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倾给安安擦了擦汗,满眼心疼的捏捏小胳膊,摸摸小手。
她知道男人在她对面坐下了,但只要一想到晚上的事情,她有点不好意思。
也仅仅是有点而已。
“咱俩谈谈。”封北见她始终不抬头,像是在刻意躲避自己一样,只得先开口。
“不是早都谈过了吗。”
夜澜倾轻挑眉梢,咧嘴笑了,明媚的笑总是能带给人快乐。
但封北一时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眼。
她还是头一次朝着自己笑。
“我说咱俩的事,我们谈谈,为了安安。”
封北语气郑重,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那里头藏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深情与眷恋。
夜澜倾捕捉到了那抹不一样的情绪,只以为是昨晚上发生了关系,才会这样。
毕竟一个常年不见荤腥的男人,开了荤后,心性就跟以往不一样了,对自己产生点情愫也是不可避免的。
再说现在还是两口子呢。
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谈吧。”
“你对我是个什么态度,我能问问吗?这关系到咱俩后续的谈话。”
封北眼中带着笑意,眼底的温柔毫不遮掩,像是看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什么态度啊?嗯……”
这个问题倒是真把夜澜倾难住了,她对他没什么态度呀。
“你想和我继续过下去吗?”
见她迟迟不回答,一脸的纠结,封北换了问法。
夜澜倾两根眉毛动来动去,显然是没想正八经的回答。
封北见此,眸色微沉。
就在他以为她又不会回答时,她突然开口了:“想呀,就凑合过吧。”
如果自己说不想,她觉得这男人会哭给她看,瞅瞅脸都黑的像锅底。
封北的脸色随着她的话,当即变得好看起来,像是拨开迷雾突然露出的晴朗天空一样。
“只是凑合?”
“不然呢?”
“那你对我态度能不能正常点,别不冷不热的,正常两口子是咱俩这么相处的吗?”
封北将纠结在心底最沉重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说罢就偷偷观察夜澜倾的表情,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然而,她表情始终平静如水,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需要时间,你总不能就跟我睡了一觉,就让我爱上你吧,不现实好吧。”
“咳咳咳~嘘~小点声。”封北做贼一样的看了眼门口,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可他琢磨了一下,虽然她话不好听,但挺有理的。
夜澜倾脸上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她眉心拧成一个大疙瘩,眼底显然荡起一抹不耐。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其实我觉得咱们可以相处的更好,为了安安,安安能有个健全的家,比什么都好。”
夜澜倾:呵~竟然威胁她。
索性就闭嘴不言。
封北发现两人的谈话并没有起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她该不搭理自己还是不搭理自己。
午饭过后,他便出去了。
夜澜倾猜测应该是去找那个姓章的了,这饼是让自己吃了,发生了昨晚的事情,若是她不来,让男人吃了,那她就得逞了。
虽然嘴上跟男人说让他找那人的哥哥处理,但她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有仇不报非君子,不,非女子。
夜澜倾利用下午的时间,把就铺了一床单薄褥子的床,重新铺了一下,加铺了几床。
床单被套都是双层纱的,那玩意虽然颜色不好看,但舒服,这些四件套都是被她遗忘在角落的一批货,数量不多,是偶然发现的。
绿色的床单,配茄紫色的被罩被罩是ab面的反面是绿色,跟床单一样的,因为是绉纱布,所以看上去很旧,正好也算是应了这个年代的景。
反正已经都拿出来了,她索性剪了商标,给封书琴送了一套过去。
安安一觉睡到两点半才起来,起来就要吃奶,等不了的那种。
夜澜倾关上门,放下窗帘,便躺在床上给儿子喂奶,想着接下来的安排。
……
封北去找了章首义,两人坐在操练场上,一边看着新兵蛋子光着膀子再拉练,一边说着章晓梅的事。
“封团真对不住,我妹妹临时走不了。”
章首义一脸的歉意,他也是中午才知道,自家那个妹妹做了什么。
而且如果他没猜错,他妈还参与了。
这件事情说大挺大,但说小也挺小。
无非就是封团一句话的事,如果他不让媳妇追究,那就啥事没有,当然如果追究的话,他妹就犯了好几条纪律。
家属也是有纪律的,不是说你来随军,一点约束也没有想干嘛就干嘛的。
所以说就看团长怎么处理了。
“如果走不了,那我就上报了,你妹妹留在这里迟早惹大祸。”
封北实在想不明白,老婆孩子随军就行了,为什么让母亲和妹妹也来。
当初章家这母女俩来,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呢。
“我爹刚死,我三叔就把我娘和妹撵出来了,房子宁愿扒了都不愿意给我娘住,你说让她们回去住哪里。”
章首义说着红了眼眶。
“……”
封北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过后了。
夜幕悄然降临,封书琴早早就进了西屋关上了门。
这里也没有个娱乐设施,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夜澜倾再次哄睡了精神不济的儿子,就躺下来准备睡觉,结果身侧的男人,突然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