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外那道突兀的矮墙其实原本是宫外的一栋角楼,十几年前悼德皇帝攻打内廷那座角楼因此殒于战火,变得残破不堪。
之后,悼德皇帝登基称帝后,竟不把那当成自己篡权的“罪证”,急于将其拆除或是修缮。
反而因为其也不挡地方而保留了下来,将其视作纪念。因此这些年下来也没人去管它,久而久之当年那栋宏伟的角楼直到今天就只剩下这么堵矮墙存在了。
回到现在。
秦奉不由分说拽着赵臻楹来在矮墙后面,赵臻楹大惊,慌忙之下本想下意识的呼救反抗,但又担忧大喊大叫会招来他人的瞩目,那样的话便功亏一篑了。
所以一时间竟不敢反抗,任由对方将自己带到了矮墙后。
秦奉一把将赵臻楹推靠在墙上,双手扣住对方的两肩,赵臻楹一怔,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颤声道。
“秦,秦大哥...”
秦奉闻言笑道。
“怎么了?楹妹妹?”
都到了这会,是人就能明白秦奉的心思,可秦奉的脸上却还偏偏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似是在做什么很正常的事那样。
“你方才不是点头了吗?这会正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啊?!”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一会就要发生的“美事”,秦奉难以控制的舔了舔嘴唇。
他手朝赵臻楹腰带处轻轻一晃,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来系的紧实的腰带竟然就这样松散了下来。
这一手简直是江上风都望尘莫及的存在,真不知道这秦奉修炼了多久。
不,不能把江上风放在这跟秦奉相比,江上风虽然也私生活混乱吧,但好歹是君子好色取之有道,不像这秦奉,怎么看都是个拟人生物。
如果他在这,准会评价秦奉一句“禽兽!”吧。
见秦奉在眨眼间接下自己腰带,赵臻楹哪里经受过这些,口中发出难以抑制的惧声,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攥住了不断下落的腰带,双手护在了腰间。
“秦...秦大哥...”
她流着泪颤抖着,又慌又惧的开口道。
“我...我虽然答应了你...但...但这里...”
“哎~”
秦奉大言不惭的开口道。
“这里僻静又杂草丛生,没人会在意的!况且...”
他伸手凌了下赵臻楹光滑的下巴,引得对方不住的撇过头去,随后带着挑逗般意味缓缓道。
“看楹妹妹这样...应该还没经过人事吧?头一回就在这里,不是...更显的刺激一定会让你终身难忘啊!”
“不...不!”
赵臻楹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的拒绝道。
“待会我还要面见太子殿下,这会不是做这个的时候!等...等我向殿下求完情后好不好?!”
“妹妹糊涂啊~”
秦奉笑道。
“太子殿下那可是天大的人物,妹妹这弱女子见了那等人物难免紧张,这会我正好帮妹妹长长见识,省的一会失态啊!”
“不,不能...不...”
赵臻楹不住的拒绝。
见状,秦奉脸上笑意更浓,抑制不住的荡漾。大概是感觉情绪到了吧,他不顾对方的反对,不由分说就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
到了这个地步,纵然是有天大的请求赵臻楹也顾不上了,她死命的挣扎,就在即将就要开口呼救时意外却发生了。
好巧不巧,秦奉在制住赵臻楹的过程中不知脚下踩到了什么忽然一滑,眨眼间失去了重心惊叫一声后竟栽倒在地。
赵臻楹一惊,随后顾不得其他慌不择路的迈过秦奉朝宫门方向跑去。
临走时还怕秦奉会出卖她破坏自己救父的计划,所以流着泪补了句。
“我...秦大哥我先进去了,我的承诺...结束后再履行!”
说着,边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边一刻不停的逃去了。
秦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待等他缓缓起身时回过头一看赵臻楹已经进了宫门。
“哎...”
他抬手朝宫门方向伸去,随后发出些许不满的声音又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
“嘁...”
秦奉摇摇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的杂草和泥土不住道。
“傻妹妹啊傻妹妹...这就是你袭击我的罪证!”
他当然不杀,在对赵臻楹做出承诺后秦奉心底就打好了算盘,要白占这么一次便宜。
如果方才赵臻楹答应了秦奉顺了他的意思,那等完事后秦奉就会以‘时机不成熟,在等等,等有了好时机我再通知妹妹!’这样的话术骗对方回去。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如果赵臻楹之后再找过来他就干脆不承认,反正赵臻楹一个“罪臣之女”也拿他没办法,要知道,秦奉此时可是正儿八经的禁军,玄甲卫。
再然后久而久之的,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那要是赵臻楹不答应,或者就像方才那样让她跑了呢?这样秦奉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当然不是,他早有预料。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那秦奉就直接跳反,说是赵臻楹袭击了他,擅自闯了进去。
这样一来秦奉不但没罪,多半还能混个工伤。充其量也就是被人说疏忽失职,但别忘了秦奉可是新来的,有些“小疏忽”也是正常的。
那要是有人问起赵臻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能给秦奉袭击成功的呢?她不是还有个哥哥赵臻桂吗,就说是他兄妹二人里应外合不就行了。
“哎呀...妙哉妙哉!”
想到这秦奉笑着,摇头晃脑的喃喃到。
伸出手下意识的想掸下身上的尘土,却又想起这是不容破坏的“罪证”,不由得为自己自嘲般的笑笑。
随后他装作狼狈的样子,朝着李佑真所在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
另一边。
赵臻楹不知道秦奉竟然打的这样的算盘,但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她这会不顾一切的朝宫里面跑去,以至于连满脸的泪水都顾不得擦了。
大概是这会看守的人大多都被李佑真叫走帮忙了吧,就如同之前间接救了范春一命的那个随手捡了块腰牌就混进来搭棚子的人一样,赵臻楹竟然真就让她也混了进来。
令人意外的赵臻楹闯进宫苑后并没有像无头苍蝇那般左突右进,而是好像知道宫中线路般敏锐的绕开的传讯的小黄门,随后很快就来到了前殿与后宫间隔的那堵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