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刚迈进医院的大门,月家的人迅速将她团团围住。张妈快步上前,宽厚的身躯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墙,牢牢挡在鹿笙面前。
月母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双唇,几乎要跪倒在鹿笙面前。“鹿笙小姐,我们是来求你的,能不能救救我女儿,求求你了。”
鹿笙眉头紧锁,“月黎?”
月父一脸焦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近乎恳求地说:“鹿笙,看在我们和江家是亲家的关系上,你救救月黎。黑鹰将她放回来了,可是人却是醒不过来了。”
“她在哪?”
月母颤抖着手,指向不远处的重症监护室,声音哽咽:“在……在里面,医生说她陷入了深度昏迷,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鹿笙叹了口气说:“我看看吧!”
重症监护室的门缓缓打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鹿笙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月黎。各种仪器在她身边滴滴作响,监控着她的生命体征。
鹿笙轻轻把了把月黎细弱的手腕,眉头越蹙越紧。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月父紧张地迎了上去,满脸期盼,声音微颤:“鹿笙,怎么样?能救吗?”
鹿笙缓缓摇了摇头,嘴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如同冬日里最冷的寒风:“已经脑死亡了,救不了。”
月母闻言,瘫软在地,泣不成声,双手紧紧抓着衣角,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鹿笙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停在了季宴的病房门前。轻轻推开门,一束柔和的灯光洒在房间内,季宴半靠在床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与柔和。见到鹿笙,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唤道:“笙笙。”
鹿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保温壶中倒出一碗黑鱼汤,汤色浓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确保汤不烫后,才舀起一勺,递到季宴嘴边。“季叔叔,这是黑鱼汤,对伤口恢复很有好处的,来,我喂你喝。”
季宴轻轻侧头,目光温柔地落在鹿笙身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笙笙,你吃过没有?”
鹿笙正专注地吹着勺中的黑鱼汤,闻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我在家吃过了。”
此时,张妈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提着保温壶,身形宽厚而可靠,她微笑着点头,“少爷放心,夫人在家里吃过一点了,我亲眼看着夫人用的餐,营养都跟上了。”
季宴轻轻点头,他对站在门口的张妈说道:“张妈,笙笙怀孕了,这段时间,你和林叔得多费心,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有任何闪失。”
张妈闻言,连连点头,“少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夫人和孩子的。”
这时候,林叔缓缓搬着一张精致的小床进来,鹿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林叔,这是?”
林叔微笑着,他轻轻放下小床,边忙活边回答:“夫人,您晚上就睡这儿。您瞧,我在上面铺了好几层软垫呢,可舒服了。这软垫还是少爷特意吩咐我选的,说是要最柔软的那种,能让您睡得安稳。”
鹿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她低头轻声说道:“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是来享福的呢。”
季宴轻轻拉着鹿笙的手,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目光中满是柔情。“我的笙笙,自然是该享福的。这里是医院,条件有限,若是在家里,那定要更加周到细致才是。”
林叔搬来一个精致的铜盆,里面盛着温热的水,还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他轻声说道:“少爷,我给您擦个身子,晚上睡得舒服些。”
鹿笙见状,连忙站起身,轻步走到林叔身旁,“我来吧!”
林叔连忙摆手,“夫人,您现在是双身子,就坐着休息就好,这种事情我来做就行。”
季宴温柔地看着鹿笙,轻声说道:“笙笙,乖,你坐着,不要动。”
鹿笙轻咬下唇,脸颊上染上了两团红晕,她嗫嚅道:“就是怀孕,你们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叔手法熟练地解开季宴的病号服,露出他精壮却略显苍白的上身。鹿笙坐在一旁,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别处,脸颊的热度却久久不散。
季宴看着鹿笙害羞的样子,忍不住勾唇轻笑,他轻轻伸出手,指尖轻轻掠过鹿笙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这副身子,笙笙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怎么还脸红,嗯?”
鹿笙瞪了季宴一眼,那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与羞涩。一旁的林叔见状,动作麻利地擦完了季宴的身子,便赶紧端着东西走了,还不忘轻轻关上病房的门。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渴望,他轻轻地说:“笙笙,我想抱抱你。”
鹿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目光落在季宴缠满绷带的胸口上,担忧地说:“不行,我会碰到你的伤口的。”
季宴轻轻拉过鹿笙的手,动作轻柔的将她缓缓抱入怀中。鹿笙全身紧绷,不敢有丝毫动弹,生怕触碰到季宴那缠满绷带的胸口。
季宴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炽热,他低头,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鹿笙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入眼底。随后,他缓缓倾身,温热的唇瓣轻轻贴上鹿笙柔软的唇。
鹿笙的双手紧紧贴着身侧,指尖微微颤抖,身体如同被定格般僵硬。
季宴的唇瓣温热而柔软,他轻轻地吮吸着,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力量。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在鹿笙耳边轻响:“笙笙,别紧张,放轻松。”
鹿笙的呼吸急促起来,声音细若蚊蚋:“你别,我会碰到伤口的。”
季宴却只是轻笑,那笑声低沉而磁性,带着无尽的宠溺与渴望。他缓缓开口,“可是笙笙,我好想一直这样亲你。”
说着,他再次缓缓倾身,鹿笙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颤抖。季宴的唇瓣只是轻轻触碰着她的额头、鼻尖,最终再次落在她的唇上,温柔而缠绵。
鹿笙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季宴的腰身,季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笙笙,告诉我,你和黑鹰交易了什么?”
鹿笙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她抬起头,目光与季宴深邃的眼眸相遇,那里面仿佛藏着无尽的旋涡,要将她卷入其中。
她犹豫片刻,终是开口,声音细若游丝:“没……没有。”
季宴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鹿笙的脸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他要你是不是?”
鹿笙猛地一愣,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僵硬。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宴,嘴唇微张,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