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兽族联盟,入目可见全是敌人,尤其是这满身肌肉的虎族,对她的杀意超强。
“松开她。”虎族一声令下,兽人们不解的将顾霜松开。
顾霜站在原地不动,眉心没有舒缓,她刚刚没有嗅到虎族的气息,若不是对方有东西遮掩,就是对方的实力远超于她。
也许在她看不见的暗处,还有其他敌对兽人。
“就你一个,那只蝴蝶呢?”顾霜试探开口,哪知虎族摆手,“死了。”
他风轻云淡,蝶族的死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消息而已,他本就觉得蝶族弱得很,能站在和他一个等级上,完全是贬低他的身份,现在她死了,他反而浑身轻松。
别看他平时憨厚,他只通过顾霜这句话,就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这边有多少人。
“别紧张,就我一个,上次的架不够尽兴,现在我们一对一,只要你赢了我,就让你成立部落。”
他挥挥手,让其余无关的人退下。
“虎赫大人,可上边……”
“上边不也是我们三人通报上去的,这里究竟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您,当然是您。”
雌性接待横了顾霜一眼,清场离开。
空旷的空地上,只剩白虎和顾霜俩人,顾霜见他战意盎然,心口微微紧缩。
为何她在面对敌人时不再那般轻松,明明她的品阶也在逐步升高,她在担心什么,在顾虑什么?
兽夫,崽崽,部落……
顾霜摇摇头,心中无牵挂,拔剑才能顺,她恐怕已经没有修炼无情道的资格了。
这一瞬她出现了迷茫,银雪在她手中发出铮鸣,她稍稍清醒。
“怎样,才算赢?”
虎赫:“杀了我,你就赢了。”
死即输。
顾霜握紧银雪,“开始吧。”
“吼——”虎赫一声怒吼,身上青筋直爆,他的身体膨胀为三倍,每向前一步,地上就会出现一个坑。
虎族力大无穷,同时又有防护和抵消部分异能的效果,顾霜的异能在他面前几乎没什么作用。
既然兽力无用,那就用灵力。
几招对峙下来,尽管顾霜有灵力护住心脉,还是被余震波及到,她纤弱的身子在虎赫面前犹如风中杨柳,不堪一击。
“顾霜,还记得我当日所说吧,若你愿意委身虎族,我就留你性命。”
又来了,他们虎族,嘴上说着尊重雌性,做出的举动却是把雌性当个生育工具。
顾霜无视他的话,在银雪上附加风系和木系,能给虎赫造成伤害的同时还能恢复自身。
虎赫哈哈一笑,展示自己完美的肌肉线条,“以你的实力,我一根毛都不会掉。”
“蛇火!”银雪一偏,风系的背面就是火系,火焰如同蛇般灵活缠绕上虎赫的身体。
“呵,这火威力不错,但我们虎族天生不怕火。”他大喝一声,火焰随之消散,怎料顾霜剑指地上,“你的毛掉了。”
虎赫:……
还真有几根毛被灼烧卷曲掉在地上。
他猛然往地上一拍,顾霜被这股力拍到半空,又见虎赫纵身一跃,准备从最上边踹向顾霜。
这一脚若是挨上,非死即残,所幸她及时闪避,可虎赫的进攻并非停止,连个喘息都不给顾霜留。
异能,灵力都只能跟他耗着,就看谁先耗光。
虎赫只是联盟的其中一员,未来她还要在前五部落中挑战第一,若是一个虎赫打不过,以后也别想得到进入兽境资格了。
【宿主,你还有符纸和阵法可以用呀。】见形势不对,靓仔提议。
‘你没观察过我刚刚的踪迹?’
靓仔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自家宿主的步伐它觉得奇怪,毫无章法,没有连贯,但那些踪迹一连起来,居然是条阵法。
行走间布阵,顾霜一个‘起’字,虎族被困在原地,而在阵法之外的左手被凭空折断。
【风刃阵?】靓仔惊讶,【他可真是好运,除了那只手,其他部分都在阵里。】
这阵布置得越小,伤害越高,顾霜的自创第一次用,准心不够。
她准备再次使用时,阵法被虎赫冲破,他一脚踩在自己断掉的手臂上,笑的更加癫狂。
“我就知道你还有后招,顾霜,我没看错,你是个强大的对手。”他的眼神从轻松变得凝重,也更加狠厉,“所以,我决不能让你成长起来。”
“身为雌性,只要会生育就行了。”
顾霜再建立阵法还需要一定时间,在此之间她也不会被虎赫秒到,只是中途她忽的腹部紧缩,疼痛遍布全身,犹如第一次生孩子那般腿软直立不起来。
也是这一瞬的空挡,让虎赫抓住机会,一拳朝顾霜的头砸来。
【宿主!】靓仔快速展开防护罩,在那之前,虎赫的身体却突然僵住,他双眼无神的跪倒在地,激起一大滩灰尘。
由于重量和力度,顾霜听见了他双腿折断的声音,他的体型恢复成原来模样,一道黑色身影显现在他身边。
【哇,宿主,是血族老祖!】
顾霜撑着银雪,身上绿光一覆,之前的伤势恢复如初,但腹部的疼痛还在。
她抬眸正欲道谢,对方却忽的上前,鼻尖深深嗅着。
她的汗水将自身气味放大,这让本就对她血液痴迷的雄性双眼泛红,一把将她按在地上。
“吾帮了你,给我谢礼如何。”
脖颈刺痛,顾霜咬牙,这家伙,她还没回复,他的牙就跟上来了,简直一刻不停留。
奇怪的是,他吸血的刺痛感压过了腹痛,甚至产生了愉悦。
顾霜微仰着头,呼吸不由得加重。
老祖是个有分寸有脑子的,顾霜是难得的宝贝,他浅尝辄止,收牙的同时帮她舔舐恢复伤口。
“早知你不反抗,吾第一次见你,也不需要那劳什子的控制。”老祖嘀咕了声,瞧着顾霜面色缓和了,将她拉起来。
顾霜没将他的嘀咕听进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他的精神控制顾霜体验过,所以虎赫一时半会儿绝不会清醒,实力上和时间上的差距,是他们无法跨越的鸿沟。
老祖舔舐嘴边残留的甜美血液,邪肆笑道:“自是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