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摇摇头,“没见到人。”
“你们从哪里回来?”楚越委婉的问了一句,多年不见,她也要去会会他才行。
“长公主府。”
虞归晚没瞒着她,如实跟楚越说了他的位置,“师父你还是要小心一些,那边的底细目前还没摸清楚。”她嘱咐一声。
楚越应了一声,“好,我明白的。”
杨念走过来看着几人面上若无其事,觉得更加奇怪了,不由得问出声:“阿晚,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走的那样急?”
“没事啊。”虞归晚笑了一声,看着杨念。
杨念依旧不信,又朝虞望看过去,虞望被自家夫人看得一脸心虚,快速扭过头去,虞砚临生怕父亲招架不住,他立刻出声,“娘,你多虑了,哪有什么事情啊。”
“对啊,这次过来只是还想再问问师父妆粉里的毒,后面生意还要继续做,可能还要师父帮忙,所以这次特意过来问一声。”
杨念还想再说些什么,虞归晚立刻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娘,我晚上就留在家里吃饭了,好想吃娘的手艺了。”
听到虞归晚要留在虞府吃饭,杨念高兴的将刚刚的事情全都抛之脑后,连连应声:“好好好,我这就准备,今天晚上你吃不完不准走。”
虞归晚带着杨念离开,虞望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自家夫人再待下去,他可根本管不了自己的嘴啊。
……
虞归晚和谢绥留在虞府用了晚饭以后才回了宸王府,楚越吃过晚饭之后也随便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屋子。直到深夜,楚越才蒙了脸,出了虞府。
长公主府。
楚越没有越墙而入,光明正大的到了长公主府正门。
门口的侍卫看见她蒙着脸,一脸不善的模样,立刻拔刀将她拦在了门外,厉声道:“你是何人?!擅闯公主府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楚越轻笑了一声。
她慢慢走到两人面前,她刚动一步,身前的侍卫立刻刀尖指着她被楚越利落的躲过去,“你们不是我的对手,麻烦进去通报一声。”
“说我要见楚云。”
听到这个名字,侍卫立刻变了脸色。
除了长公主府的人外人是不可能知道长公主府上有楚云这一号人物的,想来来此的人也不简单,两个侍卫对视一眼。
侍卫的态度变得恭敬了一些,“还请稍等,属下先进去问过楚公子。”
楚越没有说话,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她就双手环胸站在公主府门口等着,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侍卫走进院内,将门外的事情同屋外的人如实禀报。
侍女这才立刻敲了敲门,轻声道:“楚公子,府外有人找你,是个穿红衣的女子。”
楚越停下手里的动作,身子一顿,随即笑了一声,“嗯,知道了。”他眯起眼眸,立刻就猜到了今夜来者何人。
片刻后。
楚云从府内走出来,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楚越,虽然蒙着脸看着她的背影,楚云此刻仿佛只觉得回到了十年之前似的。
“师姐,好久不见啊。”
楚越笑意吟吟地开口,走到楚越身旁,她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换个地方说话吧。”
“都听师姐的。”
楚云不可置否,听从楚越的话。随后两人找了一家酒馆坐了下来。
“小二,拿几壶酒。”一走进酒馆,楚云就让酒馆小二拿了两壶酒,小二很快就送到了两人的桌子上。
楚越依旧一句话没说,楚云打开酒塞给两人倒了一杯酒,“我记得师姐最爱喝酒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这个习惯有没有改?”
“你倒的酒我可不敢喝。”
楚越冷眼嘲讽一句。
她打开另一壶酒,直接喝了一口。
楚云的身子一顿,喝了自己酒杯里的酒,随后笑道:“师姐的医术一向厉害,如今怎么胆子也变小了?”楚云看着她的面容,这么多年楚越的模样依旧未变。
楚越盯着他好一会,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楚云,别叫我师姐,当初你背叛师门,你已经不是我师弟了。”
“当年我说过的,只要你再出现在我视线内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云挑眉,“师姐,还觉得我一如既往吗?如今你再想动我可不是那么容易了。”楚越看着她的眼神也变了,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情分在的意思。
“那么,你觉得我还会停留在原地吗?”
楚越抬眸扫了他一眼,压迫感极强,冰凉的眼神仿佛要刺穿眼前的人。
“酒钱你给,我就不奉陪了。”
楚越摆了摆手,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转身之后她的的眸中泛着危险的光,森寒刺骨。
楚云攥了攥酒杯,眼底一片戾气。
他留下银钱,正准备离开时——
“呃……”
楚越摸上心口,一股刺痛让他眉头紧皱。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下毒了!
该死!遭了楚越的道了!他暗骂一声。
他弯着身子有些喘不过气来,立刻从怀里掏出解药,吞了下去。他半扶着身子只觉得有些头晕。小二过来收银钱看见楚云这个模样。
“贵客,你没事吧?”
小二想要上前去扶人,却被楚越一把甩开,“滚开!”随后,楚云捂着胸口站直了身子,脚步踉跄地走出了酒馆。
楚越是什么时候下的毒?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好在这个毒不烈,只要吃下解药等半个时辰以后就好了。想到这里,楚云立刻想明白过来,看来他这位师姐是替他的好徒儿来出气来了。
这种毒和他白日里虞归晚茶杯里的毒有异曲同工之道,是不会要人命的,只要吃了解药只是会让人疼痛难忍半个时辰。
一早就离开的楚越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回了虞府。相比之下楚云就狼狈多了,大半夜的路上基本没有人,他只能捂着胸口忍着疼痛一步步往回走。
下次再让他看见虞归晚,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师姐,你教出来的徒弟竟然是个连医术都不会的废物,如此看来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