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艾尔文更出色吗?
格拉海德有些向往:“我会努力的。”
“你啊,就是太正经了。”女人端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试试吧,这酒喝不醉人。我请你。”
「wow~这酒名叫星空哦~这座城市的贵夫人和贵小姐都喜欢喝这种酒呢。有人像她们搭讪示爱的时候就会给她们点一杯这个哦~」
确实是和星空一样梦幻的颜色,像是隔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像在云里。
既然喝不醉的话,那自己试试也无所谓吧?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果香味很浓郁,一种酸酸甜甜的口感在口舌内泛滥开来。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但确实不算难喝,也不会影响他的大脑让他产生错误判断。
「给我也喝一点。」
他把酒杯往一旁放下,确保她可以轻松举起酒杯。
女人看着格拉海德杯中的酒液已经去了三分之一,也给自己点了杯同样的酒:“你以后来这家酒馆的一切消费都可以挂在我账上,只要你不太频繁地请全酒馆的人喝酒。你觉得这酒怎么样?我计划推出一款新品,我们的调酒师们为此已经头疼了一个多月,他们都觉得我的要求太过于天马行空了,以至于他们完全摸不到一点头绪。”
「让她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到她呢?毕竟是个长久饭票,他们酒吧可不是只卖酒,搭上线以后这辈子都不用挨饿了。哦,我差点忘了,她好像想要包养你?我的小男孩。」
她抱住格拉海德,格拉海德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鼻息,但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弗朗西斯卡小姐,众所周知,我是个天马行空的吟游诗人,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
“有一种说法,内行人被习惯和经验给束缚住,反而看不到更艳丽的景象,说不定你还真能给我带来奇迹。就当是个小考验吧,你觉得这杯星空里有哪些原料呢?”
格拉海德没太喝出来,只有葡萄的口味最让他印象深刻。
「有三种葡萄,应该是分别用了不同的方法发酵,让它们呈现的口感并不完全相同。有两种酒液,唔,我没喝过酒还真不知道具体是哪两种,得要闻一闻。然后就是她在你的酒里面加了料哦~一点点的草莓。」
“三种葡萄,两种酒液,以及草莓。或许闻一闻味道,就能分辨出来是哪两种酒液。”
弗朗西斯卡有些惊奇,没想到这个没喝过酒的男人居然真的将原料大致说了出来,这种能力,天生就是做调酒师的料。
“只是喝了三口,就能做到这种程度,说不定你真的能帮到我。”弗朗西斯卡站了起来,也顾不得那两杯酒了,拉起格拉海德的手就往酒吧后面走。
格拉海德没有反抗,她也笑嘻嘻地跟在后面。
往后几天他就在酒馆里住了下来,艾尔文这期间来了一趟。
艾尔文本来是来问什么时候出发去下一个城市的,在得知格拉海德打算学调酒后他也不急着离开了,每天混迹在酒吧里喝着免费的酒,弗朗西斯卡也不管他。
格拉海德觉得性冷淡这个词对艾尔文来说不算准确。他是那种对谁都笑眯眯的,大多数人对他都讨厌不起来。但实际上他和每一个人之间都隔着距离,他这是单纯地对人冷漠。
或许这也是弗朗西斯卡不喜欢他的原因,同类相斥。
……
“结束了,这杯酒,叫它什么呢?”格拉海德看着杯子里那杯五颜六色的酒液,有些纠结。
弗朗西斯卡要求这杯酒不能用太多种类的原料,但要有丰富的口感。要满足人的探索欲望,等等一系列花里胡哨的要求。
后面的格拉海德做不到,但至少第一个要求他完美达到了。对同一种原料进行不同的工艺,让其口感并不完全一致,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比如……梦?总之就是这些花里胡哨的起名。」
格拉海德从后院出来,现在还不到酒馆的营业时间,但还是有几个客人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他们喝醉后也没人来接他们,就干脆在这里睡到晚上起来接着喝。
调酒师在准备材料,看到他出来也不由侧目:“完成了?”
“等弗朗西斯卡小姐回来验收呢。也不知道符不符合她的心意。”
调酒师眼睛一亮:“能不能让我先尝尝?”
“就一杯了。”
“那算了。”调酒师叹了口气,“老板昨天晚上回家族了,听她说是桩麻烦事,也不知道这两天能不能抽出空来。”
“发生什么了?”
“老板她父亲去世了,她要回家继承家产了。”
“听起来是件美丽的麻烦事。”
“这段时间她的追求者多如牛毛。”
“她的追求者一直多如牛毛。”
格拉海德回头,这声音是从他身后来的,是艾尔文。他正醉醺醺地从酒桌上爬起来,口袋里的金币撒得到处都是,看来昨天晚上发了笔大财。
他晃晃悠悠走到吧台边,钱币撒得到处都是,他也不在乎,拿起一枚金币往吧台上一拍:“给我来杯蜂蜜水。”
“你真该少喝一点了,回回喝醉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调酒师摇了摇头。
艾尔文打了个酒嗝,醉意就已经散去了七八分:“等什么时候赚够了钱,我就少喝一点。”
钱是永远赚不够的。事实上钱只是个数字,再多的钱也带不来根本性的改变。但它也不能减少,一旦财富开始缩水,身边的人就如同流水一般离去。
一旦彻底失去了全部的财富,就失去了全部的权力。世界上只有没钱和有钱两种人。
“要是你答应了她,和她结婚,说不定这一切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艾尔文说。
“她只是要我帮她调杯酒而已。”
“那么多人都想爬上她的床,而你却弃之敝履。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学生。”
“老师你也不赖,她是不是也找过你?”
“那倒没有,我倒是一直想攀上豪门,只可惜人家没有看上我这个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