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轻松下来之后,大家说话有了笑声。
“小梁,这段时间你忙什么?”秦刚问。
“这段时间都是上班,周末就是去跑跑以前太平军活动地方。比如,上上周末,就是在桂平紫荆东王谷碰到黄工他们,这就是我最大收获。”
大家听到我这么说,连黄荣国都笑了。
“上周末,我去了蒙山,那里以前名字叫永安,太平军在永安封王,永安封王是重要一个节点。”听到我这么说,所有人都看着我。
“有什么收获?”韦金问,我看了他一眼,感觉到他眼里的炽热眼神。
“我们是去参观是武庙,那里东西不少,但是有用的不多。倒是在吃早餐时候,听到以前蒙山一个传说,就是鸡公山仙人洞传说。”
“蒙山说,他们县城一个鸡公山,在仙人洞那里,太平军埋有宝藏;但是这个鸡公山,连同仙人洞,都在70年代炸平了,听说当时得了不少金银,但是因为当时是有武装人员封锁,没找到当事人问,蒙山人都说,得的东西都上缴给上级了,回拨的钱他们起了一座学校几栋宿舍。”
我说完,看到大家还是愣愣看着我,我一耸肩,说:“鸡公山在河边,河斜对岸是县政府,原址现在是商贸城。”
黄荣国给我倒了一杯茶,说:“小梁,我真没看错了,很多人都是等着安排工作,你呢,积极主动,用自己方式去找到新东西,好!”
韦金摸着下巴,问我:“仙人洞是否也是背山面水?”
我愣了一下,说:“鸡公山现在都不存在了,更不用说仙人洞,我哪里知道仙人洞是朝哪里?”我想了一下,那家肠粉店老板好像说过,沿江可以爬上仙人洞,灵光一闪:“对的,仙人洞是朝着江的。”
“宝藏没有,但是起码有这么一段经验,不错不错!”韦金说。
大家笑了起来。
“大家吃点东西,不用太拘谨,来来来,香姑,你和我去拿点水果糕点小吃招呼一下。”吴国祥站起来说,招呼阿香一起走了出去。
“老韦啊,你们这群人命好,太平天国宝藏,大家都认为是镜花水月,竟然被你们连续找到东西,有实力,也有运气,这都是命啊!”
黄荣国又给大家添了一遍茶。
这时,吴国祥和阿香也拿水果糕点出来了,在韦金提议下,晚餐就在南坪宫吃了一顿素食。
“以后啊,我们一起去走走,下一站是哪里?”韦金问我。
“我计划去全州,太平军冯云山就是被全州清兵炸死的。去全州不远,可以周末过去,你们这么远,就没必要了,其实价值也不是很大。”我说。
其实我心里真实想法是,一来我喜欢自由,即使带上莫丽丽莫思思,我想做什么她们基本不会阻拦;但和一大群人一起,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干啥都要听别人的;二是有很多秘密不好说,比如王君的笔记,比如莫思思的神打上身。
“看时机吧,能够大家一起活动,就一起活动了。”秦刚说。
我笑着答应了,但是他们几个要不远在广州,要不就是忙着要赚钱,有谁能有时间跟我一起去?
第二天,韦金几个都陪黄荣国去巡视周边河道。
而我正常上班了。
却看到通知,领导换人了。
新来的,是一个比我年轻的领导,姓蒋。蒋总在公司口碑很好,见谁都是满脸笑容,办事也是干脆利落,而且记忆力超好,基本见过的人都能记住名字。如果按黄荣国建议看他,这是一个A级人物,而且很可怕,他背后是谁、能做什么我清楚。
此君我大概听说过,是少数能规划自己职业的成功人士。
他大学毕业后入职我们公司,分配到公司办公室。初时也默默无闻,但是后来娶了我们当地财政局领导的一个女儿,他夫人也在市组织部任职,于是开始了开挂人生。
先是到销售挂职。当时有人说,他去某部门,我大大不信:这个部门,政策原因销量不看好,去挂职要资历的人,怎么可能去?果不其然,后来销售领导给他安排近来销量最好的部门去挂职。
半年后,让他负责部门工作,推荐成为科级干部。
挂职一年后,市场风云转换,他所在部门业绩跳水,这时候,公司适时出台招聘中层的通知——在我们看来就是量身定做一样,毫无疑问他聘用成功,高升其他部门做领导了。
不过此君并未占用公司资源,很快就去政府挂职了。
此刻他来我们部门做领导,会有什么计划?
是回来上攻公司领导层,还是岳父那边失势了回来?
我还没弄白,钱小刚就找个机会让我出去抽烟了。
“海哥,新来领导是我同学,我想进步,帮想想办法。”他丢过来一根烟,我还过去给他,说:“知道了,这里不能聊这个。”
看来,聪明人都看到机会了啊!
钱小刚,双职工家庭,高高帅帅,做人可以,做事一般,他大学我知道,是当时通过某种渠道进去的,并不是靠高考成绩进去,自然和蒋总高手不可同日而已。
但是,钱小刚目标仅仅是进一小步,和蒋总远大目标并不一样。
我很奇怪,钱小刚怎么跟我说这个,虽然关系好是一方面,但是,他是不是也试探我,有没有向上的念头,就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竞争对手?
想到后面这一层,我额头都有点汗水了。我想来想去,还是用旁观者态度学习一下,突然想到,吴国祥既有公职也有自己资源,要不请他帮忙?
我想了一下,问钱小刚,要不要请个朋友吃饭,让他参谋参谋?
他说可以。
于是我约了第二天晚饭。
张明贵来了电话通报行程,说他们陪黄荣国顺流考察,已经到武宣了,就直奔老家而去,不来柳州了。看着这老道被人前呼后拥,估计他也烦吧?
但不知道怎南坪宫说的门派事情,黄荣国是否也洗去了他们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