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苏将军的儿女,我这次出来就是保护苏小小姐的。”
“还有这位是五殿下。”
钱语的爹一一抱拳招呼。
钱语的爹长相偏粗狂,身形魁梧,头发胡子掺杂了些许的白发。
一双牛一样的大眼睛瞪得老大,里面神采奕奕,给人一种十分精神的感觉。
钱语爹看着苏知夏,上下打量,眼里满是好奇:“江湖传言,你小小年纪就能算卦断命抓鬼?”
苏知夏谦虚:“一点点。”
钱语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那你能给我算一卦吗?这是挂钱,我知道规矩。”
钱语有些尴尬,以为爹信不过苏知夏,劝道:“爹,你这是干什么?”
方明月讽刺道:“姓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知夏吗?”
苏时协和苏时黄皱眉看着,一时之间搞不准钱语爹的心思。
花冥恕站在苏知夏身后,双手抱拳盯着钱语爹,眼神晦涩。
苏知夏只是淡笑,接过银子,说道:“钱伯伯想算什么?”
钱语爹指着钱语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兔崽子这辈子能不能给我生个孙子。”
众人一愣,随即忍俊不禁。
方明月和方硕笑的最夸张。
钱语脸色一红:“爹,你这是干什么?”
苏知夏眨巴着眼睛,一愣一愣的。
钱语爹说:“大师,你不知道啊,我钱家就这一个独苗苗,我就想下去以后能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他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还不成亲,我这心里急呀!”
方明月听着这话,下意识看向方硕,后者顿时感觉后背发凉,忙拉住蠢蠢欲动的方明月……
“钱伯伯,感情的事情急不来,缘分到了自然就成。”
苏知夏说的模棱两可。
【钱语上辈子并没有成亲就死了,这辈子姻缘线浅,只怕是一生无子。】
苏知夏在心里叹息一声。
殊不知,这还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钱语爹见苏知夏嘴唇未动自己却听到她开口说话很是震惊。
刚想说什么就被钱语制止了,钱语默默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方硕下意识看向钱语,眼神极其复杂。
苏时协忙走上前转移话题:“知夏,你不是还有事要请他们帮忙吗?”
苏知夏等人这才说起正事。
她需要方钱两家找到值得信赖的门派帮忙捣毁芙蓉膏供应商和门派。
对此钱语爹十分支持,钱家就有人染上毒瘾,那真是生不如死。
“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们钱家有八千人可以供应。”
方明月也表态:“方家可以供应一万人。”
苏时协咂舌,这些江湖人手底下的人数都可以组成一个小队了。
至于其他的,大家一起筹集门派加入进来,但是前提是得让苏知夏过目,万一混进来一些细作,计划就泡汤了。
翌日下午,玄夜回来了,苏知夏带着人又和玄夜复盘了一下计划,觉得没有问题,大家都开始忙了起来。
玄夜,苏知夏,花冥恕连夜骑马离开河阳县去了南山。
翌日一早,贺琳琳起来就找苏知夏玩,其实是想打探一下这几日大家在忙什么。
这里苏知夏最小,最容易哄骗,她把目标放在了苏知夏身上。
可是她在府上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苏知夏的身影。
就连那个日常跟在苏知夏身后的小跟屁虫都不见了。
“苏哥哥,你妹妹和她表舅呢?怎么不见人了?”
苏时黄随意扯谎:“哦,他们出去玩了。”
“什么?”贺琳琳猛的提高嗓门,意识到不对,又压低声音,“他们去哪里玩了?为什么不带上我?我也想去呢。”
苏时黄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他们两个孩子去玩,你去干什么?还有你应该回去了,这里说我二哥的县衙,你住在这里不方便。”
“我……”贺琳琳眼珠子一转,凑上去,“要不你带我去找他们呗?”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苏时黄冷漠的说道。
贺琳琳见没人愿意搭理自己,只能回屋去了。
苏时黄郁闷的盯着她的房门,如果不是小妹让他盯着,就这烦人精他一点都不想搭理。
晚上,贺琳琳正打算睡下,一个人影出现在床边。
“谁?”
贺琳琳先是警惕,看清来人后,委屈的抱了上去。
“陆郎,我不想待下去了,我想回去陪着你。”
陆嘉定压下厌恶,哄着说道:“乖,这几天你打探到什么没有?”
“没有,他们有事根本不会叫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贺琳琳把近几日的事情说了一下:“那两个小的好像出去玩了,苏时协一直在忙着种地,给那什么地蛋做新吃食,这是一个县令做的事情吗?”
“苏时黄整日无所事事,哪里也不去。”
陆嘉定问:“县衙有没有人出入?比如跟他们关系好的那种?”
贺琳琳摇头:“没有。”
陆嘉定皱眉,那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安静?
如果真如白书所说,她是来抢回他的气运的,她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
本来以为她是以春游为借口出来搞事的。
探子说他们来了河阳县,苏时黄也来了河阳县。
他们兄妹汇合肯定有阴谋。
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可是贺琳琳却告诉他,他们是真的来玩的,他一时有些不敢置信。
“知道他们去哪里玩了吗?我得亲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没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防备我,我问了苏时黄,他就是不肯说。”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陆嘉定转身便要离开。
贺琳琳猛的抱住他:“陆郎,别走,陪我一会好不好?”
陆嘉定本就烦躁,忍不住一把甩开她,贺琳琳猛的跌坐在地上,肚子传来钝痛,满眼都是受伤。
“陆郎,你为什么推开我?你不爱我了是不是?我肚子好痛……”
陆嘉定神色一顿,他还需要贺家势力帮他完成一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得罪贺家。
他收拾好情绪,回头满脸歉意的把贺琳琳扶起:“抱歉,我刚才是一时情急,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最近事情太多,我太忙了,一时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