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同时向高空望去,这才看到一身白衫的苏珩,以及一身铠甲的苏瑾悬浮于高空之上。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紧接着便开始嘈杂起来。
一些对修道者成见很深的武者,已经指着苏珩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高台上的黑面执法证,却没有台下的那些武者那般激进。而是嗤笑一声之后,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苏珩。
“没想到啊!你还真的敢来?真不知是那位女帝不知死活,还是你这个修道者不知天高地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我想起来了。这句话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觉得,我这句话说得对吗?”
黑面执法者的话音刚落,十多个金面执法者便冲到了高台之上,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架势。
苏珩则轻笑一声道:“呵呵,无所谓对与错。在我听来,你刚才的话,还不如一个屁。”
“呵呵,牙尖嘴利。你们这些修道者,就只知道逞口舌之快。我倒要看一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来人啊!给我杀了他。”
命令刚一下达,便有五个金面执法者向高空飞去。
悬浮于苏珩身侧的苏瑾,见有人冲了过来,立刻取出苏珩送给他的灵器,摆出了防御姿态。
常年的戍边与征战,让苏瑾练就了临危不乱的性格。眼见五个修为远超自己的金面执法者向自己飞来,却没有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紧张或是害怕。
只是这一点,苏珩便非常的满意。
就在五个金面执法者即将靠近苏珩的时候,苏珩只是伸出一只手,向下一压。一股强大的力道,瞬间便将这五个金面执法者压了下去。
五个金面执法者如同五个快速降落的陨石一般,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跌落地面。连同一些没有来得及躲闪的武者,一并砸入地面之中。
“轰轰”几声巨响之后,地面上出现五个一丈有余的深坑。至于深坑之中的人,就不知是死是活了。
现场,瞬间便安静下来。刚才指着苏珩谩骂的那些武者,此时也被吓得闭上了嘴。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修道者,居然如此强大。只是伸了伸手,便将五个金面执法者打落地面。
高空上,苏珩缓缓将手收回,负于身后,然后对着高台上的黑面执法者微微一笑道:“现在,你觉得是我的嘴硬,还是骨头硬呢?”
黑色面具之下,这个执法者的表情已经由之前的不屑,变成了凝重。
苏珩刚才那一下子,即便是他自己,也无法做到。这也就说明,苏珩的实力要远超自己。
自己若是出手的话,根本不可能将他击败,说不定还会被反杀。
可是如今大话已经说了出去,若是现在退缩的话,执法堂一定会被诟病。总堂的那几位首座,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四周的空间突然开始震颤起来,高台之后的空间,也开始出现扭曲。
紧接着,扭曲的空间开始迅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旋涡。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出现在旋涡的正中央,并逐渐扩大。
随着黑洞不断地扩大,浓郁的灵气也自黑洞之中喷薄而出。
现场,再次混乱起来。无数手持令牌的人,疯狂地向着黑洞冲了过去。
秘境的突然开窍,让黑面执法者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他不用害怕执法堂因为他的退缩,而被天下的武者和文士诟病了。
就在他抬起头来,准备对高空之中的苏珩再放出一些狠话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自高空倾泻而下,让刚刚抬起头看向天空的他,直接趴在了地上。
而那些争抢着要先一步进入秘境的武者和文士,也被这股突然降下的强大威压,压得趴在了地上,无法向前移动半分。
一些修为较弱的文士,甚至因为这股强大的威压,而口吐鲜血。
黑面执法者,再次被苏珩所震撼。
他强忍着威压带来的疼痛,不断地在心中感慨,还好自己刚才的话没有说出口。否则的话,现在的自己,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高空之中,看着这些趴在地上的武者和文士,苏瑾不解地问道:“老师,他们怎么全都趴在地上了?难道这是进入秘境之前必须要做的?”
苏珩没有回答苏瑾的问题,而是开口说道:“不用管他们,秘境已经开启,随我进去便是。”
说着,便向着那个黑洞飞去。
苏瑾不敢怠慢,也紧随苏珩身后,向着黑洞飞去。
此时的黑洞,已经扩大到一座城门的大小。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迹象。
不等进入黑洞,苏珩便率先将自己神识展开,试图探查一下黑洞之中的情况。
可是他的神识刚一接触黑洞,便被弹了回来。
“居然能够阻止神识探入?看来这个秘境的等级不低啊!”
苏珩没有贸然飞入黑洞之中,而是落在了黑洞前面的地面上,将一只手伸入黑洞之中。
与之前的神识一样,苏珩的手刚一探入黑洞之中,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出来。
这时,跟在苏珩身后的苏瑾开口道:“老师,是不是要手持那块令牌,才能进入秘境之中?”
苏珩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的,找机会一定要问一问,执法堂是从何处取得的这些令牌?”
说着,苏珩取出那块令牌,将其握在手中,然后再次将手伸入黑洞之中。
这一次,那股无形的力量没有出现。苏珩的手,非常顺利的进入了黑洞之中。
片刻之后,苏珩开口对身后的苏瑾说道:“拿好令牌跟紧我,千万不要跟丢了。”
“是,老师。”
苏瑾连忙取出令牌,握在手中,然后跟着苏珩走入黑洞之中。
就在苏珩进入黑洞的一瞬间,压在那些武者和文士身上的威压,也瞬间消失。
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那股神奇力量消失之后,这些武者和文士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起身来,而是左顾右盼地相互观望起来。
就连趴在高台之上的黑面执法者,也没敢站起身来,而是谨慎地看向黑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