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你今天去见过他了?”
姜婳见到又是一个自来熟,差不多跟宋清然一个德行的人,“没有人跟你说过,故意接近一个人表现出来的自来熟,通常都有别的目的。”
“你姓霍?是以前帝都霍家的那个霍?”
“姐姐,你说什么啊!我有些听不懂,我就是刚搬过来不就,不知道怎么用这里的燃起,我打不着火,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没开,我正好看见你这里的门是开的,就过来问一声。”霍灵眨着眼睛,十分自然的神情,看不出掩饰说话的痕迹,姜婳也没有在她身上纠结太多,语气有些疏离的告诉了她,“有什么事,直接找管家,我也不住这里,不清楚这里的事。”
说完,姜婳关上门就离开了这里。
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那一刻,霍灵根本不敢呼吸,紧绷着身子,等到她下了楼之后,才松了口气。
赶忙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过了半分钟后才被接起,裴湛那边刚挂断,从帝都打来的电话。
“哥,嫂嫂她好像有点凶,你是不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得罪嫂嫂了,她听她的语气好像到现在都没有气消,而且…花苑这套房子不是你们第一套婚房吗?为什么嫂嫂说,她不是这里的房主?”
“刚刚我也看了,嫂嫂签的字,怎么…签收人的名字是…宋清然?”
头疼!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
裴湛:“说。”
霍灵视线瞄了眼电梯的方向,将自己的感受说给了他听,“嫂嫂,好像特别排斥,姓霍的人,刚刚还特意问了我,是不是以前帝都的霍家,我没有敢说。”
裴湛捏着眉心,身上阴郁丝丝蔓延而开,“这件事我知道了。婳婳心思敏感,特意接近只会引起她的怀疑,不要在她身边随意乱来,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表现的滴水不漏。”
电话挂断之后,裴湛只觉得自己根本拿姜婳没有办法,不论他怎么做,她对自己的态度,始终都没有缓和过半分,特别是花苑,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她最喜欢的装饰,包括她一直想要买,限量款的沙发,出自意大利大师手工亲自定制,全球限定只有这么一款,还是特别专属私订,广那一套都已经差不多抵得上花苑现在的一套首付。
卡格尔察觉到裴湛的无可奈何,他出了声说,“花苑对少爷您来说,也许是有特别的意义,毕竟是您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为少奶奶买的婚房。可是少爷不如站在少奶奶的角度想一想,当初您与少奶奶结婚后,对少奶奶来说住在花苑,给她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为何少奶奶这般抵触 花苑的存在,所有问题的出现,都不是没有原因的,先前…少奶奶出车祸,那半年的修养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那度过。”
“那半年时间,大少爷因为周家的事,一直躲着少奶奶,更别说当时您对少奶奶的感情,没有半点好感,所以我想…少奶奶是忘不掉这些对她来说痛苦的记忆,您让少奶奶重新回去现今重新再看到,想到的也只有一些不好的回忆。”
“大少爷,不该这么做。”
裴湛沉默半晌后,“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卡格尔一语道破:“尽可能的让少奶奶,不要想起过去的事,只有这样,您与少奶奶的关系才有缓和的空间,不妨多想想您与少奶奶的未来。”
“让少奶奶忘掉,那些不美好的过去。”
姜婳去到香味居时,熟悉的包厢里沉夜白已经到了。
见到来的人,谢怀立马去通知服务员去上菜。
沉夜白给她倒了杯茶,移到她的面前,“去火,消气。”
她从来都不喜欢将心中所有不好的事情,隐藏起来,全都浮于表面,沉夜白一眼就能看穿,她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姜婳一饮而尽,“除了故意来恶心我,他还能做什么?!”
“直接死外面得了。”
包厢门打开,一道道菜全都放在了她面前。
上完菜之后,服务员也都离开了。
姜婳身体吃不了太寒的东西,只能喝点其他甜汤,用来调节一下情绪。
“不去想,就好了。”
“不要拿以前的事,让自己不开心。”
沉夜白伸手帮她盛汤时,姜婳见到他灰色西装袖子下,手腕处有一道压印,放下汤,在他要缩回手的时候,姜婳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等等。”
她撩起他的袖子,确确实实的看到那道压印,姜婳试探的说:“是…宝儿咬的?”
沉夜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不碍事。”
见到伤口,明显有些红肿出血,周围都乌青了,想想也就知道了。
“宝儿她竟然为了一个段清风这么对你…”
“疼吗?”
