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子热泪盈眶问道。
“真的是小团子吗?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是女孩子?”姬望问道。
“我本是贵女的替身,怎么可能会告诉其他人我的性别,只有在装成贵女时,我才能以女装身份出现啊!”小团子哽咽的说。
“那这回你怎么变回来了?”姬望问。
听到问话,小团子一下子扑到姬望怀里,痛哭失声,哽咽的说道:“贵女不久就要成为皇后了,用不到我了,就放我回来了,谁知道会遇到金矿崩塌,雪姨为了救我死了,我……”
“你还有我,别难过,我带你回去,以后由我保护你。”姬望赶紧搂住小团子说。
“可是,可是主人她……”
“你说的是挽清吗?没事,有我在,不要怕她,我会说服她的。”
“可是……”小团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便被姬望打断了。
“没有可是,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姬望紧紧地拉住小团子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脚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他的目光坚定而急切,仿佛生怕有人会在把她夺走一般。
“我……”小团子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她只是默默地跟着姬望,任由他带着自己前行。
走了几步,姬望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小团子,轻声问道:“对了,你以后不能再叫小团子这个名字了,告诉我你原本叫什么?”
小团子微微低下头,有些羞涩地回答道:“我叫陈晴,是将军府的家奴。是夫人将我带到庄子里去的。”
姬望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那从今往后,我就唤你小晴吧!过往之事无需再提,没有人会知晓你的过去,你只需安心与我相伴即可。”
听到姬望这番温柔的话语,小团子不禁红了脸,低声应道:“嗯,好,姬哥哥真好!”
这时,姬望想起了之前所提到的金矿一事,于是开口问道:“快跟我讲讲那边金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小团子抬起头,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缓缓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就在那天夜里,突然间从崖底——就是我掉落下去的那个崖底,猛地射出一束奇异的光芒。紧接着,整个山体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我和雪姨察觉到异常后,赶忙前去查看。当我们靠近那束光时,它竟直直地照射在了我们身上。雪姨见势不妙,拼尽全力将我推开,然而下一刻,她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四周那些原本堆积如山的金子也瞬间化作了灰烬。”
姬望皱起眉头,追问道:“你确定那些金子是全都化成了灰烬,而非被他人暗中运走了吗?”
“嗯,那些金子,全都变成灰烬了!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过去瞧瞧。我可是亲眼所见,当时我赶过去的时候,那些原本金光闪闪的金子,居然全部化为了一堆堆灰色的粉末。”
“难道真的不是夏国人悄悄把金子给运走了吗?”姬望满心狐疑地问道。
“绝对不可能是这样!”小晴赶忙摇头否认,一脸笃定地回答道:“我可是眼睁睁看着金子在我面前变成灰烬的,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
听到小晴如此肯定的话语,姬望点了点头,说:“我信你,我知道你向来不会欺骗我的。”
得到信任的那一刻,小晴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毕竟在此之前,其他人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甚至为此大打出手。而那时的她,心中正沉浸在失去雪姨的巨大悲痛之中,完全不知所措,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只好选择在这里暂时住下。
“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从现在起,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苦楚了。”姬望说罢紧紧拉住陈晴的手,一同缓缓走了出去,离开了那间略显简陋的草屋。
没过多久,两人快马加鞭,回到了军营之中。刚一踏入营地,姬望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二话不说,当即便面色凝重地下达了全体撤兵的命令。此时此刻,经历了战场上无数生死厮杀的他,已然毫无半点继续征战沙场之心。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断盘旋:如何能够尽快带着他心爱的小团子安然无恙地返回京城。
然而,这道突如其来的撤军指令,却犹如一块巨石猛然投入平静的湖水之中,瞬间在整个军营里激起了千层巨浪。一时间,众人皆面面相觑,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有的人满脸疑惑,不明白为何将军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有的人则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揣测其中缘由。各种复杂的情绪相互交织在一起,使得原本秩序井然、安静祥和的军营,顿时变得喧闹异常起来。
与此同时,这个惊人的消息也如长了翅膀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传回了京城。当皇上听闻姬望退兵的真正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一名女子时,气得龙颜大怒,一下子病倒在了床榻之上。盛怒之下,皇上立刻派出自己暗中培养多年的精锐暗卫,下令务必要将那名女子速速抓回京城。
而另一边,姬望此时正沉浸在重新找回小团子的巨大喜悦与兴奋当中。他满心欢喜地盘算着,等回到京城之后,一定要和小团子过上那种与世无争、平平淡淡的幸福日子。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就在短短五天之后,一场意想不到的变故骤然降临——陈晴竟再次遭人劫持,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经过整整两天漫长且徒劳无功的寻觅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颓丧,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脑袋也耷拉着,毫无生气。他心中愤愤不平地抱怨着上苍为何如此不公,为何要这般折磨他。此刻的他已濒临崩溃的边缘,内心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
恰在此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从天而降。那圣旨上的内容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瞬间将他从头浇到脚。旨意明确要求他必须继续领兵攻打夏国,不得有丝毫违抗之意,否则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牵肠挂肚的女子将会面临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直到这时,姬望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抓走小团子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当今圣上!这个惊人的真相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口,令他又惊又怒。尽管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但一想到小晴可能遭遇不测,他便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愤恨与不满。因为对于他来说,小晴的生命安全远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得多。
无奈之下,姬望只得重新整理行装,率领大军再度向着夏国进发。不过这一次的进攻,相较于以往那种惨无人道的烧杀抢掠之举,虽略有收敛,但攻势依旧凌厉,其威力不容小觑。一时间,夏国境内到处都是硝烟弥漫、哭声震天,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哀怨之声不绝于耳。
远在京城的挽清听闻了这些消息之后,不禁大为震惊。她万万没想到,皇上为了夺得夏国的领土,竟不惜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要挟姬望。同时,她的心底也充满了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能让姬望甘愿受此胁迫?正当挽清准备求见皇上以探究此事之时,另一道圣旨却如同疾风骤雨般降临至画清苑,责令她立刻入宫面圣。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啊!就在她苦思冥想该如何进宫面圣之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犹如从天而降的甘霖,恰到好处地降临在了她面前。如此顺遂人意之事,怎能不让人心生欢喜!
