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先动棋子。
她很有信心,能够赢过傅临州。
她在这方面可是行家!
傅临州了解规则后,开始大肆进攻。
鹿栀分明就已经要占领对方的地盘了,可在最后却偏偏落后他一步,棋子慢了一步才进对方的地盘。
她竟然,输了?
鹿栀突然狐疑地抬头看他:“你第一次玩?”
傅临州点头:“嗯。”
鹿栀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第一次玩怎么能这么熟练呢?
但她确实是输了。
傅临州勾了勾唇:“所以你要满足我一个要求了。”
鹿栀心下骂骂咧咧。
如果可以的话,她好想重来一次,不给傅临州放这个水了。
他根本不需要!
她只好点头:“行吧,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吧,先说好了哦,太丢脸的我可不做!”
傅临州含笑看着她:“好。”
他盯着鹿栀,眼见小姑娘越来越紧张,他突然又笑了:“算了,欠着吧。”
鹿栀松了口气:“好啊好啊。”
两人又开始第二局。
傅临州见她神色紧张地盯着棋盘,脸上满是认真和专注,弯了弯唇角,不动声色地放水。
“我赢了!”鹿栀兴奋起来,抬头去看傅临州,骄傲得要命。
傅临州:“嗯,你赢了。”
鹿栀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说:“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突然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临州怔了片刻,又释然地笑了:“你察觉了?”
鹿栀:“我又不傻。”
突然把她带到这里来,没有信号,没有外界人员。
而且外面一直都有人员把守巡逻。
虽然做得隐晦,但她来的第一天晚上修炼吐纳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躲在暗处守着的人了。
再结合这两天大小宝办事总是神神秘秘的,时不时在傅临州耳边低语什么。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她觉得华国那边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傅临州看着她,“我不能告诉你。”
鹿栀抿了抿唇,看来是有点严重了。
她耸了耸肩:“好吧,那我不问了。”
既然是傅临州的事情,她可能也帮不上忙。
但既然把她一起带出来了,估计里面也有她什么事。
她能做的只是乖乖待在这儿,不给傅临州添乱。
突然,傅临州的手撑在桌子边缘,俯身凑近:“这么乖?我不告诉你,你就不问了?”
鹿栀看着突然凑近的脸,突然又回想起被吻的画面。
她连忙后仰身体,防备地看着对方:“我我我告诉你啊……现在是你追我,你不能这样的!”
傅临州坐了回去,好笑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鹿栀:“你想占我便宜!我还不是你女朋友呢,不允许!”
傅临州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鹿栀见他还叹气,忍不住瞪大眼睛:“你还真想啊?”
傅临州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栀栀,你猜我为什么追你?”
鹿栀更生气了:“你追我就是想要占我便宜?”
傅临州:“应该没有人会对自己心爱的人清心寡欲吧?”
鹿栀听到“心爱的人”这几个字,脸又倏地红了。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袒露心意。
之前他只说要追她,却不说喜欢她。
总让她有种……对方是为了完成某种特殊任务的感觉。
她鼓起勇气看着对方:“傅临州。”
对方抬眸看她。
鹿栀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问完她又后悔了。
虽然很多人在谈恋爱的时候会有这样的问题。
但话说出口,不就是变相的让对方夸自己吗?
她不想听傅临州客套的夸赞。
傅临州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会爱你。”
鹿栀怔然地看着他。
傅临州看着她:“我会很爱很爱你,比你需要的还要多得多,傻瓜。”
鹿栀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
有人爱她?
还是这么了不起的人。
四目相对,书房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鸟叫声时不时响起。
鹿栀感觉自己的魂都飘到半空中了。
她张了张嘴:“那你要和我试试吗?”
傅临州讶然地看着她:“这算是答应吗?”
鹿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嗯!”
傅临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既然如此,新上任的男朋友索个吻不过分吧?”
鹿栀又脸红了。
她感觉两人进展太快了。
但是……
面对傅临州,她真的很难抵抗……
傅临州缓缓凑近,扶住了她的脸。
鹿栀越发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他对她用的姿势和她昨晚画在平板上的姿势很相似……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鹿栀甚至能够闻到他灼热的呼吸。
她紧张地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柔软和炙热迟迟没有落下。
耳边突然响起他低沉哑然的声音:“栀栀,我很好奇,sugar daddy是什么意思?”
鹿栀猛地睁开眼睛,僵住了身体。
他果然都看到了!!!
啊!!!!
鹿栀感觉自己老脸一红,说话都不利索了:“什……什么东西?”
她除了装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感觉耳边有人轻笑了声,耳朵上呵出了点热气。
“那我换个问题,你很喜欢被强制的女上位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鹿栀要爆炸了。
她恨不得自己当场嘎过去。
她装死地闭上眼睛,假装听不到傅临州的话。
耳边只有他的呼吸声。
房间安静了半晌,鹿栀都觉得奇怪了,忍不住好奇地睁开眼。
唇上突然触及一片炙热柔软。
她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口腔里涌进陌生的气息。
龙涎香变得浓郁,熏得她手脚酸软。
他都知道了她画的那些东西。
那他会不会误会什么?
她觉得她需要解释一下。
鹿栀剧烈挣扎起来,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像是在抵着一座扎实稳健的大山,根本撼不动分毫。
她着急了,不停拍打着对方的胸膛。
唇上的吻也随之越发激烈凶猛起来。
鹿栀觉得格外陌生又别扭,这样凶狠又强势的傅临州她从来没见过。
在她的印象中,傅临州就应该是温和宽容,矜贵儒雅,做什么都不疾不徐胸有成竹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一只饿狠了凶猛进食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