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苏若离与他成亲的第二日就得给这些老家伙办事去了。
他自然是不开心了,好不容易娶到喜欢的媳妇,却马上就得给这些人占去了,想想就觉得憋屈。
秦时越抿了抿唇,心中懊恼,觉得处理苏若离的事情怎么比带兵打仗还困难,不想媳妇儿难做,又不想自个儿不开心。
如此想着,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就更浓烈了,隐隐控制不住的内劲在他周身涌动着,坐在他身旁的谢玉衡顿时一阵心塞,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坐在这杀神的旁边。
他连忙劝道:“秦将军,苏姑娘她这都是为了善举,为百姓谋福利,绝对没有轻视与你婚约的意思。”
谢玉衡的话响起,众人才想起,苏若离这安排似乎真的有那么点理所当然,完全没有在意秦时越的看法,也没有半点新婚燕尔的期待,就像这大婚是一件例行公事一般。
这顿时让在座的人一阵心虚,他们也忘了这是两人的婚姻大事,怎么可以让苏若离成亲的第二日就给他们干活去。
不过,随即又想,秦时越的父母不是不在帝都嘛,苏若离也安排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长辈不在,不用敬茶,那还不如趁早做点实事。
有不长眼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哎呀,苏姑娘又不用敬茶,多用心做点善事有什么不好的。”
这话顿时让秦时越身上的杀气更重了,赵熙霆看着可不能真把秦时越给逼坏了,连忙就和稀泥道:
“这事不急,新婚燕尔的,你们小两口还是多培养培养感情。
“若离丫头,这事你安排在大婚的五日后吧。
“说起此事,时越的父母不在,我与皇后就根据时越父母的委托,给你们两当证婚人了。
“这几日,你们俩都给朕好好准备婚礼,确保大婚当日热热闹闹的,朕才不辜负秦老将军的托付。”
听着赵熙霆的话,苏若离此时也忍不住抬头看向秦时越,这人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
她又不是工匠,自然是安排匠人去干活呀,若她事事都亲力亲为,估计早就累死了。
秦时越被苏若离瞧得一阵心虚,连忙把身上的内劲给憋了回去。
但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多了五天的假期,他可以好好想想带苏若离去哪里游玩了,让她开心开心。
众人见状,只以为秦时越心中不高兴,但却还是不得不受皇帝的约束而妥协。
宴会散去后,皇上安排福如把苏若离安全送回苏家。
今日苏家的状况,他可不想又闹出什么大麻烦,毕竟苏家都是些拎不清的。
想着,他还是不太放心,让福如又安排了一些仆人守护苏若离的安全,确保苏若离能安全出嫁。
与此同时,苏若诚被奴仆抬着进了马车,趴坐在马车一侧的软座上。
方宝琳看着被打得皮开肉裂的儿子,心都快疼死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苏文兴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最终却还是化作了无奈,对着苏若诚解释道:
“若诚,今日让你受苦了,爹爹也不过是觉得这是难得让皇上延爵的机会,一时心急才害你受了罚。”
苏若诚疼得脸色惨白,鲜血不断从臀部流出,浸湿了衣服。
他紧抿着唇,眼眸闪过一丝不甘,都是苏家的嫡子,凭什么永远受苦的都是他,大哥就可以如此冠冕堂皇的躲过劫难。
更何况,延爵后,是大哥的子嗣继承爵位,又不是他的孩子继承,这又与他何干。
方宝琳此时也忍不住咬牙恨道:“都怪苏若离,若她愿意为夫君求情,哪怕没能延爵,也至少不用若诚受这个苦。”
苏若轩连忙附和道:“对,这还是苏若离提议让弟弟替代父亲受罪。
“她就是故意的,她明明可以请求皇上免除父亲的责罚。”
苏若诚眼眸闪过一丝冷意,明明苏若离说的是让哥哥代罚,皇上说的也是让苏家嫡子代罚,根本就不是要让他去为父受罪。
大哥是苏家的长子又是苏家的继承人,此刻爹爹也是为了苏家争取利益,他却把他推出去受罪。
这样的哥哥,继承侯府后,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想着心中的不满就愈发的浓烈,身上的强烈痛意瞬间就转为了的苏若轩的恨意。
苏文兴看着一直不吭声的二儿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的不甘。
他瞪了苏若轩一眼,示意他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劝解道:
“你大哥是个文弱的书生,体质没有你健壮,加之他即将要毕业考核了,若身体因此受损,可是会影响成绩、影响将来的仕途的。
“相信爹爹,爹爹以后会补偿你的。”
苏若诚听着心思微转,试探地问道:“什么补偿都可以?”
“只要爹爹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
“儿子在外游历的时候,因为资金用尽,在地下钱庄欠了一点钱,爹爹可以帮我还了吗?”
这顿时让苏文兴心中一愣,地下钱庄?那利息可是利滚利的高得离谱。
“你借了多少?”
“不多,十万两而已。”
“什么?!十万两?还说不多!”说着,苏文兴顿时气得抬起来手,扬手就要打苏若诚。
方宝琳连忙把苏文兴按住,哭喊道:“老爷冷静、冷静,儿子身上还有伤呢,你这是要打死他呀。
“钱又不是没有,你让苏若离给他还了不就得了?
“反正她今日得了这么多钱,又让苏家没了恩典,她给我们补偿也是应该的。”
苏文兴可没有方宝琳那么乐观,冷哼了一声道:“就怕这女儿已经与我们离了心,她不会愿意的。”
“她敢不同意?我是她亲娘,若是她不同意,我就去官府告她弃养父母,让她以后在帝都怎么做人。”
“有必要做到这么绝吗?若真闹上官府,我们苏家也不好看。”苏文兴心中一愣,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若锦,继续问道:“若锦,你怎么看?”
苏若锦从方才大殿里推倒出苏若离的异常后,就一直心乱如麻。
苏若离的异常,直接打乱了她所有的节奏,也让她意识到,原来她并不是唯一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人。
幸运的是,从各种迹象来看,这人必定不是活跃在南陵国的人,也幸好她因为大学读书成绩一般,并没有过多的暴露她来自现代的痕迹。
就怕对方与她一样,获知还有老乡时,第一反应不是他乡遇故知,而是想把这个同样来自现代又手握剧本的人给抹杀掉,免得对方提前透露了剧情,影响她后续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