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刚想说话,御前大监就走了进来,微微俯身开口:“陛下,白大人到了。”
赵停稷听到这话,眼神亮了亮。
白华栩来了的话,他的地位就能保住了。
白华栩走进来,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随后才下跪行礼:“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
赵王开口。
“这次召你前来主要是想问问爱卿的意见是否另立太子。”
赵王直接开口问出声。
赵皇后和赵停稷听了这话后,两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白华栩身上。
虽然紧张,但是他们都知道白华栩的忠心是绝对不会同意另立太子的。
白华栩拱了拱手,才开口:“臣同意另立太子。”
说完这话,赵皇后和赵停稷的脸色立刻变了变。
两人的脸上难看到了极致,谁会想到白华栩会在这个时候背叛他们。
赵停稷被折磨了一晚上,这个时候直接开始破口大骂:
“白华栩!本太子平日待你如何!你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背叛本太子!”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太子现在就要砍了你的头!”
赵停稷哪里还忍得住,直接指着白华栩大骂,不过就算这样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这么多年,他多信任白华栩此刻就有多痛恨白华栩。
白华栩没有理会赵停稷,继续开口:“陛下,这么多年太子昏庸无道,荒淫无度是在是难当大任。”
“恳请陛下改立太子。”
白华栩看着赵王,这么多年,白华栩终于说出了他一直想说没说出口的话。
要不是为了在赵停稷这边卧底获取最重要的消息,否则他不会忠于赵停稷。
若将来真将赵国江山交给赵停稷,恐怕赵国江山会亡在他的手里。
“如何?难道陛下还要犹豫吗?”
谢绥看向赵王,白家在赵国的势力可不一般,若是白家都不支持赵停稷的话,那么这太子之位赵停稷是坐不下去的。
赵王的神色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如今看来也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了。
那就是另立太子。
皇后看着赵王的神色立刻什么都明白了,整个人都脱了力,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可赵停稷还不死心,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他哪里能轻易放手。
“父皇!如今赵国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太子?”
赵停稷自信开口,在他眼底除了他还有谁能做这未来赵国的国君?
白华栩直接开口:“三皇子殿下可堪大任。”
紧接着,白华栩跪在了地上,拱手开口:“请陛下改立三皇子为太子!”
白华栩中气十足的喊道。
这下,赵停稷真的稷了,可也说不出替自己辩解的话来,只能一个劲的喊道:
“父皇!”
“父皇,不可啊!”
良久。
赵王才缓缓开口:“准。”
一个字音落下,赵停稷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在了御书房内。
如今陛下已经同意,事情也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看来她的停稷保不住太子之位了。
白华栩严肃的神色终于露出了一抹喜色,三皇子这么多年的筹划终于成了。
谢绥见事情解决了也不打算再继续待下去,眼看着就要到用午饭的时间,他要赶着回去陪阿晚吃午饭。
“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谢绥说了一声,直接起身离开。赵王见状赶紧吩咐御前大监送谢绥出去。
而白华栩也不打算多待,他立马就想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赵停云。
只有赵停稷待在御书房内迟迟不肯走,还跪在地上祈求道:
“请父皇收回成命!”
“父皇!我可是您的嫡子啊您不能废我啊!不能废我啊!”
赵停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说道。
赵王也有些不忍心看赵停稷索性干脆闭上了眼睛,随后挥了挥手。
“来人,把太子带下去。”
“不要啊父皇!父皇!”
“母后!您替儿臣说说话啊!母后……”
赵停稷是被人强行带下去的,赵皇后也不忍心再继续听下去。
如今这个情况,她哪里能说得上话?如今白家倒戈,他的太子之位是保不住的。
况且谢绥用赵国威胁陛下,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会选谁。
帝王之家,一向就是这样无情的。
想到这里,赵皇后闭了闭眼。
*
刚好吃午饭的时间,谢绥也提前安排好了虞归晚中午的吃食。
虞归晚想着一个人吃饭有点冷清,所以喊了谢枝意一道过来吃午饭。
谢枝意是知道皇叔不在,所以才敢过来的。
两人刚要动筷子,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房屋的门就被打开了。
“阿晚,我回来了。”
谢绥踏进门的一瞬间立马笑着开口,可在看到谢枝意的身影时笑容顿时就凝固在了脸上。
谢枝意自然也看到了谢绥,吓得顿时就不敢动筷子了。
虞归晚看着谢枝意的动作立马替谢枝意说话,“是我让她来的,我一个人吃饭有些无聊。”
听到这话时,谢绥眼底有些愧疚,开口道:“都怪我,没有时间陪你吃饭。”
说着,谢绥坐在了虞归晚的身旁,这一坐吓得谢枝意立刻站起身来。
谢绥看着她的举动,抬了抬眼皮瞧了她一眼,才道:“坐下一起吃吧。”
谢绥虽然不想让人打扰他和阿晚的二人世界,可到底永安是阿晚喊来的,他不给谢枝意面子但却要顺着阿晚的意思。
有了谢绥的这句话,谢枝意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谢绥一边替虞归晚夹菜,一边开口:“等在过几日我们就会夏国,如何?”
谢绥询问虞归晚的意见。
听到能回去了,谢枝意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虞归晚也不例外。
高兴开口:“真的?那太好了。”虞归晚归心似箭。
说到这里,谢绥的神色有些犹豫,“只是我担心你的身子,一路上颠簸不知道你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我又不骑马,坐马车肯定可以的。”虞归晚看着谢绥这话里的意思难不成还想等一个月之后再回去?
“到时候马车上多垫几层垫子就好了。”虞归晚说着,放下筷子扯了扯谢绥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