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众人的热情,表示无奈,只好听从他们的建议。正要离去,我想起那个豹子对我还有用,于是回头对辉哥说:“辉哥,那豹子我还另有他用,你别丢了。”
辉哥不耐烦地挥挥手:“哎,知道了。赶紧去治疗你的伤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拖着豹子往营地走,而我被众人抬到苏婆婆家。
我不知道是不是徐晓雅不想看到月秀,还是其他原因,她并没有跟来。只有蒋浩和李莹盈跟了过来,不过,他们来了之后,两人又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众村民将我抬到苏婆婆门口,轻轻放下后,敲响了房门。苏婆婆拄着拐杖打开门,看到这么多人,微微一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向她解释情况,苏婆婆听得头都要炸了,但她还是耐心地听完。
随后,苏婆婆将众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了我和六婶。六婶是来让苏婆婆检查她的儿子,而我则是为了处理伤口。
突然,月秀从房间里单脚跳了出来,看到我受伤,她急切地朝我扑过来,几乎要将我扑倒。
幸好,这一幕发生在众人离开之后,否则我们的关系就要被全村人知道了。
月秀的眼眶泛着红润,她的手指轻轻颤抖着,抚摸着我的手,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少鹏,你的手怎么伤得这么重?”
“没事,只是一些小伤,你不必担心。”我轻声安慰,尽管疼痛让我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小伤?”苏婆婆抓起我的手,眉头紧锁,“深可见骨,你跟我说是小伤?再用点力,你的骨头都得洞穿。”
“啊!这么严重,师父,你可要救救他。”月秀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她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苏婆婆故作严肃地摇了摇头:“没救了,给他准备后事吧。”
我有些无语,这伤势虽然严重,但也不至于危及生命吧。
“不要啊,师父,你一定要救救他。”月秀的声音中带着哀求。
“都说没救了,你要是想救,就自己动手吧,你也跟我学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出师了。”苏婆婆不松口。
“可是我……”月秀犹豫着,似乎没自信。
“你到底救不救?不救就让他走,别在这里碍事。”
苏婆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促狭,我心中明了,她这是在借机考验月秀。
月秀低着头,沉默不语。苏婆婆不再理她,转身接过六婶的儿子,仔细检查后,确认无大碍,便让六婶带她儿子离开了。
月秀一直低着头,不敢吭声。我柔声安慰她:“秀儿,放手去治吧,就算这手真的废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转头看向苏婆婆,赌气地说:“我来就我来!哼!”
随即,她一瘸一拐地翻找药箱,拿出了一包包药粉,胡乱地撒在我的伤口上,痛得我龇牙咧嘴,连忙叫停。
“停,秀儿,你还没清洗伤口,就这么乱撒药粉,我的手真的会被你治残的。”我苦笑着说。
“啊!那怎么办?”月秀焦急地问道。
我正准备开口,苏婆婆却生气地拉开月秀,严厉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学了些什么,学了这么久,连最基本的处理伤口都不会。”
月秀被骂得眼泪夺眶而出,我看着她,心中不忍,正想安慰,却被苏婆婆一个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苏婆婆不依不饶,继续训斥月秀:“你哭有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你哭了少鹏的手就能好吗?他今天只是手受了伤,假如他哪天危在旦夕,你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他慢慢的死去,那时候,才有得你哭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失望,让月秀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苏婆婆的话虽然严厉,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击打着月秀的心。她知道苏婆婆说的都是事实,她的泪水不仅仅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愧疚和自责。她抽泣着,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惹得苏婆婆更加生气。
我看着月秀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疼惜,我知道她已经尽力了,只是缺乏经验和自信。
我轻声对苏婆婆说:“苏婆婆,您别怪她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难免会有些手足无措。”
苏婆婆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少鹏,你不懂,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成长。如果连这样的小伤都处理不了,以后遇到更大的困难,她又该如何面对?”
月秀听到这话,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师父,我知道了,我以后会认真学的。”
苏婆婆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亲自为我清洗伤口。她的动作熟练而轻柔,尽管我还是感到了疼痛,但比起月秀刚才的胡乱撒药,已经好了很多。
清洗完伤口后,苏婆婆开始为我上药,她一边上药一边指导月秀:“看清楚了,这是我们族里特制的草药,对于外伤有极好的疗效。你要学会辨认这些草药,知道它们的功效和用法。”
月秀认真地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婆婆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苏婆婆帮我包扎好伤口后,又转向月秀:“去,把那本医书拿来,今天你就在这里好好读,哪里也不许去。”
月秀答应了一声,便一瘸一拐地去拿医书。看着她的背影,我有些心疼,但也知道苏婆婆是为了她好。
苏婆婆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少鹏,让你受苦了。秀儿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不够果断,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苏婆婆,您做的对,月秀她需要这样的锻炼。我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她会成长的。”
苏婆婆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点汤药,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好处。”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看着苏婆婆转身离去,心中充满了感激。我知道,她虽然表面上严厉,但内心却是真心关心着我们。
月秀拿着一本古朴泛黄的书回来,坐在我身边,开始认真地阅读。她的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消化着书中的知识。我默默地守在一旁,不愿打扰她的专注。
时间悄然流逝,苏婆婆端来了熬好的汤药。我喝下后,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苏婆婆又叮嘱了我一些注意事项,我便返回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