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听到李二牛的呼喊,微微颔首。他看着眼前胶着的战局,心中也明白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朱高煦大声说道:“众将士听令,目标叛军首领,务必将其擒拿!”
他身边的士兵得令后,立刻朝着副指挥使所在的方向冲去,副指挥使此时正疯狂地指挥着叛军进攻,丝毫没有察觉听到李二牛的呼喊,当他发现朱高煦的人马朝他冲来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只是拼命指挥着士兵阻挡朱高煦的冲锋,但是一个卫所才多少人,哪怕他们这个卫所特殊,也就才人,空饷的有1000多人,又是被围困,又是被火攻,哪怕朱权没有下命令诛灭他们,现在的朱高煦也不是他们这些残兵能抵挡的住的。
朱高煦带领着骑兵如猛虎一般直直的冲向副指挥使,此时叛军大部分人马在向着朱权他们冲锋,眼里早已一片血红,命令根本听不到,所以叛军副指挥使很轻松的就被擒了,副指挥使被擒后,战场也没有发生变化,前排的士兵还在朝着朱权他们冲,只是后方叛军陷入了混乱,一些士兵开始犹豫,不知道该继续战斗还是投降。
朱权看到这一幕,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众将士,副指挥使已被擒获,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放下武器,本王保证既往不咎。”
“我们决不向叛军投降。”士兵中有人喊到,朱权从地上捡了一把弓,就搭箭射了过去,羽箭直射喊话之人眉心,朱权又问道:“还有人站出来挑战本王的耐心吗?”
叛军们面面相觑,经过短暂的犹豫后,终于有一些士兵放下了武器,看到有人带头,越来越多的叛军也纷纷放下武器,选择了投降。
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血腥味儿依旧弥漫在空中 朱高煦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投降的叛军,不由感慨道:“这叛军还真是厉害,伤亡超过多半数了,还没哗变,是一支精锐。”
朱高煦说完之后,发现朱权、李二牛他们都在看着他,于是问道:“叔,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嘛。”
朱权无语,只是拿着这把弓问道:“谁的?”
“我的,我的。”李二牛忙说道。
朱权微微颔首,“二牛啊,下一次换把弓吧,软绵绵的,跟个娘们用的一样。”递给李二牛不等后,李二牛也看出来朱权此时可能有点不高兴,没敢吭声,然后只见朱权走到朱高煦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话,便向着营地外走去了。
朱高煦也看出来朱权此时心情不好,也没敢吭气,直到朱权走出营地后,才用肩膀撞了撞李二牛,“二牛,我叔这是咋了,咋还骂我铁憨憨。”
李二牛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想着朱高煦解释道:“汉王殿下,不是叛军有多勇猛,也不是叛军指挥使带兵有方,只是他们以为咱们是叛军,他们在剿灭叛军而已。”说完也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去打扫战场了。
朱高煦愣在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我们是叛军,现在是永乐朝,我老爷子是皇帝,我是叛军,那不是说老爷子是叛军。”随后朱高煦又觉得不对,“给我把他们指挥使押上来,老子要好好的审问一下。”
不一会儿,叛军指挥使被士兵押解了过来,朱高煦怒目而视,大声质问道:“你说老子是叛军?你知不知道如今是永乐朝,当今皇帝是我老爷子,你等如此冥顽不灵,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叛军指挥使虽然被擒,却依旧倔强,冷哼一声道:“哼,永乐帝本就是篡位之君,建文皇帝才是正统,我们奉建文皇帝之命,自然要剿灭你们这些反贼。”
朱高煦听后更是火冒三丈:“大胆!建文已死,如今天下归永乐帝所有,你说不说你后面是谁,你不怕也得想想你的九族吧,你是想试试宁王说的九族消消乐吗?”
副指挥使一脸不屑,啐了一口唾沫到朱高煦脸上:“要杀便杀,反贼就是反贼,谋逆就是谋逆。”
朱高煦被啐了一脸唾沫,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行,你不是一心求死吗?我成全你,来人,压下去,五马分尸。”
士兵们立刻上前将副指挥使拖了下去,朱高煦余怒未消,来回踱步,恨不得立刻让指挥使的九族玩一玩消消乐,等到一会儿士兵在他耳旁说道:“殿下,准备好了,您要去看看吗?”
“去,我要亲眼看着他噶。”朱高煦久久不能释怀,真可谓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朱高煦到空地处,看着被大字型绑在地上的指挥使,一挥手便开始行刑,随着五名士兵不断的抽打着战马的屁股,指挥使还在用着全身的力气来延迟自己的死亡,自知自己今日难逃一死,于是破口大骂道:“朱高煦,你老子是反贼,你也是反贼,哈哈哈哈。”
朱高煦听到之后冷着一张脸从一旁拿出来一把弓,弯弓搭箭就朝着此时被悬在空中的指挥使射了过去,指挥使中箭的瞬间便抵抗不了五匹战马的力气,瞬间无力,紧接着就爆出了一阵血雾,朱高煦看到这一幕好似不解仇一样,让人把这些碎肉喂狗。
亲眼看着啐了他一脸唾沫的指挥使被人道主义毁灭后,朱高煦才心满意足的去找朱权,朱权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模样问道:“咋了这是,问出来幕后主使了?”
朱高煦摇摇头,说道:“这顽固之人,到死都不松口,还在那胡言乱语,我实在气不过,就将他五马分尸了。”
朱权微微皱眉,叹道:“你这性子还是这般急躁,如此一来,你的功劳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叔,你是不知道这厮,啐了我一口唾沫,我实在是气不过,那这样我还不如成全他。”朱高煦心中也明白,一心求死的人,你指望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