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毒?”秦相离疑惑出声后便开始了大胆的猜测,“那你说幕后的人可能是波斯国的人?之间他们有使者来和亲,是为了要稳住我们做出来的假象吗?”
她不太清楚这些,但是可以笃定的是手帕上面的毒就是僵毒。
“相离,你问的这些需要你来判断,但也不简单是波斯国王室那边的筹谋,不过一切都说不定。”
“是谁在哪里?”
突然,有人骤然提高声腔,紧接着,便有一盏微弱的煤油灯被人提着进来了。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秦相离和许双柳面面相觑了眼,两人都比较震惊这个时候还有人来巡视,按照道理来讲,县衙的人此刻都在喝酒笙箫。
这人还真的是个另类呢。
他压低声音,勾了下嘴角道:“柳儿,你躲在这里不许动,我一会就回来。”
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许双柳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很快,秦相离便朝着煤油灯的地方靠近,他一个灵活的轻功,人便来到了提着灯的男人身后,用玉佩当做威胁对方的工具。
“不许动,再动杀了你。”
男子果然没有动了,虽然人瑟瑟发抖,但是嘴巴上还是说道:“你私闯县衙的停尸房,是大罪!”
秦相离嘲弄的勾着嘴角,“我私闯停尸房是重罪,那么那些贪官在外面听曲笙箫,又是何罪呢??”
此话问的男子脸色涨红,最终道:“他们自然会有人收拾,但是你闯县衙的停尸房就是你的不对,若是你破坏了证据,这些人的冤情因为你的破坏不能沉冤昭雪,你又当如何?”
啧,这人说话听起来还算正义,秦相离对他的敌意稍稍减弱了些,
“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男子冷哼一声,“我为何要跟你说?你这个小贼没有必要知晓这些。”
秦相离抵着他的玉佩更深了些,“快说,若是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
他无动于衷,就是不肯开口。
看起来,丝毫不怕死。
但他又浑身都在颤抖。
秦相离觉得这人有趣极了,大胆的猜测着,“你今日前来不会是要看这些人的伤口,以便更好的查到凶手吧?”
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男人说手中拿着的册子跟毛笔,很明显就是记录的。
男子此刻有些结巴,“你……你怎么知晓的?”
秦相离悠悠的说了句,“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不过,我好奇的是他们都在喝酒,你为何不去?”
“我才不去,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在其位谋其政。”
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这话说的秦相离很喜欢,他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不说。
秦相离笑的拉的长长的,“你若是不说,到时候我报仇找错了人怎么办?”
最终,男子还是说了出来。
“我叫萧宴,衙门里的主簿。”
有意思,主簿竟然还管起来验尸的事情。
秦相离碾了碾指腹后说道:“你们衙门里面没有专门的仵作吗?”
不应该啊,仵作这种东西是必须的有的,因为衙门的运作包括了这个。
萧宴察觉到对方的误会,想要解释什么但终究没有解释,只是道:“管你什么事,你一个翻墙而入的小毛贼管的还挺多。”
秦相离已经问出了此人的名字,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一个手刀便将人轻松的打晕,然后走到许双柳的面前。
“咱们走吧。”
许双柳将两人刚刚的对话听在了耳朵里面,知晓此人是好人,路过时问了句,“此人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晕了过去。”
她算是放心,跟着秦相离很快便离开了衙门,上了马车上。
两人来过的事情,除了那个萧宴,没有人知晓。
许双柳将沾染着僵毒的手帕拿出来放在眼前,“有了这个毒,便好调查多了,至少现在已经不是大海捞针了,不过,还是需要人手。”
秦相离想了想后,顺着女人的话往下说,“那我让暗魂和暗棋前来帮忙?”
她沉吟片刻,“他们两人是应该过来的,也得多带点人手才行,他们一般都是出去查案,多带人手也不会惊动什么惹人怀疑,不过,远水解决不了近火。”
是这个道理。
秦相离道:“看来,有必要去巡抚那一趟了。”
既然这事他不知道,就捅到他知晓,这样,也算是有个帮手,至少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许双柳很赞同地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我觉得可以,眼下已经很晚了,明早咱们再让他知晓吧。”
“好。”
马车很快回到了府上,因为经过一天的忙碌,所以将药材放好后,两人便很快的入眠了。
翌日。
巡抚从府上刚抬脚出来,洁白如雪的纸张从天而降,哗啦啦的落下,如同下雨的那般感觉,到处都是的。
白日里,巡抚的府前还是有人经过的,那些行人自然也被这些纸张砸到了,他们一个个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便议论纷纷的开始说道。
“天啊,郊外一个小村庄竟然一家七口全部被屠了,太可怕了,不过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似是真的,上面说的有鼻子有眼。”
“你们有时间吗?若是空闲的话,咱们乘坐了马车一起去看看,不过,也不知道那个村子安全不,万一,再发生点什么事情,咱们岂不是危险。”
“没事儿,如果真的要杀人,也是晚上才会发生,青天白日没有人会如此的大胆。”
随着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巡抚的脸色就越发铁青到了极致,他攥着纸张的手指也跟着攥紧,将写上了字的东西狠狠的揉了揉。
“去查,看这事是否是真的?另外,查一下这些纸张是谁洒落的。”
其心可诛!
侍卫恭敬的点着脑袋,“是,巡抚大人。”
要出门的巡抚因为这件事又重新回到了府上。
秦相离见这事办妥,快速的离开了,回到府上之后,他淡漠的吩咐着小厮,“笔墨纸砚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