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公源这家伙真是够倒霉的!你说说看,他想偷窃东西也就罢了,但为何非得挑那颗时而迷迷糊糊、时而又生龙活虎的修士蛋下手呢?
要知道,像凤凰这样逆天而行、违背常理的奇异生物本就极为罕见,公源对此一无所知倒也还算说得过去。
然而,让人费解的是,既然他压根没打算吃掉这颗蛋,那干嘛还费尽心思地把它带回家里,甚至妄图对其展开一番深入探究呢?
只见公源满心欢喜地将这颗神秘莫测的蛋小心翼翼地放置于桌面正中央,然后转过身去,顺手拿起一瓶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药水,缓缓朝这边走来……
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反倒是对灵兽很好的灵乳。
当面对难以辨别灵兽优劣之际,采取一种最为行之有效的手段便是向其滴落一滴珍贵无比的灵乳。
若是此兽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整滴灵乳完全汲取殆尽,那么即便它并非出类拔萃之物,但至少也绝不会糟糕到令人失望透顶的地步。
然而,如果仅仅只能吸纳其中一半左右的灵乳能量,那么在缺乏特殊机缘的情形之下,这只灵兽未来的成长上限恐怕至多也就是达到金丹境界而已。
此时此刻,公源紧紧凝视着眼前那颗仅是一眼望去便令他内心震撼不已、仿佛灵魂都为之颤动的神秘巨蛋,双眸之中闪烁着炽热而贪婪的光芒,宛如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
若是真的是能瞬间吸收的,那就赚麻了。
起初,秦是非仅仅察觉到身体周围略微有些寒意,但并未过多在意。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因为所感受到的温度明显异常。此时,他心想或许是赵招招为了更轻松地用双手拿取物品,才把自己放置到了灵兽袋之中。
可就在这时,秦是非原本混沌的思绪渐渐变得清晰,同时一股全然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双奇异且格外明亮的眼眸。
这双眼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贪婪与力量,让此刻虽拥有成年灵魂、却仍保留着幼崽习性的秦是非心生恐惧,不禁陷入了极度紧张的状态。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惊吓,秦是非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做出了一种应激反应。具体来说,当他再次感受到自身之上存在着极为强大的灵力时,便不由自主地开始下意识地汲取起四周弥漫的灵力来。
这种本能的举动并非出于刻意为之,而是源于内心深处对于未知危险的本能应对和自我保护机制的启动。
然而,秦是非所拥有的火系与寻常的火系截然不同。
正因如此,当公源亲眼目睹那滴灵液完全被秦是非吸纳殆尽之时,他甚至尚未来得及流露出丝毫喜悦之情,便遭受了突如其来的火灵力袭击。这股炽热的力量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径直飞向公源的面庞,无情地灼烧着他的肌肤。
刹那间,公源只觉得双眼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中,剧痛难忍,根本无法睁开。他试图用手遮挡住脸部,但手指刚一接触到皮肤,便感受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要将他的手掌也一同烧焦。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原本机智灵动、古灵精怪的青年此刻却像一条受伤的蛇般蜷缩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每一次身体的扭动都带来新的折磨,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这种感觉犹如一把迟钝的刀子在慢慢地切割着肉体,虽然起初并不十分剧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愈发明显起来。尤其是那些已经被灼伤的皮肉,开始散发出阵阵刺鼻的焦味,并伴随着持续不断的刺痛感。这些刺痛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人无法喘息。
更糟糕的是,一旦触碰受伤部位,原本脆弱不堪的表皮立刻破裂开来,鲜血从中渗出,使得伤势进一步恶化。而每一滴鲜血的流淌都像是一把利刃在心头划过,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恐惧。此时此刻,公源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尤其公源受伤的偏偏还是本身就对疼痛力很敏锐的脸部。
男人的嘶吼换回了秦是非的理智,但吸引过来的火灵力根本就不能如此的释放。
影湖镇这个地方根本容不下这些灵力的分散。
那就只能在此地爆炸了……
秦是非看着地上哀嚎的人,最终还是收回了眼睛。
是公园啊……
是他的话,这个结果也不算很差了。
秦是非一边想着一边顺着火灵力一路飞到了旁边的小山头上。
没有人形,他压缩灵力都觉得不是很方便。
好在太过熟练所有的流程一团和它差不多大的火灵力被他压缩了出来。
找一个缝隙,将火灵力一压。
秦是非蛋扭头就走。
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轰——”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
就在刚刚离开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山丘之后,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骤然爆发于其间。刹那间,烟尘滚滚如怒涛般汹涌而起,遮天蔽日,让人几乎无法视物。
而原本屹立于此的那个并不算小的山丘,此刻却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平坦无垠的废墟。
值得庆幸的是,此地蕴含着充足的土元素之力,它们宛如一层坚固无比的护盾,成功地将那狂暴肆虐的火灵力紧紧束缚住,使其无法肆意扩散开来,从而避免了对周围无辜之人造成严重伤害。
这无疑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秦是非看着这一幕,悄悄隐蔽了起来,在前来查看的人路过之后往镇上去。
只是,待到回了客栈秦是非也没有找到赵招招。
一路上都不见这人的人影。
出事了?
但肯定不是刚才那个青年干的。
难道是她出事了所以才把他弄丢了?
