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啊,二牛,别吹牛逼。”朱权不由得刺激一下李二牛,只见李二牛跟没听到一样,左劈右砍的。
“老大,殿下说你呢。”王二黑子说道。
“闭嘴,老子不聋。”李二牛梗着脖子说道。
朱权和李二牛带着骑兵继续向前冲锋,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战场上弥漫,敌人的包抄部队越来越近,箭矢如雨点般落下,不断有骑兵受伤落马,但队伍的冲锋之势不减。
就在距离红衣大炮还有一段距离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排拒马。朱权见状,大喊:“二牛,看好了,我只表演了一次,小小拒马,轻松拿捏!”李二牛应了一声,就看见朱权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骑兵冲上前去,朱权挥舞着墨渊,势如千钧,一刀劈下去,斩断拒马的绳索,连带着拒马也被朱权劈的稀烂,有想拦着朱权的叛军,也被朱权一刀下去,连带着他的长刀也被跟切菜一样,一刀两段。
周围的骑兵见状,士气大振,纷纷高呼:“王爷威武!”朱权却没空回应,他继续向前冲去,如入无人之境,李二牛也不甘示弱,带着自己的小队紧跟其后,将试图攻击朱权后背的叛军纷纷击退。
此时,红衣大炮那边已经准备就绪,炮口对准了冲锋而来的朱权等人,朱权眼神一凛,大喝道:“加快速度,不能让他们开炮!”可敌人的箭矢越发密集,严重影响了他们前进的速度。
李二牛心急如焚,他猛地一夹马腹,加快速度超过了朱权,喊道:“王爷,我来开路!”他挥舞着兵器,将迎面射来的箭矢纷纷打落,就像一面移动的盾牌。
就在这时,红衣大炮的引线被点燃,朱权终于到了红衣大炮前面,眼神紧盯着引线,提前就把墨渊摆好,试图跟时间赛跑。
朱权如猎豹般扑向红衣大炮,在引线即将燃尽的瞬间,他挥起墨渊,用尽全身力气砍向炮身,“铛”的一声巨响,墨渊与红衣大炮相击,溅起一串火花,幸运的是,这一刀成功砍断了正在燃烧的引线,朱权长舒一口气。
在后方的李二牛目瞪口呆,“挖槽,这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哦,是宁王啊,那没事了,在现实你可能很厉害,但是不要忘了,这里是番茄,宁王你还得练。”朱权听到之后,差点一个趔趄栽下马去,回应道:“二牛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可惜长了一张嘴。”
李二牛嘿嘿一笑,“王爷,我这是实话实说,激励您呢!”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没离开周围的叛军,手中长枪时刻准备出击,生怕叛军偷袭朱权。
叛军见红衣大炮攻击失败,开始改变战术,他们集中兵力,朝着朱权所在之处发起了更疯狂的冲锋,此时的副指挥使也露面了,大声喊道:“兄弟们,对面的就是叛贼宁王,众将士随我将此反贼斩于马下!建文皇帝会大肆封赏我们的。”
朱权此时也是真服了,叛军说他是叛军,虽然也不是不能这么说,但是那是以前:“将士们,现在说永乐朝,我是太祖高皇帝亲封大明宁王,永乐皇帝的弟弟,大明宁王,现在放下武器,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诛首恶。”
“不要听反贼瞎说,他们才是叛军,众将士随我杀。”副指挥使见状不让朱权多说,直接拔出战刀,亲自上阵,经过这几天,他也明白了他们已经沦为了一颗弃子,可是他不甘心啊。
朱权他们的速度已经冲锋不起来了,于是也直接翻身下马,结成了盾型,此时没了红衣大炮的威胁,大宁卫也纷纷拿下来背在身上的劲弓,就这样两支大明军队,均认为对面是反贼,一刀一刀的对砍,可是对朱权他们来说,他们现在才是大明正统,反贼,那是以前的事情,双方纷纷死战不退,大宁卫这边护具占优,渐渐的大宁卫脚下已经遍布尸体。
“受伤的,力竭的退到阵型中间,先行休息,后面的都给我顶上。”朱权一会儿大喊道,对于朱权来说,叛军真的是死战不退,哪怕大宁卫展现出来的战斗力已经令人胆寒,可是没有男人能抵得住封侯的诱惑。
战场上血腥味儿愈发浓重,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朱权看着眼前死战的叛军,眉头紧皱,心中暗忖:“这些人被蛊惑得太深,竟如此顽固。”
“殿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李二牛看着面前的战场,也是无奈的说道,他们不是不能打,只是不想把屠刀挥向自己人。
“二牛啊,我也不想啊,他们死战不退,认为我们是叛军,怎么办,封侯的欲望谁没有,你没有吗?”朱权无奈的说道。
“我没有!”李二牛说道。
“那你不算男人,杀吧,一万人对一万人,我们就是结的圆形阵,又不是下狠手,他们要冲,我们只能杀。”朱权哪里不明白,明初北方漂浮遍地,十室九空,好不容易历经洪武一朝休养生息,被他们靖南之役打的稀碎,都是大明百姓、战兵,朱权也不想下狠手。
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双方僵持不下,朱权心中已经麻木了,看着眼前前仆后继的叛军,就这样拄着刀坐在了这里,他没办法改变现在的局势,这是他第一次在心中生出无力的感觉,是怪这个时代吗?朱权觉得不是,是怨他自己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些问题。
李二牛紧紧握着长枪,神色凝重,他也在思考着对策,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如果有可能,李二牛也不想再挥起屠刀,身为大宁卫,他们更知道自己的可怕,然而,叛军的死战不退让他们陷入了困境,而朱权也没有下全部歼灭的命令,局势就这样僵持下来,他们杀,叛军冲。
就在这时,朱高煦突然出现在了营付后方,李二牛瞄了一眼朱权,随后大声喊道:“汉王,先诛首恶,士兵都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