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两个护士像扔麻袋一样扔进了病房,身体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给我老实点!”
其中一个护士恶狠狠地吼道,声音在狭小的病房里回荡,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挣扎着爬起来,揉着摔疼的胳膊,环顾四周。
这病房不大,墙壁上的白漆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墙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角落里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杂物,旁边放着四张简易的病床,床板硬邦邦的,看着就不舒服。
当我的目光落在另外三张病床上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胡子坐在床上,眼神迷离,嘴里念念有词:
“我是神医,这天下就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你们都得听我的!”
他的头发凌乱,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衣服也皱巴巴的,沾满了污渍。
李阳则站在一旁,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奇怪的手势,嘴里喊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仿佛在施展什么高深的道术。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的神情十分专注,汗水从额头不断滑落,滴在地上。
而杨三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乃天下第一阴阳先生,这世间的阴阳之事,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时不时地还发出一阵怪笑,让人毛骨悚然。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胡子?李阳?杨三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大声呼喊着,试图唤醒他们的理智。
然而,他们就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依旧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缓缓走向他们,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胡子像是察觉到了我的靠近,猛地转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你是谁?别靠近我,我可是神医,你要是敢捣乱,我可不会放过你!”
他说着,还举起了拳头,做出一副要攻击我的样子。
李阳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你想干什么?我这道术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恐惧。
杨三泊则从床上跳了下来,围着我转了一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此人阴气太重,定是邪祟附体,待我来降伏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对着我挥舞着。
我一边抬手抵挡着他们的攻击,一边不断地后退,却不小心被椅子绊倒,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
胡子率先冲了过来,他的拳头带着一股蛮劲,重重地砸在我的肩膀上,疼得我闷哼一声。
紧接着,李阳也冲了上来,他虽然瘦,但那胡乱挥舞的手脚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生疼。
杨三泊则举着那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地用黄符戳向我的脸,像是真的在做法降妖。
我拼命地挣扎,想要站起来反击,可身体就像被抽去了筋骨,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我试图呼喊求救,可声音在这狭小的病房里显得如此微弱,根本传不出去。
我的脸上、身上布满了淤青,衣服也被扯得更加破烂不堪。
看着他们疯狂的模样,我心中的信念彻底崩塌。
此刻,我真的开始相信自己是个精神病了,不然怎么会连三个疯癫的人都打不过?
绝望和无助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们的拳脚落在我身上。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仰天苦笑,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怀疑和对未来的恐惧。
现在,杨三泊、胡子、阳哥,他们只不过是我的病友,也许我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难道我真的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可怕的精神病院里,和这些疯子为伍,度过余生吗?
想到这儿,我还是不服气,我还有气功!
随之开始运转丹田之气准备反击,但就在我气沉丹田的时候,却放了个屁!
那声响亮的屁在这狭小而寂静的病房里格外突兀,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原本疯狂攻击我的胡子、李阳和杨三泊都停下了动作,脸上的疯狂瞬间被惊愕所取代,他们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满脸涨得通红,尴尬与羞愤如火焰般灼烧着我的内心。
本想着气沉丹田,用最后的力量绝地反击,结果却弄出这么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局面。
在这死寂的氛围中,那股屁味似乎也在无情地嘲笑着我的狼狈。
“你…… 你这是毒气?”
胡子率先打破沉默,他放下了拳头,脸上的警惕变成了一种复杂的神情,有疑惑,也有一丝忍俊不禁。
李阳也收起了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挠了挠头,眼神中满是迷茫。
“这…… 这是什么道术?”
他的声音里已经没了刚才的敌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知所措。
杨三泊则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黄符停在半空中,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 这等秽气,莫不是降服煞体的新招式?” 他喃喃自语,脸上的自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满心的不服气在这一瞬间被尴尬彻底淹没。
但很快,我意识到这尴尬的插曲似乎让他们恢复了些许理智。
我趁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汗水,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兄弟们,你们清醒一点!我们不是什么病友,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不可能是假的啊!”
我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
“你这小子,看着还真是有点眼熟,嘿嘿嘿,要不要用你的身体来给我做实验啊……”
胡子神情呆滞的看着我,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你想干啥!?”
看着胡子那疯狂的样子,我的心里直打怵!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胡子就像饿狼扑食般冲了过来,和李阳、杨三泊一起,将我死死地按在地上。
我拼命挣扎,却如同蝼蚁撼树,根本无法挣脱他们的束缚。
很快,我就被他们拖到了那张特制的病床上,冰冷的皮带紧紧地勒住我的手腕和脚踝,让我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