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赢的缓缓讲述中,他们听到了另一个故事……
谢安祈的爷爷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青梅叫沈欢,两人不光是青梅竹马,还两情相悦门当户对,长大后自然走到一起。
但这个青梅不只是谢缪的青梅,也是凌掠的青梅,凌掠就是当年谢缪支持争位的人。
三人自小一起长大,两人都喜欢沈欢,只不过凌掠从来没表现出来,本来这件事会随着一方的隐忍走向大结局,坏就坏在争位的时候,对手什么手段都会用出来。
不知道是谁窥视到了三人暗藏的关系危机,找了个机会给凌掠动了手脚,以至于凌掠和沈欢发生了关系,三人小团体顺势崩裂。
林栀意没想到内情是这样的,张了张嘴忽然道:“凌?爸,凌彻他该不会是凌家后人?”
林赢叹气道:“是,那种关键时刻三人闹起来,结局显而易见,凌掠自然是败了,不是他们不顾全大局,是沈欢自杀,谢缪实在是恨,恨凌掠有那种心思被其他人利用,逼死爱人。”
“比起谢家被清算,逐出京城,凌家这个本身争位的家族就惨的多,一家人几乎都出了意外,或者莫须有的罪名处置,凌冽是凌家主脉的一个小辈。”
“我当年还只是议员,和凌冽的父亲有几分交情,所以想办法留下这孩子的命。”
七七不解道:“那为何放我身边?”是越显眼越猜不到,还是……
林赢脸色几变,还是缓缓叙述道:“因为你是谢缪的外孙女,谢凌两家怨结在你们身上终结,这是你母亲的一点私心。”
七七完全呆滞……
她是谢缪外孙女,那谢安祈是亲孙子,这……这哪不对吧!
谢安祈也变了脸色:“不可能!若我和七七是这种关系,在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林叔为何不阻止?”
林赢臭着脸。
“那是因为你爸不过是谢缪过继的孩子罢了,虽是谢家人,但血脉偏的十万八千里,我根本没想过栀意会和谢家人再有纠葛。”
栀意已经蒙了,按着她爸的手臂道:“等会儿,我得捋一下,凌彻是凌家人,谢安祈是谢家偏脉的血脉,我是谢缪外孙女,那我的母亲是……”
林赢拍着栀意肩膀道:“当年谢缪和沈欢早就偷偷生下女儿,只不过怕争位危险,才没有公开,你的母亲叫谢悠。”
“咳,你爸交友比较广泛,沈欢自杀之前也找过我,托付女儿,我比你妈妈大不少,就照顾着她长大,可后来……咳咳,那个总之就是情难自抑。”
“后来就有了你,你妈妈身份特殊,被当时的总统发现,林家也会出事,是我对不起你妈妈,不能光明正大给她身份。”
林栀意呆呆的问道:“那我妈呢?”
说到这林赢沉下脸,一身气势变得迫人。
“放心,她活着,不过四大皆空了……当年三家出事的时候她已经懂事了,阴影太大,即便是在我身边仍旧日日梦魇不断,身体很快吃不消。”
“生下你后好了一段时间,可随着那些人好奇你的出身,她又开始不安,生怕害你也出事,不管我怎么劝,她都非要离开出家,甚至以死相逼。”
“我不想她担惊受怕的活着,就选择放手了,可我日日看着总统,心里这股火就憋的越来越大,于是我就开始收拢兵马,把他弄没了,可惜没用,你妈不肯回来。”
林栀意张大嘴:“所以你是为了出气当总统?”
林赢拍了一下栀意脑袋道:“说什么傻话,那玩意不干事是真的,否则你爸再有本事,也不会收服一帮人跟着反了,当然,公事中夹着怨愤确实是真的。”
“大概就是坏的躲不掉,沈,凌,谢,三家血脉的后辈还是遇见了,这小子和凌彻依旧喜欢上你,知道爸爸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林赢看向谢安祈冷笑:“我的心情就是,不管你还是凌彻,谁也别沾我女儿,有多远滚多远,即便凌彻是她母亲希望在栀意身边的,我依旧弄走了,你也是,今日过后就别再缠着栀意,听懂没?”
谢安祈认真道:“林叔的话我听懂了,可我不会听,不光是我,凌彻也会回来,林叔看的清楚。”
“既然是三家血脉和故事的延续,那就该我们来续上结局,林叔不必想的太悲观,也许这一次是皆大欢喜呢。”
林赢气笑了:“我承认你和凌彻都不是池中物,会有自己的那片天,可你们并非良人之选。”
“凌彻自小什么都闷在心里,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我女儿还要费心去猜他的想法,伤神又费心,你小子满腹野心,缠着栀意也不过是想上位走捷径。”
“若栀意不是我女儿,没了总统女儿这层光环,你小子看的见她吗,就你们这俩玩意的人品,我如何放心把栀意的未来交付你们之手?”
谢安祈刚要开口,林栀意却笑出了声。
对上林赢视线好笑道:“爸,是什么让你以为我是要靠别人才能过得好的那种孱弱女孩,我和谢安祈的交往只是一时的男女欢愉罢了,你何必这么认真?”
“现在是如胶似漆,某一天淡了就是并肩作战的小伙伴,对我来说感情不是必需品,荣耀是,趁着年轻,我会布局好我的未来,不需要爸爸担心。”
“我林栀意生来尊贵,那这份荣耀就要延续到我死,我看上的不是欧阳冶,是欧阳家,可惜这个人太菜,所以我丢了,这么说爸爸您能理解么?”
林赢脸色微妙的变幻不停,再看看脸色明显冷下来的谢安祈,林赢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不愧是我林赢的女儿,爸爸这一生没有输过,你也不会,好,好啊,来喝酒,今天真的是心情愉悦!”
一桌三人,林赢喝的心情舒畅,背着双手离开。
林栀意也面色泛红,送走林赢后起身往楼上走:“你自己回去吧,我得睡一会。”
腰肢被搂住,谢安祈带着她往楼上走道:“小心,你喝的有点多,我送你回房间。”
如果是清醒的栀意,一定不会同意,因为谢安祈此时的眸色,暗的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