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从酒店餐厅走了出来,心中惦记着池桑可能已经熟睡。
他来到酒店前台,向工作人员说明情况后,顺利拿到了一张备用的房卡。
嘀的一声,门应声而开,江陌的目光首先投向了房间里那张大床。
床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池桑的身影。
他眉头微皱,开始环顾整个房间。
卫生间……衣帽间,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可依旧没有发现池桑。
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连忙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池桑的电话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冷冰冰的提示音——对方已关机。
江陌的心猛地一紧,来到隔壁敲响了曲佛心的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来开门的是霍庭幸。
还没等霍庭幸开口询问,江陌问道:“殷殷不在你这里?”
霍庭幸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回答道:“她不是说累了回房休息吗,能去哪里?”
曲佛心挤开挡在门口的霍庭幸,探出脑袋说道:“师兄也离开得很早,说不定他们俩碰巧遇到了,正在那里聊天。”
快速拨打许师兄电话,却听到了关机的提示音,她喃喃自语道:
“奇怪,师兄这么早就睡了,电话怎么还关机了。”
江陌心中一沉,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要求立刻调取楼道的监控录像。
前台却抱歉的告诉江陌,半个小时前,酒店的监控系统突然发生了故障,至今屏幕仍然处于黑屏状态。
听到这个消息,江陌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他立刻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妙。
池桑从颠簸中苏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许言那张充满担忧神色的脸。
她下意识地想要活动一下身体,但很快就发现手脚都被牢牢地捆绑着!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疑问:这些绑架他们的人究竟是谁?
带着满心的疑惑,池桑将目光转向了许言,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这场绑架背后的信息。
此时的许言同样也是一脸茫然,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这一路的颠簸给震散架了。
这时坐在后排的一个脸上有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男子忍不住开口向开车的人问道:
“彪哥,我们为什么非得带上这个男的?多一个累赘不说,万一出点啥岔子……”
没等刀疤脸把话说完,那个被称作彪哥的人便不耐烦地打断道:
“你懂什么!如果把他丢在原地不管,一旦被别人发现了,我们精心策划的整个计划不就全都泡汤了!”
听了彪哥这番解释,刀疤脸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驾驶位置上,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则转过头来,用钦佩的眼神看向彪哥,说道:
“还是彪哥您考虑周到!幸亏提前在外面安排了人手看守,要不然说不定真就让他们给逃掉了呢!”
彪哥?这个名字在池桑的脑海中不断搜索,她努力地回忆着是否曾经与这样一个人物有过交集。
然而无论怎样回想,都没有丝毫头绪。
不过池桑心里很清楚,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毫无理由的绑架她。
难道……他们与掸邦地区人有关?
车辆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猝不及防之下,池桑的头部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车门上。
这一下撞击可着实不轻,疼痛瞬间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许言想要扶住她,但却被束缚住的双手限制了动作。
那个脸上有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男子回过头来,恰好对上了池桑那双仿佛要杀人的眼神。
只听他大声喊道:“彪哥,人醒了!”
池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勉力依靠着身旁的许言坐直了身子。
她直视着车子前排的那几个绑匪,用眼神向对方示意,让他们把塞在她口中的异物取出来。
刀疤脸似乎得到了彪哥的默许,粗暴地扯下了塞在池桑嘴里的那块破布。
池桑厌恶地“呸”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问道:
“说吧,你们绑架我和学长有什么目的?”
面对她的提问,刀疤脸露出一抹邪笑,阴阳怪气地说道:
“二哥最近心情不错,我们兄弟几个呢,就是想让他更高兴一些罢了。”
他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池桑身边的许言。
仅仅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池桑立刻明白了眼前这群人的身份,他们应该是殷临在某种特殊意义上的死对头!
“想拿我威胁殷临?你们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彪哥一脸不屑地撇撇嘴,完全无视她充满讽刺意味的话。
他微微眯起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毫不畏惧的女孩,接着说道:
“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来,甚至还敢大摇大摆地跟着你去见你父亲,如果说你们之间没什么特殊关系,我是不会信的!”
出桑只是轻蔑一笑,“大叔,就算我们有那么一点关系,又怎样?难道这就能成为你们绑架我的理由?”
那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男人开口:
“小姑娘,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呀!谁叫他最近接二连三地打劫了我们老大好几批重要货物,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池桑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嚷道:
“我算是听明白了。既然如此,麻烦你们先把我和学长身上的绳子松开行不行?勒得太紧了,难受死了!”
彪哥显然心中有所顾忌。
还未等他开口,池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你们这车速,再加上手里的枪,难不成你们认为凭我俩的能耐,还能从你们眼皮子底下逃脱不成?
又或者说……你们连搞定我们俩的本事都没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被殷临抢走那些货物倒也不足为奇!”
这番话如一记重锤敲在了彪哥的心头上,令他们不禁面面相觑。
最终彪哥咬咬牙,朝手下挥挥手吩咐道:“行,那就先给她松绑吧!”
得到指示后,那个脸上有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将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一一割断。
他又抬头瞄了一眼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男人,稍作迟疑,最后还是动手解开了束缚住男人手脚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