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率领着三千五百名士兵朝着东南方向的小型部落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草原上弥漫,仿佛一片翻滚的云雾。
不多时,他们便接近了那个小型部落,远远望去,部落中的帐篷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牛羊在周边悠闲地吃草,朱权此时心中没一点感觉,只是下令冲锋,当大宁卫的士兵们出现在部落视野中时,部落中的人们惊慌失措起来,男人拿起武器,女人和孩子则惊恐地躲进帐篷,朱权举起手,所有人看向朱权“继续冲锋,本王不想看到他们能拿起武器抵抗。”说完,大宁卫都从朱权的身旁掠过,向着部落冲去。
朱权驻马立在原地,身旁跟着李二牛,夕阳斜斜的照射在朱权的身上,让他本就高大威猛的身躯看着更威武,一个小部落,不过千于人,轻装更是不足一半,武器更是惨不忍睹,大宁卫冲到部落里的时候,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杀,等朱权慢悠悠的骑着马进入军营的时候,整个部落就剩下妇孺,但凡是高于车轮的男性,都驾鹤西去了。
朱权进入部落后,大宁卫所有人都寄希望的眼神看向朱权,这让朱权很满意,在没有他的命令下,没有失控:“看我干什么,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只给你们一个小时,然后就开饭。”
随着朱权的话语落下,大宁卫全部如饿狼下山,至于惨不惨,朱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这支部队刚刚斩杀了近3万人,他们现在需要发泄,于是朱权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进了这个部落中心的帐篷。
李二牛没过一会儿便领着三个女人进入了营帐,朱权抬头看向他,疑惑的看着李二牛,李二牛则是咧嘴一笑:“宁王殿下,这是这个部落最漂亮的三个女人,我给您带过来了。”
朱权闻言满头黑线,摆了摆手说道:“我现在没这个兴趣,你们玩吧。”朱权现在还没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这是第一次上战场,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李二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朱权现在难受的紧,于是说着和他师傅一样的话:“殿下,您现在可能需要发泄一下。”
“不用了,你们玩就行了,记得完事之后把高过车轮的都埋了。”朱权现在还是打不起兴趣,可能是第一次上战场用力过猛了,闭上眼就是战场上的模样。
“那殿下您好好休息。”李二牛也没多说什么,带着三名女子就往营帐外走,只是等到李二牛走到营帐门口,朱权又开口说道:“哦,对了,本王说的车轮是平放着的车轮,不是立着放的,你搞清楚了。”
“嘶,末将明白了。”李二牛不禁牙一酸,随即便走出了营帐去“发泄”一下。
夜幕渐渐降临,部落中弥漫着血腥与混乱的气息,大宁卫的士兵们在疯狂地搜刮着部落中的财物和食物,他们的脸上既有疲惫,又有发泄后的茫然,反正现在是两眼有神,脑袋空空。
朱权独自坐在营帐中,闭着眼睛,试图将战场上的血腥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然而,那些惨烈的场景却如影随形,不断地在他眼前浮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条充满血腥与杀戮的道路,但为这个时代就是吃人的时代,你不残忍,那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平息,士兵们完成了搜刮和屠杀,他们按照朱权的命令,将高于车轮的尸体埋葬,整个部落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士兵们的私语,打破了这可怕的宁静。
过了许久,宇文奉先和王猛来到了朱权的营帐,他们的脸色凝重,显然也被这场残酷的屠杀所震撼,也为朱权的果断而佩服,他们都以为朱权第一次上战场不会太过于残忍,谁知道这老朱家的血脉,可能就存在这份传统。
“殿下,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宇文奉先说道,“但这样的行为,恐怕会引起其他部落的恐惧和仇恨。”
朱权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也有一丝恨铁不成钢:“什么叫残忍,什么叫仇恨,北元统治中原大地,北方十室九空,直到父皇收复燕云十六州,谁也别说残忍,北元南下时连根草都放不过,我可以理解你们有部分人可能受过儒家教育,但是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是边军,你们是大宁卫,你们做的只是服从我的命令就好。”
宇文奉先和王猛听了朱权的话,心中虽仍有感慨,但也深知朱权所言非虚,仁慈或许只会带来更多的灾难,他们身为边军,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宇文奉先微微低头,说道:“殿下教训的是,末将等明白了,只是如今我们这般行径,确实容易引来北元的疯狂报复,我们需得早做打算。”
王猛也点头附和道:“没错,殿下,我们虽有三千五百之众,但北元若倾尽全力来攻,我们也难以抵挡,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足够的物资,撤出草原。”
朱权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沉思之色:“你们所言极是,北元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此时贸然撤出草原,也并非良策,我们进入草原只是和北元朝廷打了一架,但是这不是我们进入草原的目的,鱼鳞甲的作用你们也看到了,本王改良的铁做成的鱼鳞甲可谓是刀枪不入。”
他站起身来,在营帐中缓缓踱步:“继续派出斥候,密切关注北元的动向,其次,加紧搜刮这个部落的物资,尽可能多地带走有用之物,顺便探寻下一个部落的位置,我们抢到足够的物资就要赶紧撤退,三千五百人在草原深处还是太过于冒险了。”
宇文奉先和王猛领命而去,朱权再次坐回椅子上,这一次可能是洪武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入草原了,要不是钱的缺口太大了,他才不会冒着暴露自己实力的风险进入草原了,老朱晚年为了给朱允炆铺路,实在是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