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瑜还在细说进妖族之前,她动过的欲念,羞得沈瑶气恼的几欲逃走。
眼见再数下去,娘子真要生气,风瑜才翻过这篇,与她算起真正的账:“不算这个,我们算点别的。”
沈瑶羞恼非常:“你还想算什么?”
风瑜眼中的侵略性更强了,他撑在墙上的左手,忽然揽住她腰身,大手在腰间游移片刻,探进短衫从腰线摸上去,撑着她的背往上抬,低头吻住她的唇,片刻便分开。
他眸光幽暗,声音低沉:“娘子不知避讳,与男狐狸走的太近,罚一次。”
说是罚,却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然后接着数:“在醉红颜与花五公子抱着不撒手,罚一次。”
沈瑶立刻狡辩:“这不是解释过了吗?误会…唔……”
这一吻被压的太深,沈瑶差点喘不上气,风瑜才放过她:“误会也不能抱。”
沈瑶面露委屈,就因为醉红颜的事,她被爹打了一顿,都这么久了,夫君还要算一账。
看到她委屈的表情,风瑜便心疼了,但今夜可不能心软:“娘子不信任我,怀疑为夫的感情,说好回来之后,不再避着我,却三番两次刻意躲我,姑且算三次,罚三次。”
说是罚三次,却只是轻啄了她一口。
“遇事不商量,置自身于险境,还受了重伤,罚三次。”
沈瑶心中腹诽,这怎么能算三次?表面无动于衷,罚吧罚吧,反正只是亲一口。
仙君果然又亲了她一口。
“虽然是为了石宝,但你竟与姜明也闲聊,罚一次。”
沈瑶不等他罚,主动亲了他的脸:“那不叫闲聊,都是关心石宝的日常。”
风瑜眉眼压低,撑着她后背的左手,又将她往上抬了抬:“花逸为涂潇潇讨名分,你没有明确拒绝,罚十次。”
这就过分了,沈瑶要好好与他辩驳辩驳:“我明明直接拒绝,提醒他我有夫君了。”
风瑜先亲了再说:“那没有夫君呢?”
他撑在墙上的右手放下来,捏住仙子的脸颊,覆上唇深深探索少顷:“没有夫君,你是不是就要和他在一起了?”
仙子的心念被勾的蠢蠢欲动,桃花眼紧盯他的唇,一边凑近一边狡辩:“我这不是有你……”
风瑜直起身避开,扬了扬眉:“罚十次不冤。”
“那你倒是罚呀。”沈瑶红唇微张,等着他来亲。
风瑜轻笑出声,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沈瑶的欲念刹时就上了脸,一直红到耳根,他一个温润的仙君,怎么可以笑的…如此…魅惑……
沈瑶的脸就在他注视下变红,风瑜笑的愈加放肆,深吻一阵后,与娘子算总账。
他带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从脸颊一路亲吻到耳垂:“娘子平时都如何想我的?”
沈瑶侧过头去,渴望他亲一亲脖颈,呼吸的节拍很乱:“平时…就很想……”
风瑜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他笑着放开她,单手解自己的衣带:“娘子胡思乱想,脑中随意编排为夫,罚三十七次。”
沈瑶红红的脸上显出不解:“为什么是罚三十七次?”
风瑜衣襟敞开,拉着她的手放到腹部,往腰侧带了带,引她抚摸伤疤已除的后背:“五十六次。”
沈瑶疑惑:“什么?”
仙君俯身露出坏笑:“总共罚五十六次,娘子可要配合些,否则不知要罚到什么时候。”
他修长的手指勾开她领口,在锁骨契印上打转,势在必得的目光占据她:“娘子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要开罚了。”
沈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惩罚不是亲啊!
她瞬间收回在他后背抚触的手,惊地连连后移:“多少?你说多少?”
风瑜面不改色:“五十六次。”
沈瑶:“!”
就算是修士,就算是仙祖,就算修了神级淬体术,也不带这么玩的!
这不得把一身修为报废?
她翻身想跑,被风瑜一把扣住小腿,沈瑶挣脱不开,一口咬在他手臂上,用了狠劲将他咬疼,留下一个牙印。
风瑜轻嘶一声,被咬疼了,也被咬爽了。
禁欲多年,一朝解封,咬多少次他也能受:“娘子谋害亲夫,加罚一次。”
花筏逐渐加速,龙渊城在下方越来越远,玉白色的初月,今夜有些发黄。
浅白色月光笼罩着花房,墙面幻影出来的花朵,随着风速招相摇曳。
风瑜为了哄娘子,心念变动,将花筏上的五彩月芙,全换成了紫藤花。
满室紫藤花枝垂挂,幻影的紫藤花朵浪漫迷眼,仙子总算止住呜咽,半推半就任他讨债。
玄幻世界就是好,给房间设个隔音术法,什么声音也传不出去。
房内温度过高,幻影的花,都潮湿的厉害。
仙君不知疲倦,言行合一记录惩罚次数,身体力行滋养娇花……
…………
龙渊城,涂家,潇湘苑。
梦幻唯美的紫藤花院中,失意的八尾狐躺在紫藤花树上,手中握着一瓶烈酒,一双狐眼醉的通红。
他雪白的狐耳不时抖动,八条狐尾垂挂在树杈,树下一堆倾倒的酒瓶。
“二哥哥。”涂阮阮轻步走进院子,蓝色裙摆扫过花院,带起飘落的紫藤花。
涂阮阮扇了扇鼻头,烈酒再香,太多了味道也冲鼻。
她飞上紫藤花树,坐上涂潇潇身旁的树杈:“二哥哥再喝下去,就成酒鬼了。”
涂潇潇充耳不闻,松开手掌,饮尽的空瓶掉下花树,狐尾一卷,又一瓶烈酒送入手中。
涂阮阮心疼不已,家中嫡系兄弟姊妹众多,但她和涂潇潇,同母同父所出,是真正的亲兄妹。
她取出绣扇,扇着涂潇潇身上的酒气,酒味熏天,实在难闻:“二哥哥后悔吗?”
“早知如此,那天还会去如意轩,要她摸尾巴吗?”
涂潇潇有了回应:“不悔。”
纯酿的烈酒灌进口中,他感应到沈瑶的位置离他越来越远。
“哎……”涂阮阮好言相劝:“她是仙修,本就与我们不同,莫说她已有夫君,即使你们在一起,只要她回仙族,你们便会遇到千难万难。”
“二哥哥,仙妖结侣,除非仙修肯留在妖族,否则没有好结果的。”
“我知道。”紫藤花瓣擦过八尾狐眼睫,他眨了一下通红的眼:“她说过,仙妖殊途。”
仙妖殊途。
他将瓶中烈酒一口饮尽:“我绝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仙子,绝不。”
喉头像引了火堆在烧,八尾狐将手中酒瓶一抛:“也绝不会与别的男修,共侍一妻。”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