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与韦氏相拥片刻后,便松开了手,拉着韦氏去了后屋,第二日清晨,阳光还未完全驱散晨雾,朱高煦便带着一队精兵来到了朱权的府邸前。朱权早已整装待发,看到朱高煦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禁笑道:“老二,你倒是积极,看来昨夜睡得不错。”
朱高煦哈哈一笑:“权叔,我这不是跟你一样,在应天府待不下去了,去外面避避风头。”
“那咱也走吧,早点办完事早点回来躺着。”朱权此时还不知道让他的四哥坑了,还想着速战速捷。
“权叔,走,就咱们两个人啊。”
“怎么可能,先到军营,咱们带着大宁卫去。”
“什么大宁卫,那现在是宁王府的私兵。”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大儿。”
两人说笑着来到军营,大宁卫的将士们早已严阵以待,朱权和朱高煦只领了三千人马出去,其他的还需要守备应天城,到这里,朱权忍不住吐槽:“擦,老二,你爹这是坑咱们啊,只有三千人马可以抽调出来,其他的还得帮他看着应天城,这是真不把咱俩的小命当回事啊。”
朱高煦挠挠头,一脸无奈:“叔,老头子什么人你别说你不知道,就喜欢玩人,走吧,有三千不错了,毕竟是精锐。”
“得了,点齐人马走了,咱们先去那里,?代王、肃王、辽王、庆王还是?谷王。”朱权开始点兵点将了。
“代王吧,那里还有咱们的大队人马,樊忠虽然回来了,但是那里的军队都是咱们的。”朱高煦想了想说道。
“好,那就直奔大同府,驾,驾。”朱权知道去哪里之后,瞬间开始了策马狂奔,也就是军营在应天城外,要不然明天就有御史参宁王在应天城内策马狂奔。
朱权和朱高煦率领着三千大宁卫向着大同府疾驰而去,一路上风卷尘扬。士兵们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尽管人数不多,但气势不凡。
行至途中,路过一个小镇,这小镇平日里安宁祥和,但此时却有些异样,镇口有几个村民正神色慌张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朱高煦勒住马缰绳,大声问道:“你们这些村民,为何如此慌张?”
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回答:“军爷,这附近有山贼出没,最近越发猖獗,经常抢夺我们的财物,还伤人性命,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能离开。”
“老人家,山贼出没自有朝廷,你们这里的卫所没有反应吗?”朱权虽然这么问,但是心里也有了答案。
老者苦笑着回答:“军爷有所不知,那山贼与卫所勾结,我们多次求救,却无人理会,甚至还会走漏风声,让山贼提前知晓我们的动向,来报复我们啊。”
“没事,老人家,我们这次来就是办这件事的,老二,拿点干粮上来,给老人家分点。”朱权说完之后又看向老人家:“老人家,这个匪患我帮你清理了,就是得麻烦咱们这里帮我们准备点住的地方,我们在这里一耽误,赶不到下一个军驿了。”
老者一听,眼中闪过惊喜与希望之光,连忙说道:“军爷能为民除害,是我们的大恩人,住的地方我们一定好好安排。我们这就去收拾几间屋子出来。”
朱高煦立刻吩咐士兵将干粮分给村民们。村民们接过干粮,纷纷跪地磕头感谢。
朱权下马,扶起老者:“老人家,快快请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先去准备屋子,我们这就去剿灭山贼。”
随后,朱权和朱高煦带着大宁卫朝着山贼的据点进发,路上都不用朱权说,朱高煦的脸都是越来越黑,没想到山贼这么猖狂,一路上生怕不知道这是朝着他们的窝点去。
朱高煦越想越气,忍不住骂道:“这些山贼真是无法无天,不仅残害百姓,还如此明目张胆,今日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朱权也是一脸严肃:“老二小心一点吧,你没看到他们这都是按照行军扎营的标准来的,这伙人不简单,我也算槽了,咋这都能碰上。“
朱高煦也是一脸无语,这出来一趟什么都碰见了,在应天城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不用想都知道是建文旧臣,这算是怎么回事:“叔,你说的有道理。若是建文旧臣在背后搞鬼,那这事儿就更复杂了,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的山贼,还百姓一个公道。”
朱权微微点头:“没错,老二,你一会儿冲就行了,你想想你爹知道你出来一趟,还抓住了建文旧臣,你要是在拔出萝卜带出泥,太子之位不就稳了嘛。”朱权这话但凡换一个都不太信,怎料朱高煦是有名的憨憨。
朱高煦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叔,你说得对!要是我能揪出建文旧臣,立下大功,爹肯定会对我另眼相看。”
“哈哈,老二,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过这山贼也不是好对付的,我们得谨慎行事,你出点事不要紧,我可是带着大宁卫出来兜风的。” 朱权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队伍继续前进。
来到山贼据点附近,朱权让队伍停下,然后和朱高煦一起观察据点周围的情况。这山贼据点建在一处山谷之中,四周山势险峻,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往外界,通道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易守难攻。
朱高煦皱着眉头说:“叔,这地形对我们不利啊,硬攻的话伤亡肯定不小。”
“老二,我不瞎,能看到,本来这地形要好,连拒马桩都有,我服了,那里的军队跑了,怎么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卫所干什么吃的,这群山匪快骑到老子头上拉屎了。”朱权越看越无语,朱棣这个皇帝怎么当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一个大大的差评。
“权叔,要不咱们撤吧,这是什么,这怎么打,拿头打?”朱高煦也看出来,这打上去根本不现实,明哨暗哨,拒马桩,投石车都有,这还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