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世上没有路,只要肯开拓。
事实上,没有一条路走了不会后悔。
张择端答应真金跟他去潜火军,依旧做他的军师。
“我本不愿意去,如果你去,我一定跟着你。”张择端对真金表明了心意。
这信任让真金十分动容,真金又说:“我怎么能够少得了我的智囊。”
其实自从冷花娘去了画院工作,张择端再很少能够见到她,每每他前去细柳巷,便望到她的院子冷清清。
阮玉儿说冷花娘正在绣一幅巨画,每天要很晚才能回来。
两个人虽然住在一个城市,可是越发聚少离多。
此外还有环饼,包三将,苒六娘,水袋投掷能手王二竿,同样也包括远二郎。
他们都纷纷表态,愿意跟着真金,
“这条路走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但是本来我被从蹴鞠队里赶出来,已经是无路可走,是你带着我走了一条新路,我愿意跟着你继续走下去。”王二竿本就不善言辞,这番话说出来倒是充满了恳切。
环饼也认真地说:“哥,你知道的,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他们本就是从汴京的各个角落而来,三教九流,东南西北。
命运使然,他们凑到了一起。
如今,真金心想,我怎么也无法回头了,哪怕是为了身后的这帮朋友们。
没过多久,官家特地下令,调集三百禁军并入潜火军,作为潜火军的原始力量,供他们先训练一支强悍的灭火军队。
旨意说得很清楚,其中这三百人都要从禁军中选拔,要选出精英中的精英。
最后的目标是,训练出殿前三百灭火精英部队,独立于枢密院,归官家直属管辖。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好活,这事分摊到了各部分禁军的头上,各个禁军都有些推诿,谁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士兵交出来?
太子詹事李部童找到了唐仁授,请他尽快督促各军尽快选出人来,唐仁授表面上说尽力尽力,可各军依旧是不慌不忙。
令出如山,执行下来,却是拖拖沓沓。
这三百人一个月之后才终于凑齐了,李真金终于等到了部队时,不过这时他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各门禁军送来的最后都是挑剩下来的是“孬货“,有的吃喝嫖赌,有的即将退休,有的纯属是冥顽不灵的二代,仗着家里远亲近亲的有些背景,懒散成性。
说白了,这些人都是各个部队里剩下的,谁也不想要的。
潜火军本来是要选出精英,这下倒好,彻底成为了各军的垃圾场。
这样一支潜火军,必然是一盘散沙。
烈火中历练而生的李真金自然不会屈服,真金在心里暗暗发誓,你们狠,我比你们更狠!他要把这一支部队训练成一支最强的火军。
不等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些刺头们便开始闹事了。
新士兵到了的第一天,便看到真金带来的队伍里有女人在,其中一个叫做张韩的士兵便叫嚣道:“笑话,禁军里什么时候有过女人。你算是什么巡教使?恐怕是没有什么真本事,躲在了女人身后。”
张韩说的这个女人便是苒六娘。
这话一出,整个校场里皆是一阵哄笑声。
李真金现在是潜火军巡教使臣,负责潜火军的训练工作,李部童兼任潜火军都头,巡教使臣不是什么大官,仅是从九品的小武官。
真金能担任这个职位,事实上已经是破格提拔了。
按理说,潜火军里,除了李部童,李真金说一不二,不过这些禁军老油子眼里看来,他们见过不知道多少小武官,根本不把真金放在眼里。
苒六娘知道张韩笑话的是她,不免心中怒火上来:“有本事下场来,跟老娘摔上两下,让老娘看看你的本事,顺便把你的烂嘴撕了去。”
真金面无表情,静静沉思着,他知道,这帮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等到苒六娘真的下场去拉开了架势,那张韩也不畏惧,撸起袖子迎面走上来,两下里的比拼,一触即发。
“等下。”真金突然叫停。
之后他在那些士兵中间转悠了一圈,又说道:“我看你们一身的懒骨头,个个看起来是虎背蜂腰,精气神像个瘦螳螂。六娘,依我说,你一个打他们一个有些欺负人了,我看,六个怎么样?”
六娘听了,斗志上来了,说道:“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
“这娘们狂得很,来,再上来几个人。不过话说回来,我可是手下无情,要是一不小心打斗中扒了你的衣服,不要怪我。”张韩笑嘻嘻地说道。
包三将听了这话,大怒道:“不要嘴硬,一会爷爷给你屎尿打出来。”
苒六娘立刻示意包三将不要说话,又道:“说好我一个人,打你们六个,便是六个。”
眼看如此,张韩带着几个人上前来,包围了苒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