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喜气洋洋,
可是张家的氛围不太好。
除了孙湘玉成绩惨不忍睹,更重要的是张母发现了女儿离婚的事。
孙母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父母一人一个耳光甩了过来。
“你个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
孙母捂着脸颊咬唇,“我和孙业成是因为拌嘴离婚的,过段时间就好了,您老不用操心多虑。”
“好个屁!你在家里都快住两个月了,他有上门来一次吗?”
张父差点没给气死,黑着脸不停,背着手走来走去。
“我说你们娘俩在这躲清闲蹭吃蹭喝,原来是被赶出家门了,还把我们瞒在鼓里,真是两个蠢货!
要是早知道我们还能去说说,现在耽搁了这么久,香兰那丫头考试得了第一出了威风,孙业成估计更把人当宝贝了,哪里还记得你们!”
张母更是气的伸手去戳孙湘玉的额头,“是不是因为你?好端端的你妈能离婚吗!”
孙湘玉额头被使劲一戳,留下一个红印子,她疼的眼睛都红了,“姥姥不是我,是爸听信那个香兰的话,把我和妈赶出来的。”
“我呸!香兰是你妈亲闺女,他孙业成再怎么也不会让亲闺女一回家就没了妈,这里面肯定有你坏事,你妈这个糊涂脑子,肯定一气之下为你离婚的。”
张母说完,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气的骂道:“你个丧门星!平常花钱大手大脚,高考成绩考了个垫底,我们家要你干嘛,赶紧收拾东西滚回去找你亲生父母!”
孙湘玉有被侮辱到,紧紧捏着拳头狠意的看着他们。
孙母欲言又止,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开口维护女儿,主要她现在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敢顶撞父母。
其实,早在女儿的成绩出来,她对人已经有点失望了,加上父母刚才的打骂指责,她心里也后悔当初那么冲动和丈夫离婚。
说来说去,也怨湘湘当初不争气,学校那事惹的丈夫气大才和她离婚。
而且谁能想到香兰成绩那么好,竟然考了状元,有知道香兰是她亲闺女的,还特意打电话来恭喜她,语气间的羡慕夸奖让她很受用。
所以,她是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该听丈夫的话多关心点香兰。
张家为了挽回,当天下午就备了厚礼去孙家赔不是。
正好在门口看到挂着的横幅,街坊邻居们羡慕的议论声。
张家两口子带着后悔的孙母登门,可惜孙父根本不欢迎他们,语气冷漠,压根都没让他们落座。
“我和张丽已经离婚了,两家再无瓜葛,以后不必往来。”
张家夫妇俩人各种说好话,孙母甚至哭着说后悔了。
“我知道错了业成,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对待香兰的,湘玉我这就把她送走,咱们复婚好不好……”
孙父听闻有些纠结,并没有当下回答。
他心里想着香兰毕竟才回来不久,其实心里也是渴望母爱的,要是妻子真能改过自新,一家人也算是真正团聚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女声。
“我不需要迟来的母爱!”
苏香兰挎着单肩包走了进来,明艳的脸上满是嘲讽。
“当初你在学校不把我当女儿,为了孙湘玉各种侮辱我的时候,我已经说过和你再无关系,我可不认你是我妈,你如果回到这个家,那我就离开。”
“你!”
孙母气的抬手指着她,“你可是我生下来的,我是你亲生母亲,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苏香兰直接拍开她的手,“迟来的母爱比草都贱,更何况你又不是真正爱我,或许只是觉得我考得好,又或者离婚没了孙家的庇护,你只是自尊心自私作祟,才假惺惺的回来哭诉。”
被人揭穿的孙母脸上挂不住,着急的辩解:“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我有工资有退休金,怎么都能活,谁想要占你们的便宜了!”
苏香兰翻了个白眼,冲孙父说:“爸,你解决吧,要是解决不好,我一会儿就收拾东西走人。”
说完,她就径直回屋去了。
“你个没礼貌的东西!有你这么和亲生母亲说话的吗!”孙母气得大呼小叫。
孙父见此,面色也逐渐冷了下来。
“这就是你后悔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香兰是你的仇人,你对湘湘温柔有耐心肯出力也肯出钱,可对香兰这个亲生女儿没有半分温柔耐心,也难怪香兰会寒心!
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事,不说道歉还要指责,我告诉你张丽,复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你们几位请出去!不然我报警轰你们走了。”
最后,张家一家三口失败而归。
当天晚上,娘俩就被张家赶出来。
趁收拾衣物的时候,孙湘玉有了坏心眼,偷摸偷走孙母的工资卡,直接拎着行李找借口去同学家跑路。
反正她高考失利上不了大学,与其跟孙母流浪,还不如拿钱去别的地方生活。
孙母并没有发现,她在旅馆住了一晚,实在住不惯外面的床,第二天她准备找工资卡去取点钱,先租个房子落脚。
结果工资卡没找到,钱包里的现金也都不见了,她这才意识到孙湘玉偷钱跑了。
她心寒对人又增添了几分怨恨,着着急急跑去公安局报警。
与此同时,孙湘玉早就在火车上了。
她今天一早取出来孙母卡里所有的钱,一共有将近3万块钱,带着行李上了火车,因为怕他们追来,所以她去往最远的南方。
孙母报警也没用,因为孙湘玉是她户口本上的女儿,即便涉及金额大,但这种归家庭矛盾,警察虽然也管,但是进度较慢。
孙母在公安局门口哭得死去活来,后悔不已,大骂人是个白眼狼。
“那是我所有的钱啊!你怎么能一点都不给我留,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疼你爱你,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孙父得知后,已经没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了,只庆幸自己当初早早把人踢出去,省得再连累他。
苏香兰是从荣境泽嘴里知道的。
对方在她高考完,就又眼巴巴的追在身后跑,一天天挺勤快,现在学聪明了不说表白处对象,只说当朋友。
她也拿人没办法,就由着他去了。
“果然坏人自有报应,她高考成绩加起来才考了一百分,这会儿又因为偷钱被报警,以后她就是地下的老鼠,东躲西藏见不得光。”
荣境泽说话语气很高兴,一副解气的模样。
苏香兰挑眉看他,“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你和她有仇吗?”
“没啊,但你不是和她有仇么,我听她之前就老欺负你,我已经在学校替你报过仇了,敢泼你水,我泼不死她。”
荣境泽说完,反应过来,又赶忙解释:“我平常不是那种乱欺负学生的人,真的我发誓!我只收拾该收拾的人,谁让她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