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尘土与喘息声中,除了那两名警察,村长带来的人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或捂着肚子,或抱着胳膊,哀嚎声此起彼伏。
季宴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对老赵说:“可以呀!身手不减当年。”
老赵憨厚一笑,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感激:“没有连长厉害。”
村长见状,脸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向季宴和老赵,对警察喊道:“你们当着警察的面还这么嚣张,快把他们抓起来!”
警察咽了口口水,目光在季宴和老赵之间来回游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强装镇定,却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颤声说道:“你们……你们等着,别跑!我这就呼叫增援。”
老赵热情地拍了拍季宴的肩膀,笑道:“连长,去家里坐坐?晚饭还没吃呢!我让媳妇弄点吃的,咱们好好叙叙旧。”
季宴点头应允,笑道:“行。”
老赵热情地拉着季宴往家走,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季宴温柔地牵着鹿笙的手,一同踏进了老赵温馨的小屋。老赵的媳妇进厨房准备饭菜。
鹿笙立刻笑着说:“我来帮忙吧。”
季宴轻轻按住鹿笙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宠溺:“笙笙,你就乖乖坐着吧!”
“我可以帮忙的,虽然不会做,但我可以帮忙洗菜择菜。”说着,鹿笙已经站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迈去。
老赵的媳妇连忙摆手,一脸歉意:“哎呀,鹿笙妹子,你这可使不得,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你安心坐着,我这儿马上就忙完了。”
季宴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乖乖坐着,在家都没让你进厨房,到了外面更不会让你动手,嗯?”
老赵笑呵呵地说:“连长,以前的兄弟要是看您现在这宠媳妇的样,绝对认不出来。”说着,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满是怀念与感慨。
季宴闻言,低头温柔地看向鹿笙,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鹿笙的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菜上桌,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老赵媳妇一边忙碌着摆放碗筷,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那些个警察可不是好惹的,万一他们真找人来怎么办?”
季宴淡然一笑,“放心,不会有事的。那两个警察不敢轻易找人来,他们心里有鬼,不敢把事情闹大。”说着,他轻轻夹起一块肉,放到鹿笙碗里,动作温柔而宠溺。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尖锐而凄凉,夹杂着大人愤怒的谩骂声,小女孩的哭声越发悲戚,似乎还夹杂着抽噎和求饶。紧接着,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怒吼着,夹杂着桌椅翻倒的乒乓声,显得格外刺耳。
老赵媳妇放下手中的碗筷,眉头紧锁,解释道:“这是隔壁李婶子家的,前几个月从福利院领养回来一个孩子,可怜见的,那孩子老被打。”
老赵媳妇的话音未落,那凄厉的哭声仿佛穿透了墙壁,直击人心。
只见隔壁院内,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泪眼婆娑,小脸上布满了泪痕,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满是泥污。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满脸横肉,小女孩颤抖着,哭声愈发绝望,不时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别打了……爸爸,我错了……”
鹿笙看见那小女孩,眼眶瞬间泛红,她紧紧抓住季宴的手臂,“季叔叔,救救她。”
季宴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冲到了隔壁。他一把抓起了男人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男人的双脚离地,满脸惊愕,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挣脱季宴的铁钳般的大手。
老赵迅速从家中翻出一卷粗麻绳,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隔壁,手法娴熟地将那个魁梧男人捆了个结实。
男人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但已无济于事。
鹿笙蹲下身,温柔地注视着蜷缩在角落的小女孩,“你还好吗?”
小女孩颤抖着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一束光,弱弱地唤了一声:“是姐姐……”那双布满恐惧与无助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温暖和希望。
鹿笙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还记得我。”
小女孩点了点头,一把抓住鹿笙的手,那双小手冰凉而颤抖,“姐姐,救救我。”
鹿笙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她紧紧回握住小女孩的手,“别怕,我带你走。”
老赵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愤怒:“媳妇,你说这李婶子的儿子,整天就知道喝酒,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他怎么能从福利院领个孩子回来呢?”
老赵媳妇叹了口气,眼神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李婶领她回来的时候,还说养大了给她儿子当媳妇。说这样可以有个依靠,以后也有人照顾她儿子。”
季宴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可置信。“简直该死。”
鹿笙闻言,秀眉紧蹙,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村里没人管吗?”
老赵媳妇轻轻摇头,“那村长啊,是个什么模样,你们也看到了,只要塞点钱给他,他不帮着做坏事就烧高香了,哪还会管这些闲事。这村里,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又能怎么办呢?都是贫苦人家,谁也不想惹事上身。”
鹿笙心疼地看着身边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转头对季宴说:“季叔叔,她身上有伤,我给她先检查一下。”
老赵媳妇闻言,连忙点头,眼中满是同情:“对对对,到我房间去,我那有些药酒,可以先给孩子擦擦。”
说着,她引领着鹿笙和小女孩走进了一间简陋却干净的房间。
季宴眼神如刀,一步步逼近被绑的男人,声音低沉而危险:“那小孩子是怎么来的?福利院的手续,你办齐全了吗?”
男人被季宴的气势震慑,但仍嘴硬道:“你管我从哪来的!老子爱从哪弄来就从哪弄来,你敢跑到我家绑我,我告诉你,你完了!我那些兄弟不会放过你的!”
季宴冷笑一声,猛地一脚踢在男人身旁倒下的椅子上,椅子瞬间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响声。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季宴俯身下来,看着那男人:“我再问你一遍,那孩子是怎么到你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