们有幸瞻仰一下人家的“丰功伟绩”。”
最后四个字王建国明显加重了语气,听的一旁的范秘书都想骂人了。
可看了眼一旁的林默,最后还是忍住了。
林默也没继续作妖,在对方准备好了之后,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直听的王建国皱眉不止。
当他说到自己进入北城派出所后所发生的一切,王建国这才打断了对方的发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确定自己当时是顶着受害者的名头进来的,而不是什么闹事者或者行凶者?”
这一问,林默顿时急了,指着一旁的范秘书道:
“老范,你给我证明一下,老子是怎么进来的。”
被点名的范秘书差点没有直接骂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到:
“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以受害者的名义,被请来协助调查的。”
这下,王建国可就有话说了:
“既然他是被请来协助调查的,那事情最后为何会闹到如今这样?”
范长明沉默了。
他能告诉对方,自己这是威逼不成,打算使用暴力让对方屈服吗?
可事关领导公子,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啊。
见范长明不说话,王建国便再次询问道:
“那些犯人呢?他们现在在哪?可还在派出所?”
范长明再次沉默了。
吴昊他们只是在这里走了个过场,将那些尾随的民众打发走之后,便被放走了,现在让自己怎么开口?
见对方依旧不说话,不用再问,王建国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他对着范长明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林默问道:
“你可知道,带头想要报复你的那人叫什名谁?”
林默毫不犹豫,直接脱口而出道:
“那人叫吴昊,是范秘书领导的儿子。”
说完,还不忘转头征询一下范长明的意思:
“范秘书,我说的没错吧?若是有误的话,还请你指正。”
如今的范长明,早就看出这王建国和这混不吝的玩意乃是一丘之貉,他们这摆明了就是要将事情搞大,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人家手上的刀。
即便自己再不甘,可面对事实,就算百般狡辩,也无济于事,所以干脆就不开口了。
只是,他不开口,王建国却依旧有办法对付对方。
他对着一旁做笔录的公安吩咐道:
“看来,林默同志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的范秘书已经默认了呢。”
做笔录的公安乃是王建国亲自带来的,心思灵敏,立刻意会了领导的意思,刷刷刷的就写了起来。
王建国瞥了眼对方手上的笔录,很是满意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而后又转头看向林默问道:
“你之前和这些人可有什么仇怨?你觉得,他们为何要不顾场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不顾一切的袭击你?”
这话一出,原本打算沉默以对的范长明立马瞪大了眼睛,看向王建国和林默。
“我怀疑他们是因为之前我举报特务一事,前来报复我的。”
果不其然,林默没让范长明失望,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让他胆战心惊的话语。
知道此事不能善了,自己很可能也要被牵连其中,范长明恨的牙痒痒,但却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