沉夜白目光注视看着担忧他,好看的眼睛,“没事。”
“你等下,我包里有药,我给你擦一下。”
姜婳包里还有一瓶白玉膏,打开盖子,飘来一股香甜还有股中草药的味道,手指沾了点,轻轻涂抹在他伤口处,“平常的时候,宝儿不敢对你这样的。”
“你们…发生了什么?”
因为先前段清风跟慕诗诗在酒店开房的事被沉夜白知道了,两个人正准备做什么的时候,沉夜白让人将段清风从酒店抓了出来,他的那条腿也因为他做出对不起宝儿的事,付出了代价。
宝儿知道之后回来白泽跟沉夜白大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宝儿就像是为了给段清风报仇,重重咬了沉夜白。
沉夜白出手也只会伤了她,只能默默的让她泄愤,等她够了,沉夜白就把她关进了房间反省。
沉夜白是宝儿身边唯一的亲人,沉家早已经支零破碎,面对自己唯一疼爱的妹妹,沉夜白又能对她做什么!
可是他越是阻拦她跟段清风,宝儿对他的恨意便就更深一分。
姜婳知道之后,她心里大概明了了,前世…沉夜白知道段清风的为人,从一开始阻止,到后来,无可奈何的接受段清风跟宝儿在一起。
大概,宝儿跟他在一起了之后,段清风也得到了沉夜白的扶持,再加上段清风跟慕诗诗在中间的苟且,宝儿做为他上位的工具,哪有什么感情,宝儿是注定要在前世的那段婚姻之中受伤。
不明的真相,这一世,时间一长很多事也都会浮出水面,命中注定的事,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改变。
听他说完,姜婳自己的事都解决不定,又怎么可能够去插手宝儿的事,她跟裴湛结婚的事,还没有得到她的原谅,现在因为她也表明了态度不想让她跟段清风在一起,说过的话,已经让她不高兴了。
“我…想到了一个人。”
“夜白,你要不要找沈不律帮帮忙?”姜婳顺口就喊了他的名字,她垂着眸认真的给他上着药。
“你也知道,沈不律喜欢的人是宝儿,比起段清风…沈不律再怎么烂,也好过让宝儿以后嫁给一个,一直吸着沉家的血的人。”
“我知道你看不上沈不律,就因为他纨绔,不务正业,太过三心二意,但起码…沈不律还有沈氏银行,跟沉家勉强能够门当户对,宝儿怕你,其实…沈不律也挺怕你的,只要你…纠正下沈不律的作风问题,万一他真的能够为了宝儿改过来…”
“要不然…让沈不律插手试一试?”
沉夜白:“那你呢?”
“嗯?”姜婳抬头看他。
沉夜白看着她的眼睛,“怕我吗?”
姜婳微愣了下,随后笑了笑说,“以前有点,现在…不怕了。”
“大概是因为以前不太接触,你有每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感觉到不好相处。”
“沈不律我跟他接触一段时间,其实为人还算不错,起码不会装模作样,沈家的状况你也知道的,他父亲在外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都惦记着他沈家长子,继承人的位置,沈氏银行这么大,谁都想占为己有,沈不律…大多数因为家庭的原因,才让他变得这般轻浮,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家庭最容易让一个人思想长歪,但他却还没有,我觉得他…还不错。”
沉夜白:“就因为跟他相处的那三个月,让你觉得他不错?”
“我警告过他,他要是在接触宝儿,我还会打断他的腿。”
姜婳扬了扬眉,看着沉夜白好笑的说,“…你防住了沈不律,却没能防住段清风,到现在宝儿都以为,我喜欢过沈不律。”
“那…我刚说的话,沉市长愿不愿意接受一下提议?”