秦是非心乱如麻,恨不得马上变为人形出去寻找。
敲了敲隔壁的门,都不在。
思前想后,秦是非决定还是继续出去。
虽然不能变为人形,但是可以隐匿身影尤其是现在人多的情况下。
秦是非想了,也就这么干了。
但是也没人告诉他,赵招招根本就不是出事了,而是单纯的忘了。
秦是非在街上的一角看着赵招招,看着她走马观花一样的瞅着周围,时不时耳朵尖尖微微动一下。
像是听见了什么好听的。
看着她差点被人碰瓷,最后平安回到客栈。
这其中,她甚至有过手上拿着一个大东西抱着的时候,都没有想起她最初抱了一颗蛋。
别说找它了,甚至没有发现他不见了。
┬─┬ノ('-'ノ)
秦是非:“……”这个师妹,好像不要也罢。
如果是赵招招听到这句话肯定是要反驳的,毕竟不是她要求他一起出去的。
可惜赵招招不在。
这人甚至在她回来的时候砸了她一个头槌。
因为他跟踪么一路赵招招都没有发现他就在后面。
并且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她还有一颗蛋不见了!!!
赵招招:“……”
在看见白蛋砸过来的一瞬间赵招招是懵逼的,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上。
空空如也,还有刚才看完戏粘上的一点灰尘。
可见,自家师兄早已被宰自己手中已久。
面对如此抓马的一幕,她只能干笑一声“师兄,你回来的挺早哈……”
内心(╥╯﹏╰╥)?。
什么时候丢的?
她记得去公源那儿坐的时候还看见他在怀里赖着……
走的时候好像也在……
后来……
思前想后,赵招招实在是没想起来秦是非是什么时候丢的。
毕竟!
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丢的她不就去找他了嘛!
秦是非说不了话,只是在赵招招的额头上再次砸了一个小包。
刚才的偏左,这次的偏右,看起来倒有点像是未长出的龙角。
赵招招:(╥╯﹏╰╥)?。
“师兄,我错了。”在自家师兄即将捶自己第三下的时候赵招招乖乖认错了。
低头不是罪恶,死扛着让自己难受才是最大的蠢蛋。
忘记谁说的了。
但从前的赵招招是很刚的看心情,现在的赵招招是很识时务的从心。
秦是非及时停了下来。
这也不能完全怪赵招招他知道,毕竟他是出去保护她的,谁知道最后却……
但是这人连同伴都能丢!
秦是非气的又轻轻在她头上跳舞。
就是跳的赵招招有些疼。
但不敢说话,毕竟理亏的是她。
好在上天并没有让赵招招疼太久。
门再次被打开,林煜和海吟也走了进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荆师叔”赵招招有些诧异,他怎么也过来了??
一般刚突破不应该好好的休整一下嘛?
荆溪看着赵招招惊讶的样子,心里久违的坏因子起来了,脸上略微表现出一点不爽,说着“怎么?看见我这么难以置信嘛?”
没错,跟在后面进来的就是荆溪了。
“没有没有没有……”听到这话赵招招的头摇的都快出幻影了。
荆溪被她这小模样逗得老想笑了。
但赵招招下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是看见你在这儿有点难以置信。”
荆溪:“……”不嘻嘻。
“咳~”一旁看戏的林煜难得笑出了声,开始说了一下怎么遇见的荆溪。
赵招招也认真听了,最后的结论是林煜说荆溪师叔是专门来找她的。
“是找我有什么事嘛?”赵招招总觉得头有点疼,应该是被秦是非给砸的,但是自己理亏,这个亏怎么都只能吃下去了。
她扭头看着荆溪,正巧看着他含笑的嘴角和伸过来地手。
一只手轻轻触碰上了她额角两个鼓包。
酸爽的滋味让赵招招直接蹦了起来。
“师叔!”
“师叔~”嘴贱的场合永远不缺显眼包,只是其中一个处于封印当中,所以另一个格外显眼。
赵招招瞪林煜。
“咳,挺好看的,新造型?”荆溪记得宗门内仅有的女弟子好像就很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造型,倒是没想到小徒弟的朋友也有这个嗜好。
但是不疼吗?
实在是秦是非是有点审美在身上的,所以这巨大的鼓包一时半会还真像是奇特的产物。
赵招招不想理他并且扔了一个新的问题给他“有什么事吗师叔。”
“没事,只是我在收集一点东西就要回去了,想到你和阿梨许久不见……”
“我已经准备好了师叔。”荆溪的话还没说完,赵招招眼前一亮,刷刷的往外面掏出了一本……书?
对上荆溪的眼神赵招招有些不好意思“师叔你也说的我们许久未见了,所以我隔一段时间会记一些事情在一张纸上,后来一张纸不够我就订成册了,这本是关于阿梨的,刚好可以帮我给她。”
整合一下这就是写给专人的日记,以初到点苍时最多,因为那时候赵招招唯一熟悉一点的人便是樊梨,尽管她们不是同一个宗门。
荆溪看着被包装的好好的书有些意外,但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其实我是想问你想不想去和她见一面的。”
他准备等看完美景就往回赶,到时候倒是可以带她一程,见完之后再那边游历也行。
反正点苍宗的人都是在外面流浪的。
“嗯?”赵招招没想到这个转折点,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林煜。
平时都是看秦是非的,但是秦是非现在变成了一颗蛋也不能说话,赵招招就下意识轮到了后一位师兄。
“想去就去。”接触到赵招招的眼神林煜默了一下,随后想到了和荆溪差不多的东西,反正他们出门在外又没有人管,遂说道。
“嗷~”赵招招也应答了下来。
她并非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习惯了,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先征求一个比她懂得多一点人的肯定。
像是小动物给自己拴上一根没有绳地项圈。
至少在别人眼里她是安全的。
而这一问,赵招招在自己眼里就是相对安全的。
“我去。”她望着荆溪说着。
荆溪点点头,说着“那就等到时候见了。”
下一秒人就不见了。
就像是过来本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情而已。
“不过你怎么出去了?”赵招招看着海吟,连海吟也出去了,那那个十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