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笃定与玩味:“辨人识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倒真是没想到,你就是黑鹰,黑白两道都令人闻风丧胆的传奇人物。”
冷司寒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再厉害,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苍凉。
季宴的神色变得严肃,他凝视着冷司寒,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谢谢你,没有逼迫笙笙做她不愿做的事。”
冷司寒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他的眼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邃:“季宴,你又怎么会觉得我没有逼迫呢?”
季宴皱着眉,眼神狠厉如刀,声音低沉:“你逼迫她做了什么?”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两人的对峙如同两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冷司寒邪气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没告诉你?”
季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若是让我知道你逼迫她做了什么,我要你的命。”
冷司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不羁与挑衅:“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季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冷司寒,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你以黑鹰的身份做了不少黑暗的事吧!那些肮脏的交易、血腥的争斗,你说若是笙笙知道你的身份,她会如何看你?”
说到此处,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冷司寒的心头。
冷司寒咬牙切齿地说:“季宴。”
季宴冷冷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这次我大哥和我接连被暗算,是你的手笔吧!”
冷司寒眯了眯眼睛,“你想说什么?”
季宴的眼神冷冽如冰刃,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是因为周家和墨家的倒台,让季家和江家在政坛上再无对手,官家感到了威胁,所以需要黑鹰,这把锋利的刀,来替他铲除异己,打压季家。你表面上是在打压章家的势力,实际上,不过是想让笙笙无辜地卷入这趟浑水,成为你操纵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冷司寒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他紧抿着唇,不发一言,但眼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季宴的眼神愈发凌厉,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秘密。“笙笙的身份,不仅仅是季家的儿媳,更是江家外孙女的身份,一旦她选择站在章家那边,季家和江家就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绑,不得不卷入这场风暴。政坛上的那些对手,会如何借此大做文章,诟病我们与黑帮有染,甚至是官商勾结。到那时,官家就能堂而皇之地展开调查,哪怕最终一无所获,我大哥和我的位置恐怕也要摇摇欲坠了。”
冷司寒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季宴,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江老爷子要花费心思让你接他的位置了,你果然是天生的上位者。”
季宴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原本,那是一个多么完美的计划。可你万万没想到,你的人竟然提前将笙笙卷了进来。你决定将计就计,大张旗鼓地释放了笙笙,让这一切看似是你的让步,实则是你布下的另一枚棋子。季家的政敌,生怕我们与黑鹰组织有任何形式的结盟,于是,他们孤注一掷,对我大哥和我下手。”
冷司寒皱着眉,沉默不语,病房内的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季宴的目光如同利剑,直刺冷司寒内心深处。“笙笙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要吧!原本你有和我公平竞争的机会,但是,你怕,你怕你的身份被她知晓,你怕她不能原谅你,所以你的心思始终只能藏着,看着她投入我的怀抱。冷司寒,你后悔吗?”
冷司寒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那抹微弱的月光,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不后悔,她本就应该站在光明的那一边,我不是她的归宿。她的世界,该是纯净无暇的,而非我这双沾满鲜血之人的手所能触及。季宴,我很羡慕你,你可以站在光明里拥有她。”他的眼神逐渐迷离,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既然话说开了,接下来,我们就谈谈条件吧!”
冷司寒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傲气与不羁:“季宴,你错了。我冷司寒做事,从不需要与人谈条件,我不会帮你的。”
“可如果官家最终要对付的,是笙笙呢?”季宴的声音低沉,却如雷鸣般在冷司寒的耳畔炸响。
冷司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抬头,双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不可能!笙笙她又如何会让官家注意?”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仿佛被触及了最不愿面对的真相。
季宴的声音低沉:“冷司寒,你是黑鹰,那只翱翔于暗夜、为官家所用的孤鹰。你以为自己对笙笙的那点心思,在官家面前能藏得住?官家会让一只孤鹰拥有软肋吗?”
冷司寒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挣扎与恐惧。
冷司寒的脸色在季宴的话语中愈发惨白,他摇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挣扎:“不可能。”
季宴眼神冷冽如刀:“冷司寒,你和官家打交道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的手段?李老有意让笙笙接他的衣钵,这背后若没有官家的授意,你以为仅凭李老一人之力,就能决定什么?官家这是在布局,笙笙若是到了他身边去,你,我,季家,江家都是他手中的刀。”
冷司寒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说:“好,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仿佛被命运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
季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冷司寒,官家的势力你比我清楚,需要做什么,不需要我说。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冷司寒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内回荡,“整个帝都要大乱了。”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预见即将到来的风暴。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往掌控一切的自信,也有对即将来临变革的期待。“他掌控了帝都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