上完药,姜婳帮他拉好了袖子,扣上袖口。
沉夜白:“想清楚了?我一旦偏向沈家,就一定会让沈不律得到沈氏的继承权,万一赌错了,他反噬到了沉家,也许会牵连到你。”
但是段清风不会,沉夜白可以掌控,拿捏住他的命脉,因为他手里没有任何的筹码。
只要沉夜白在这个位置一天,段清风也不会在他眼皮子地下乱来。
姜婳:“放心吧。如今我跟外爷已经冰释前嫌,哪怕因为沉家连累到了姜家,外爷都不会坐事不理,以前外爷…有自己的原则,不喜欢随意的站队成为任何一方的庇护伞,所以才被汪家制衡了这么多年。”
姜槐以前是大院里的一师之长,不少权势都是他手底下的学生,做为老师,恪尽职守,在事业上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唯独在自己家庭里,他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
因为姜婳的存在,姜槐只能将自己从前的亏欠弥补在姜婳身上…
“姜家抱了沉家这么多年的大腿,就算出了事,我也一定能够让你不会有事。”
沈氏银行是帝都最大的私人国际银行,曾经最风光的时候,能与霍家平起平坐,但是如今沈氏银行已经收敛锋芒,除了家事一团糟之外,沈氏银行只要找个有能力的人接管下去,还能够如以往那般荣耀。
天下第一城,一场商业投资宴会。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
“谢谢,大舅哥成全。”沈不律二话不说,先给沉夜白磕了一个。
沉夜白见他姿态轻浮的模样,眉眼不悦微皱,低垂着眸,看着底下的人,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没有掩饰自己对他的不满,在外沉夜白都是一如既往的不行如色冰冷,让人猜不透想法的沉夜白,才会让所有人这么忌惮。
“给多少人跪过?”语气带着冷意。
沈不律:“除了沈家那几位老不死的,您是第一个大舅哥。”
这一声大舅哥,他喊得倒是顺畅。
“以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你是宝儿的兄长,长兄如父,也是我我爹给您磕一个也是应该的。”
沉夜白:“起来吧,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沈不律立马站起,“得嘞。”
沈不律说实话,一直就被沉夜白盯得紧,从高中读书起就被盯着,到现在才被解放。
姜婳站在包厢外看着尾巴敲起来的沈不律,看他嘚瑟的样子,她抱臂从包厢外离开走远。
天下第一城,帝都市最大的消金窟。
沉夜白身份特殊来这种场合容易引起关注,所以他们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今天这个投资商业宴会,宝儿跟段清风都会来,要不然怎么说段清风手段高明,一边吊着宝儿,一边想要接触到沉家的人脉关系网…
沈不律的作用就是那根搅浑,段清风宝儿慕诗诗三人之间的棍子。
靠近高尔夫球场的游泳池旁边,一道穿着白色西装熟悉的身影,身形玉立,如古代书卷之气的翩翩公子,这还是姜婳第一次见到容行之抽烟,当初他创立的科技公司少不了应酬,但他却还是烟酒不沾…
容行之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眸光片刻的凌厉,等他转身看去时,见到来的人,眼底依旧是波澜不惊,但又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他丢了手中的燃烧着的烟,周围的眼很快被风吹散。
“裴太太!好久不见!”
现在四周除了亮着的几盏灯,没有任何人,很安静…
“恭喜啊!容行之,听说你订婚了!”
这一句话,容行之也只是淡淡一笑。
“顺其自然,遇到合适的便就在一起了。”
“裴太太有事?”
姜婳步步朝他靠近,与他面对面,风将肩后的长卷发吹乱,微微的凌乱,带着慵懒散乱的没感,那一笑,让人有些迷了眼,但容行之依旧的不动声色,气息之间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范围疏离。
哪怕姜婳主动跟他靠的在近,容行之都会主动用一道无形的屏障来阻隔她。
姜婳不管是勾引男人,还是站在一旁等着一些贪图她美色的男人上前,就连像裴湛那样,自以为洁身自好,禁欲,不好女色的人,最后还不是被她给安安单单的拿下。
唯独这个容行之,仿佛姜婳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
男人也只是落下这么一句话,倏然,姜婳只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容行之看着她纤细,骨节分明的指尖,“裴太太,男女授受不清。”
下秒,姜婳只是那么轻轻一推。
对她没有任何防备的容行之,整个人失了重,往后直接掉进了身后的泳池里,水不深,但足够让他狼狈。
容行之温然的眉眼,不悦的皱起,咬音有些重,“你…”
姜婳半蹲下身体,开叉的长裙拖地,大腿一半雪白的漏在外,她伸手直接抓住了容行之的衣领,将他拽了过来,与自己靠近,似乎想让他看清什么!
“容行之,我不美吗?”
这一句话,让面前这个男人有些茫然。
“裴太太,你已经结婚,请您注意分寸!”
姜婳:“我再问你,我好不好看!”
容行之如实的说:“好看。”
“整个帝都,海市还能找出比我再好看的人?”
