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鹿栀也只是自嗨而已,每次修炼完睡不着,拿出平板来画点小条漫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但脱离了平板,这些黄色废料就像是被封印在她的脑子里,不会在不合适的场合出现。
傅临州给人的感觉太圣洁端庄了。
当着他的面时,她脑子里生不出一丁点想法。
但每次夜深人静想到有这样一个人对她无条件地保护呵护守护时,她脑子里的创作灵感又像是喷发的火山,按都按不住。
鹿栀埋在床上的脸冷却了一会,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却怎么也冷却不了。
昏暗复古的阴郁古堡。
禁欲又冰冷的daddy。
被囚禁其中完全被切断外界联系的小puppy。
鹿栀感觉自己的创作欲又要喷发了。
明明在和顾千城谈恋爱以后,这种创作欲再也没有出现过。
结果晚上饭桌上傅临州的一句daddy直接给她引爆了。
沉寂了半年的创作欲成倍地喷涌而出。
她麻溜在房间找到了自己的平板。
还好傅临州给她带了。
鹿栀抱着平板上了床,把自己窝在被子里,从平板套里抠出画笔兴冲冲地点开了procreate。
上面放着历史文件,小条漫里的某一个动作被放大。
鹿栀忍不住回想起了上次去找傅临州买画,跟他进了地下室。
突然断电变黑的封闭室内,不小心摔倒的人,肢体在黑暗中摩擦,不小心触摸到的隐私部位,天真的小puppy浑然未觉踏入了大灰狼的陷阱。
又或者是异国浪漫,108层的顶楼,露天的浴室里,激淌的池水和哭泣的小puppy。
阴郁古堡,如同木偶般行尸走肉的佣人,严丝合缝的嘴,无止境的逃跑越狱和抓捕囚禁,华丽的金丝笼里拴着被折磨哭的小puppy。
啊啊啊啊啊!
鹿栀兴奋得脚趾蜷缩,手上动作刷刷的快。
画到一半,她闷得慌,又将被子扯开点,撅着屁股趴在床中央继续画,小脸兴奋得通红,脑子兴奋得通黄。
终于画完了地下密室陷阱引诱play和露天泳池惩罚play。
鹿栀满意地举着平板,啧啧出声:“栀栀,你真的是个天才,有这技能,就算不演戏你也肯定饿不死!”
她哼着小曲盯着画面里性张力爆棚的男人,又忍不住回想起平日里的傅临州。
“什么super daddy?傅临州明明就是sugar daddy,他脾气超好的,才不会这样惩罚我。”
小曲哼到一半,鹿栀突然猛地响起白天在游轮上,小宝说傅临州平日里没事都会盯着她修炼。
“啊!!”鹿栀尖叫着把平板盖在床上,扭头心虚又惊恐地看着半空中。
不会吧不会吧?
她刚刚画画的时候傅临州应该不会监视她吧?
她显然吓得不清。
倒不是害怕被人偷窥,而是她画的这个小条漫,里面的露骨内容连个码都没打,它也不能见光啊……
鹿栀试探性地盯着面前的空房间:“傅……傅临州?”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黑暗。
鹿栀眨了眨眼睛,等了一会,房间里只有无尽的寂静,还有她不成节奏的呼吸。
她又想了下,这么喊,对方会出来才怪呢。
她起身进了浴室,蹲了15分钟才出来。
出来时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哎……”
“好疼啊……”
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挣扎着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脆弱得像是随时可能会痛死过去。
傅临州这么在意她,如果她肚子疼得要命,对方看到了,肯定会来她房间!
“哎呦……”
“好疼啊,怎么回事……”
“我是不是要死了……”
“救命……”
“傅临州……”
她挣扎着去拿手机,试图拨号。
“唔……没有信号,该死的……”
“救命啊……”
十分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一小时过去了。
鹿栀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胸口:“呼,自己吓自己~”
她肯定刚刚傅临州并没有在监视她。
她盯着自己平板上的杰作欣赏了一会。
这会没有网,她的作品也没办法发到超话去让小姐妹们一起欣赏。
这会吃完饭才7点多。
没有网也太无聊了。
鹿栀想了下,盘腿坐起来开始打坐修炼。
她现在两个月亮多的修为,每天修炼的时间可以从3个小时升级为4个小时。
可修炼完睁开眼睛,竟然还不到12点。
鹿栀从来没觉得晚上会这么难熬。
她盯着天花板,幽幽叹了口气。
说实话,有点饿了。
都怪傅临州,不让她吃饱。
鹿栀摸了摸肚子,随手抓了件风衣套上,下楼找东西吃。
这个点,佣人们都睡下了。
黑灯瞎火的,为了环保,竟然连电都没有,全点的蜡烛。
鹿栀莫名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鬼片片段,有点犹豫要不要下楼。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鬼啊什么的。
要是小屁头在就好了。
她可以赖着小屁头陪着她。
唉……
鹿栀长叹一口气,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让楼道看起来亮堂一点。
她摸到厨房,发现厨房里还放着晚上吃剩的佛跳墙,还有一点生腌。
天无绝人之路!!
鹿栀兴奋地小跑过去,脚下没由来一滑。
“啊……”她下意识地捂脸抱头。
头顶传来轻叹声。
鹿栀只觉腰间一紧,被人勒了一下,轻松被拽了起来。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傅临州揽在怀里。
他神色无奈带笑:“抓到了。”
含笑的眼狭长又深邃,瞧得鹿栀心跳加速:“什……什么啊?”
傅临州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下:“你说呢?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厨房偷吃?”
鹿栀心虚地往他怀里缩了缩:“我饿嘛。”
她忘了自己没穿内衣,两人胸膛贴着胸膛,她往他怀里缩,某些存在感格外强烈。
傅临州甚至不需要低头就能很轻易地看到她不小心露点的曲线。
近在咫尺的红唇因为紧张轻轻咬着,唇色被咬紧的地方泛着白。
他眸色微深,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按住她的唇:“别咬了,一会该破皮了。”
鹿栀下意识反驳:“哪有那么容易破……”
对方的大拇指却趁机钻进了她的贝齿间,卡着缝隙,不进也不出。
鹿栀倏地红了脸,一紧张又想咬唇,牙齿却不小心咬住了他的大拇指。
她越发紧张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脑子里突然回想起方才小条漫上的内容。
昏暗的密室,甜蜜的陷阱。
她比他矮了将近一个头,需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他的神情。
他的手很大,温柔又强势地扣着她的后颈,大拇指竟然还能压进她的唇齿间。
不论是压迫感极强的身高差还是对方宽大又强势的手掌都在明晃晃地提醒着她两人之间的体型差。
她画得太保守了。
在他面前,她被衬得简直像一米五的小土豆。
厨房里烛火摇曳,昏暗的光跳跃在两人侧脸上。
鹿栀紧张得几乎要屏住呼吸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烛火昏暗下,他的容貌有种说不上的魅感。
不似白天的圣洁端庄,甚至带着点凌厉的侵略性。
深邃的眉弓底下能够窝下一片阴影,让他的眼睛看起来越发深邃,也更强势了。
鹿栀总觉得里面住了一头野兽,眼看着就要将她拆吞入腹。
他像是被蛊惑了似的,缓缓俯身,下意识地微微张嘴,像是要含住她的上唇。
鹿栀骤然紧张起来:“傅临……”
念到“临”字时,她的舌尖不小心舔到了他的大拇指。
话音骤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