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崇文区医院,早过了上班的时间。后勤人员拿着药品采购清单去找梁文彬签字,刚到三楼就看见一个高大无比的男人背着另一个披着毯子的人朝他走过来。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后勤人员用手指着楼梯口,
“家属,门诊在一楼,你们走错了。”
随后又追过来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忙解释,
“对不起同志,我们给老父亲看病,第一次来,走错了,谢谢你啊!”
后勤人员没搭理他们,医院里面这种事天天有。来到梁文彬办公室门,后勤人员敲了敲门,
“你好,梁院长。”
但是那句“请进”并未如预想的那般从屋里传出来。后勤再次敲门,敲了三四次以后他有些不耐烦了,推门而入。
“啊~”
一声惊呼响彻了三楼办公区,不多时院领导都来到了梁文彬的办公室。院长问旁边的人,
“你们确定今天看见梁副院长了吗?”
众人点头,至少七八个人亲眼看见梁文彬走进了医院。但是办公室里为啥如此混乱?好像是有人打架造成的。地上还有鲜血,看样子时间也不长。
院长只能让人报警。后勤人员告诉院长,曾经看见一家子带着老人来看病,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了三楼。院长一摆手,
“不要节外生枝,医院里面走错的成千上万,警察来了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此时在一个空旷的厂房里,梁文彬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处何处。早上自己在办公室里面好好的,突然进来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
二话不说,进来就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他就感觉自己起飞了,用自己的身体把办公室砸了一圈。
脑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硬物上,失去了知觉。再醒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蒙上了,身体也好像是被绑在了一个凳子上。
此时他听见有不少人的脚步声正在靠近,他十分紧张,试图站起来。但是身上的绳子绑得很紧,一根坚硬的物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梁先生,很遗憾用这种方式认识你。温雅你知道吧?我不想说废话,不管你怎么弄,用最快的方法让她出现。
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可别逼我们,伤了和气可就不好看了。”
听见温雅这个名字,本来还躁动不安的梁文彬瞬间安静了。但是他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会有如此蛮横的人为了温雅找到他身上?
难道他们一起干的事暴露了?不,不应该,温雅所在的组织很有纪律性,华国的公安根本奈何他们不得。既然不是温雅那边,那就是自己这边?
正在胡思乱想的梁文彬感觉自己肩膀被一个什么尖锐物捅了一下,十分疼,应该是扎到骨头了。他刚想喊,第二下就来了,紧接着...
汗水混合着鲜血滴滴嗒嗒落在地上,梁文彬急促的呼吸着,刚过去的两分钟仿佛比他这辈子都漫长。他语带哭腔,
“各位好汉,你们他妈的是人吗?说话这玩意不得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吗?我也没说不给你们办事...”
这时候,刚才说话的人表示了歉意,
“对不起啊,梁先生,我脑子不太好使。你刚才没拒绝我吗?我记不太清了。”
梁文彬的鼻涕抻的老长,
“我草泥马的,真他妈是一帮牲口...啊~~~”
这回梁文彬的哀嚎声持续了三分钟,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后他才苏醒。梁文彬服了,彻底服了,可能下油锅也比这个好受。
陈卫东看着手里的锥子,他已经好多年没用这招了。郭师曾经说过,恶人还得恶人磨。关键是陈卫东有时候真不能算人,他用锥子给梁文彬身上捅了五百多下。
此时服软的不仅是梁文彬,还有他的意志和灵魂。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他就是被那个温雅用美色勾引上的,
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他的父亲,医大二院院长梁石砚。这老家伙一副道貌岸然,其实满肚子男盗女娼。
先是梁文彬被温雅勾引,没用两个月时间,梁石砚也爬上了温雅的床。爬床容易,下床难,在温雅的威逼利诱下,梁石砚成了温家兄妹的走狗。
至于梁石砚有什么价值,那就说来话长了。这老家伙虽然品德不端,医德不端,但是外科技术确是全国数得着的。
这么好的技术只能窝在白岩市这样的二线城市里也是有原因的,很多年前因为个人作风问题挨过一个小处分。
处分虽小,但足以毁前程。这些年梁石砚已经放弃了再往上走的想法,一心只想搞钱。有了钱就可以随便找那些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女孩玩耍。
带缝的臭蛋和苍蝇总是那么契合,温雅没费多大劲就让梁石砚这个外科圣手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床上这点次刺激还不足以控制梁石砚这个老色胚,
温雅曾经多次带着梁家父子俩登上了一艘叫“武京丸”号的超级游轮,一天一夜的纵情狂欢让这对华国父子彻底沦陷。
什么叫声色犬马?哪个叫纸醉金迷?一来二去梁石砚就迷失了自我,可能他的自我早就死了,只不过他没意识到而已。
被温雅牢牢控制住之后梁石砚彻底走向了深渊,温雅眼见时机差不多了,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们做的勾当是贩卖人体器官。
梁石砚初闻此事也是一惊,本能的拒绝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他实在是做不来。温雅也不着急,让他回去想想。
返回白岩市的梁石砚没过两天就开始疯狂的怀念他在游轮上喝的那种红酒,后来到了难以控制的程度。他是认得英文的,
按照红酒的品牌托人买了两瓶,也喝了。不行,不是那个味,还是想念游轮上那红酒的味道。其实此时他要是再忍几天就过去了,瘾头不算大。
可惜他太心疼自己了,梁石砚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着,门铃声响了。他开门就看见袅袅婷婷的温雅拎着两瓶红酒站在他门口。
这一天的梁石砚是疯狂的,也是畅快的。满足了毒瘾,也满足了性瘾。从那天开始,梁石砚这个外科圣手成了温家兄妹的傀儡。
梁文彬交代出这些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陈卫东深吸了一口气,
“你有半天的时间,把温家兄妹骗过来,不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