容行之视线平静的凝视着她,“无。”这本就是实话,当初的姜婳肆意张扬,无半点风尘之气,想见她一面的男人更是如过江之鲤,这样人本就是所有人的心之所向。
“那我就不明白了,当初我都那么拉下脸了,又不是让你入赘姜家,就算跟我谈个恋爱很难吗?你眼光是不是有问题?”除了裴湛,姜婳很少对一个男的这么倒贴,裴湛自制力再怎么强,跟她发生过一次关系之后,他下班后,姜婳勾勾手指,他就上道了。
当初她但凡松松口,她也最后不至于嫁给裴湛这个混账东西。
有时候,姜婳觉得无形中,促成她跟裴湛的契机,都是因为容行之当年对她的不清不楚的拒绝,当初没有表明关系,但他也没有拒绝,他们之前的暧昧期,搞的姜婳有些不上不下,抑郁…
“现在四下无人,还请裴太太注意自己的言辞,周围都有监控在,万一发生什么,容某怕解释不清,适可而止。”
姜婳还从来没见过谁这么油盐不进的人,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趣!
她不屑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将手中沾到的水渍擦在他还是干的胸口上,“放心吧,这么多年过去,该有的跟不该有的想法,我早就提不起兴趣了。”
“只不过我这个人就是记仇,当年不清不楚的吊着我这么多年。”姜婳拍了拍他的脸,容行之微微凝眉,沉默着没有反应,应该说他也不敢说什么,任由姜婳对他肆意妄为…
“现在推你下水,算两清了。”
“能让我倒追的人,你也应该感觉到荣幸,但是后来想想一个中央空调,也不过如此,跟裴湛那个乡巴佬一样,都是混账东西,好不到哪里去。”
容行之的城府不必裴湛浅,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不靠任何人,已经足够了不起。
当初与他一同还能够在酒桌上谈笑风生的人,姜婳后来知道的,最后也只剩下他一个,商业场如同战场,稍有不慎,不是一夜倾家荡产,就是宾客宴至就是门庭若市。
不管他创业有多难,反正吊着她,不清不楚的就是他的不对,除了这点之外,在他身上姜婳也找不到其他的缺点。
姜婳转身离开时,就见到不远处的沉夜白,不知道什么来的,也不知道他听到多少,当她离开时沉夜白便跟她一起走了。
“行之!”
“你怎么了?”
不远处正在寻人的人,找到了这里,见到泳池里的人,杜月笙立马就跑了过去,但是姜婳与她走的是反反向并没有撞见。
两人也已经有离开的打算。
跟在最后的谢怀,默默按下了电梯下楼键。
沉夜白:“解气了?”
姜婳:“还行吧。”
沉夜白突然又跟她说了一个消息,“容行之跟杜月笙已经确定下婚约,婚期再明白。”
“容行之在海市很难做到独善其身,更何况像他这样的普通人。”
“依仗着杜家,是个不错的选择。”
走进电梯,“我就不明白了,当初容行之是看不上姜家哪点了?姜家不行吗?他但凡当初点头,我也不至于跟裴湛结婚,心烦。”
回去的路上,姜婳一直心不在焉的莫名在走神,沉夜白说的话,她也只是时不时的点头,应了几句。
“你…在想他?”
姜婳:“你想多了。”
“我只是有点困了,我睡会,到了喊我。”
沉夜白:“好。”
回御龙湾后,姜婳摔掉了脚上的鞋子,徐妈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大小姐您回来了?”
现在才八点半,她就有点困了,“嗯。”应的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
“对了,大小姐。裴姑爷让人从法国带了几个你最喜欢的包包,我给你放去楼上了。”
姜婳才想起来,她这一整天都跟沉夜白在一起,中间又去看了话剧,逛了街,等到晚上才的天下第一城,中途确实收到过几条短信。
“我知道了。”
姜婳上了楼,刚点开短信,显示已读状态。
那边不到半分钟,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姜婳走到楼上,打开房间门几个最新限定款千华世纪的包包,就放在她的梳妆台上,看在包包的面子,在快挂断的时候,她点了接听。
“我给你两分钟时间,最好有事找我。”
裴湛这个点还在霍氏集团,亲自对接跟姜氏那边所有核心的几块业务,见到进来的秘书,裴湛接着电话,摆了摆手,秘书见状颔首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对不起,今天上午的事是我没有想到,我已经找了中介用最快的时间卖了出去,那笔钱一会我会打你账户上。”
姜婳皱眉丢下手机放在一旁,看了眼时间,“你还有一分半。”她去拆开了包包。
“你从国内送来的白玉膏,只能祛疤没有实际性的作用,我已经帮他联系上了医生,正好有一款可以适用他注射的麻药,以后…动手术可以减少一些痛苦。”
姜婳已经拆完了一个包,但是时间已经超过了,她所说的两分钟。
“你人在国外,东西也是白夫人寄的。”
“裴湛!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你今天去见过他了?”
“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