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个捕快狠狠的拉动缰绳,硬生生的让自己的马匹停了下来。
马儿彻底的不跑之后,他悬着的那颗心才慢慢的落下来。
他翻身下马,去看自己的同伴,但是山谷足够的空荡,一眼望不到底,再加上他现在害怕,腿脚发软,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看了。
没多久,捕快便翻身上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也没有再跟着秦相离所乘坐的马车,而是直接原路返回了。
察觉到他们没有继续跟上的秦相离直接出声吩咐马夫,“去里正家。”
马夫自然知晓他说的那个地方具体在哪里,恭敬的点点脑袋后,便调整了方向,驱动着马儿快速的往前奔跑。
很快,马车便到了里正的家。
里正的家距离那个死的猎户家说远不远,但是说近也不近。
许双柳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原地左右的张望了好几眼,神色凝重,好似是在想着什么。
看到她这幅模样的秦相离不由得问出了声,“柳儿,你在想什么?”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则是道:“相离,你没有发现里正的家是在猎户家和那座山的中间吗?”
女人说出来的话让秦相离心中一震,他瞬间就明白过来许双柳想要表达的意思。
“柳儿,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柱子全家惹来杀身之祸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
她没有否认,小幅度的点了点脑袋,“是的,我心中就是这般想的,你看啊,一般猎户都是早出晚归,最容易碰到不该看的东西。”
许双柳寻思,他是在打猎回家的路上,在里正家没有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所以才遭此下场。
这话,秦想离不否认,他碾了碾指腹后,声音便从喉咙里面响起。
“走,咱们进去看看。”
“好。”
随着两人的进去,那把锁又重新落上了。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两人这次轻车熟路就来到了后院。
看到土翻过之后,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许双柳率先出声,“看来,的确是有人来过的,相离,你能不能感受到金元宝还是否在里面?”
他摇摇头,眉头狠狠的皱着,“不在了。”
用内力感受过了,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土还是土。
许双柳半蹲下来,弄了点土在手掌心中,她边揉捏泥土边说道:“上次咱们来里面可是有很多黄金的,若是他们想在一晚上运走那么就是一个很浩大的工程,不可能看到的只有猎户。”
那么看到的人有很多才对。
猎户看到被灭口了,那么其他的人看到也应该被灭口才好。
眼下,只有猎户被灭口,那么就只能说明,只有他看到了。
黄金装满一车足够的重,要是在路面上运送也会留下明显的轮胎印,但是这种痕迹是没有的,所以,那么多黄金,运走的人是用什么办法的?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惑浮现在许双柳的脑海中,让她捏紧了手中的泥土。
泥土沾染的掌心到处都是,等她反应过来手上一片狼藉时,哎呀了声。
“好脏……”她的声音拉的长长的。
这时,秦相离也发现了她手掌心的脏污,于是乎便拉着她纤细得手腕,走到了有水的地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其脏污的手掌浸泡在凉水中。
水面因为许双柳的手掌侵入,荡漾出了一圈接着一圈的波纹。
秦相离边给她清理着,边若有所思。
突然,他脑海中想到了什么,便直接松开了她的手腕,匆匆的往后院跑去。
手指上面的脏污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所以,许双柳也忙不迭的跟上,“相离,你要找什么?”
他摇头,“我不是要找什么,而是要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
三个字落下的同时,秦相离宽大的手掌已经将后院的大门给推开了。
他猜想的不错,出了后院的门,后面就是河。
这条河很大很宽,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确定了后,他的眸光就落在了许双柳的脸颊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是好奇运输那么多的黄金,为何会没有留下痕迹吗?你看,外面是河。”
许双柳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瞬间就明白过来他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靠着河水运送出去的黄金?”
秦相离抬了抬紧绷的下颚,“没错,只有里正的家是靠近河边的,村里其他的人家都不是,所以,村子里的人没有发现他们运输,是能说得通的。”
至于那个死的猎户,怕也不是在回家的路上撞破了这点,则是在山上打猎时,不小心看到幕后的人用水运输的一幕。
因为,河水的后面就是那座大山。
他们刚刚挖药草回来的那座。
许双柳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她迫切的想知晓这些事是谁在幕后操控,但是眼下发现的这些,根本猜测不到幕后的人。
所以,越是想知晓,就越是被折磨的难受。
头疼的感觉跟着明显,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揉动着太阳穴。
秦相离发现情况后,来到女人的跟前,将她的手指放下,用自己的指腹给她慢慢的揉搓着。
他叹息口气后,才问出声,“可是很疼?”
许双柳难受的点点头,“是的。”
男人有些无奈,但是话音里面是掩饰不住担忧。
“为何会头疼?突发性的吗?”
许双柳小幅度的摇动了下脑袋,手掌抬起放在他的手腕上,边进行动作的时候边说道:“不行生理上的疼,而是心理上的,我只是想知晓幕后的是谁?”
被她说法逗笑的男人勾了勾嘴角,他那双空闲下来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安抚着,“别多想,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现在头疼也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好了,别头疼,交给我。”
他会查的水落石出,让幕后之人跟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全部绳之于法。
并且,也会将他们处以极刑。
许双柳撞进他的怀中,用柔软的脸颊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快些。”
她总觉得这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