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挽清踏入了那座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宫。当她终于来到皇帝寝宫时,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的皇帝正病恹恹地侧卧于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往日的威严之气。
“民女挽清叩见皇上。”进入宫殿之后,挽清恭恭敬敬地行起了标准的宫廷礼仪,动作优雅而规范,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
然而,皇帝只是微微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挽清,便又重新合上双眼,沉默不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挽清始终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有丝毫懈怠。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皇帝那虚弱而低沉的声音终于缓缓传来:“平身吧!”
听到这句话,挽清如蒙大赦般赶紧站直身子。此时,她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传说中的九五至尊。只见皇帝面容憔悴,满脸倦容,完全不似往昔那般意气风发。望着这样一个病入膏肓的皇帝,挽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这家伙竟然让自己在这儿足足跪了这么久,若不是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基本功,恐怕此刻双腿早已酸痛难耐了。
“从你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便背负着整个清国的命运。尽管朕对此说法一直心存疑虑,但事关国家社稷,朕也不得不谨慎对待。如今朕已时日无多,经过深思熟虑,朕决定将皇位传予姬望。如此一来,你将会成为他的皇后。对于此事,你可有何想法?”皇帝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姬哥哥他不是已有心爱之人了么?”挽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就是因为他有心爱的人,所以我才如此地不放心呐。”说话之人面露愁容,心中似有万千忧虑难以排解。
“那皇上您究竟想要民女去做些什么呢?”挽清小心翼翼地问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不安。
只见皇上微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后说道:“朕深知,倘若朕将那个女子直接杀掉,姬望定然会因此而发疯癫狂。然而,朕实在无法放心他与那女子继续待在一起。故而,朕决定赐予你与姬望成婚之礼,与此同时,亦准许那女子一同嫁入皇室。”
皇上顿了顿,接着补充道:“但朕有言在先,绝不允许那女子晋升为贵妃之位,其终生只能位居嫔妃之列。此乃朕对你的一种补偿方式罢了。不知对此安排,你可有何异议?”言罢,皇上锐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仿佛能洞悉对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民女岂敢对皇上的旨意有所非议。”挽清回道。。
“哼,你分明就是心存不满。”皇上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
“是啊,可是即便心有不满,民女又怎敢轻易表露呢?”挽清有些无奈的说。
听到这话,皇上不禁大笑起来:“哈哈,想不到你这小女子胆量倒是不小,竟敢当着朕的面吐露真言。也罢,既然事已至此,那就依此执行吧!”
随后,皇上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般,面色凝重地说道:“据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看,以姬望如今的进攻势头,估摸再过半月左右便能成功攻克夏国。待到那时,他便可班师回朝举行大婚仪式了。你且先行回去,好生筹备相关事宜去吧!”
听到这挽清不禁问道:“难道就非得通过战争这种残酷的手段才能解决问题吗?难道就没有其他更为和平的途径可寻?”
“你觉得夏国会乖乖地拱手让出他们的土地吗?”
挽清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妨先尝试通过外交途径进行商议嘛,毕竟不去试试又怎能知晓结果如何呢?要知道,战争,受苦受难最深的便是无辜的百姓们呐!他们会被迫离开自己熟悉的家园,四处流浪,居无定所。而且,战争还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这无论对哪一方而言,都绝非良策。再者说了,难道您觉得夏国就真的毫无后手可言吗?那位苏国师可是当年名震天下、才华横溢到令人惊叹不已的人物啊!像他这般聪慧绝伦之人,怎会不给自己国家留条后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