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来得快,去得也急,没过多久便停了下来。
此时,不远处的半山腰处,一道绚丽的彩虹悄然浮现,太阳也穿透了云层,洒下温暖的阳光。
曲佛心满心欢喜地拉起霍庭幸的手,快步走向前去观看好友和江队的最后两套婚纱照拍摄。
池桑和江陌在摄影师专业耐心的指导下,不断调整着姿势与表情。
曲佛心一脸姨母笑,注视着眼前这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不禁轻声感叹道:“幸福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
听到这句话的霍庭幸却似乎不太乐意,他宽大有力的手掌搭在了曲佛心纤细柔软的腰间,并稍稍用力收紧,带着些许不满地回应道:“我们难道不幸福?”
曲佛心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霍律师是什么都要和江队比吗?”
殷殷是他的妹妹,他们都快要结婚了,为什么总觉得他对江队还是没有太多好感。
面对曲佛心的问题,霍庭幸心中不由得一虚,做贼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转眼来到傍晚,太阳已经下山,一天的拍摄工作终于顺利结束。
众人收拾好东西后纷纷返回酒店。
池桑一行人来到酒店餐厅,正巧遇见刚刚从案发现场回来的许言。
大家相视一笑,随即围坐在一张餐桌,开始讨论起附近发生的新娘子离奇失踪死亡案件。
既然酒店的监控清晰地拍到她是独自一人走出酒店大门的,并且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对她进行挟持或者强迫行为。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孤身一人外出?
而且他们所入住的酒店,正是池桑等人现在入住的这家酒店。
这家酒店位于风景优美的景区附近,但一到夜晚,这边就变得冷冷清清、安安静静的,几乎没什么特别的活动可以参与。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够让她抛下新郎,独自出房门呢?
大家对此疑惑不解。
曲佛心急切地开口问道:“师兄,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她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盯着许言,期待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然而许言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
“别提了,家属态度异常坚决,死活不肯让我们进行尸检。”
由于尸体从外表看上去并未显露出明显属于他杀的迹象,因此警方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是不敢贸然地下定论说这一定是一起凶杀案。
一旁默默倾听的池桑此刻正单手撑着脑袋,眼皮子开始不停地打架,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江陌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殷殷要不先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池桑勉强睁开双眼,点了点头应道:“行,那我先上去了,你们慢慢吃。”
她伸手从江陌手中接过房卡,缓缓站起身来,径直朝着餐厅门口走去。
而就在此时,酒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
一辆通体漆黑的面包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那里。
随后车门被猛地拉开,从车上下来好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走在最前方的那个男人刚进到酒店大厅,锐利的目光瞬间定格在了池桑身上。
池桑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却没有停下脚步朝着电梯口快步走去。
那几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仅仅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感觉到这些人绝非善类。
池桑站在电梯前,等着电梯的到来。
电梯没有等来,却等来了那几个刚刚办理好入住手续的男人以及许言。
\"池学妹!\" 许言一眼就瞧见了池桑,面带微笑地大步走到她面前打招呼。
\"学长吃好饭了?\" 池桑礼貌性地回应着。
\"嗯!\"
许言点了点头,随后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跟在他身后进电梯的那几个男人,当他注意到其中几个人按下了去七楼的按钮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数不清道不明的压抑,许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其他人的举动。
电梯缓缓上升,期间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机械运作声。
其中一个男人看似无意地碰了一下旁边人的背包,那包的拉链微微张开了一点缝隙,许言眼尖地瞥见里面有一把刀。
他心中一惊,但面上仍保持镇定。
当电梯停在六楼时,他同池桑一同出了电梯。
两人心有灵犀,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后,身形一闪,钻进一间敞开着房门的房间,并快速将房门关闭。
进入房间后的两人双双紧贴着房门,注意着外面走廊上的一举一动。
寂静无声的走廊上,原本只有微弱的风声轻轻吹过,但渐渐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心尖上。
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那人推开了池桑的房门。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不禁低声咒骂起来:“该死!人呢?怎么会不见了?”
这时旁边有人赶紧附和道:“彪哥,说不定她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提前逃走了。”
彪哥皱起眉头,目光扫过周围剩下的几间房间,示意身后的手下把这些房间全部打开。
“彪哥,就只剩下这最后一间房间了。”
说话的是个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男子,他指着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说道。
此时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似有若无。
听到这阵声响,几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淫邪的笑,相互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哈哈,没想到啊,殷临喜欢的女人居然背着未婚夫和她学长在这里偷情,这可真是够新鲜刺激的!”
那个叫彪哥的男人猛地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凌厉的眼神瞬间让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几人噤若寒蝉,赶忙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他们满脸戒备地盯着眼前这道房门,握住门把手。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
房间里电视机开着,微风吹动着窗帘,没有半个人影。
此时池桑和许言早已经借助着窗外的空调外机以及管道,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到达了地面。
许言狼狈不堪的被池桑扯着衣袖,他气喘吁吁,一张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