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迎冬毫不客气的话，司晚柠也不会太给面子。
“你想多了，伺候世子是你我的本分，你该学会的是察言观色，让世子不为琐事烦心，而不是事事要人提点，否则要你何用。”
迎冬一噎，但随即反驳道：“我不曾伺候过世子，让你跟我说便是为了不犯错惹世子不悦，你不愿说，是不是故意想要我犯错，好让世子将我赶出去。”
她越想越觉得司晚柠就是这个意思。
瞧她方才在杨嬷嬷面前还表现得那么大方懂事，谁知全是假装的！
“你不就是怕我分了你在世子那里的宠嘛！当我不知你心思狭隘。”
司晚柠一听就乐了。
这迎冬居然这么藏不住事，看来战斗力也就那样。
只不知谢惟之会不会喜欢这一款的。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茶言十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是为你好才这么说的。这主子房中的事哪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拿出来嚼舌根的，若是叫世子知晓，定饶不了你我。”
“你威胁我？！”迎冬怒气冲冲。
司晚柠委委屈屈：“你这样想我，可就是冤枉我了。夫人说了，你是来伺候我的，我们是一体的，你若犯了错，我也少不得被责罚，怎会威胁你呢。”
“你还说你不是威胁我！你明知我是来做什么的！真以为我是来伺候你的吗！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若非你无用，夫人怎会这般费心。”
司晚柠认同地点头：“你说的是，那往后守夜的事便交给你了。”
可别说她不给机会，反正守夜那么累，她才不要呢。
迎冬却以为她怕了，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
稍晚，谢惟之下值回来，就见廊下候着的人不是司晚柠，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丫鬟。
他眉心不自觉皱了起来，举目扫了一圈，都没看见司晚柠的身影。
就听一道甜腻娇媚的声音响起：“世子。”
谢惟之眉心拧的更紧，朝默言看了眼。
默言立刻上前拦住了迎冬：“你是哪个院子来的？”
迎冬收回落在谢惟之身上的目光：“婢是夫人遣来照顾迎春姐姐的。”
谢惟之就想起之前张嬷嬷的确说过，待下面人调教好后会送过来。
默言瞥了眼主子的表情，再问：“迎春呢？”
迎冬道：“迎春姐姐在屋里候着呢。”
谢惟之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待进了不语堂，就见司晚柠站在门边。
谢惟之扫了她几眼，见她脸色尚可，想来没有着凉，神色也就缓和了几分。
只是往日布菜的是司晚柠，今夜却换了人。
虽然迎冬夹的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可谢惟之却隐隐觉得烦躁。
尤其是她身上的脂粉味，令他极其不适。
谢惟之几次看向一旁站着的司晚柠。
可她却像是瞧不见他的暗示，眉都没抬一下。
谢惟之见状莫名有些来气，心里好像憋着什么。
望着这精致的菜肴实在食不下咽，干脆叫人撤了。
没想到到了就寝的时候，负责守夜的不是司晚柠就算了，竟然还换了另一个女的！
谢惟之额头青筋就跳了跳。
这时，迎冬扭着腰娇羞上前：“世子，婢来为您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