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作安辞念很不喜欢,他不是谢喻安,他不能这么对待自己。
“清清,别这么跟我说话,你能跟我好好说说话吗?”
“我凭什么跟你这种疯子说话?”脱口而出,可心里有点后悔,好像现在的司祁厌很不高兴,好像带着一点难受。
“疯子吗?是吗?为什么不说了?还是你在想比这个词更好的?如果是这样,我告诉你,不用这样,不用浪费时间去想,我承认,我就是个疯子!”
司祁厌听着安辞念一次次这么对待自己,再耐心的人也会崩溃的,他在安辞念心目中就那么不堪吗?
越是对比小时候,安辞念跟司清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一个对自己明明那么好,一个对自己全是谩骂,厌恶。
为什么?!
司祁厌越想越生气,他突然间情绪失控,猛地把安辞念按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司祁厌,你要干什么!”
安辞念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她的心跳加速,提心吊胆,高昂的情绪中开始夹杂着一丝害怕。
如果司祁厌真的打算对她做出什么,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她怎么办呢?
盯着安辞念咽下的情绪,还带着害怕,终于该他得意了,悲伤的神色被挑逗埋葬起来:“你猜对了,我就是对你图谋不轨,我就是想得到你的身体,你的心,这些都是我的目的,清清,你高兴吗?”
变态!
安辞念破口大骂那么多,对这个人都是无动于衷,厚颜无耻到家了!
“得到心吗,司祁厌我告诉你不可能!”
就算得到她这个人他也不会得到自己的心,只会更加恶心他,就是个卑鄙的小人!
“没关系,那我就先得到你的人!”
司祁厌已经被气疯了,直接开始扒拉安辞念的衣服。
这些日子被司祁厌囚禁起来,自己的衣服都是司祁厌让女佣买的,这些衣服都不是安辞念喜欢的,被迫穿上,现在还要被迫脱下来吗?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自杀!”
又是威胁,安辞念不管对自己做什么,他都能原谅,因为太喜欢,所以安辞念也得寸进尺,次次拿着自己的生命做威胁。
“是啊,我就是坏,谢喻安就好,高不可攀,神圣光洁!”
可是安辞念,你有没有想过,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不是我所希望的,我没有像他那样好的家事,我的父母死了,我唯一的弟弟也死了,我认贼作父,我被欺凌打压,所有人都瞧不起我,都说我是疯子。
我这个人实在可恶,我还杀了我的养父,我肮脏透顶。
这是我想要的吗,如果可以,我也想干干净净的跟你相遇,我也想像谢喻安那边明媚。
只是,老天爷不放过我,我的人生一出生就这样了,所以我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爬到现在这样的位置,用尽手段,只为了活着。
我没有错!
“你,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安辞念在心中暗自感叹,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谩骂和指责似乎都用在了眼前这个人身上,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这个人就是无动于衷,依旧我行我素。
她感到每天都在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体力较量,这种持续不断的斗智斗勇让她感到异常疲惫。
伸出手,悬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落下。
因为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不敢再打了,因为她意识到,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无法触及到对方的内心。
“你打啊,你打我就亲你!”
你看吧,根本就听不进去。
安辞念悬在半空的手最终放下:“司祁厌,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别人的喜欢。”说着,撇过脑袋,不再去看这个人。
闭着眼,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又叹了口气。
“安辞念,你再说一遍!”司祁厌青筋都爆出来了,抓住她肩膀,大吼到。
凭什么他就得不到别人的爱!
“怎么,不说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好声好气也说了,骂也骂了,司祁厌都是这样。
司祁厌紧紧地捏着安辞念的下巴,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他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安辞念,告诉我,如果谢喻安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是不是就会变成我的清清,那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清清?”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仿佛在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能够让他回到过去,回到他们曾经无忧无虑时光的答案:“是不是这样,我们才能回到过去?”
安辞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心跳加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剧烈地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试图挣脱司祁厌的控制,声音颤抖着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提阿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祁厌没有理会,只是在安辞念的额心落下一枚吻,随后起身。
安辞念顾不上他亲吻了自己,起身拉着他的手臂:“司祁厌,你想做什么~”
这样的悲伤的神色,颤抖委屈的声音,都是司祁厌不成拥有,也奢求不来的妄念,安辞念不属于他,司清会属于他的,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回到过去。
“司祁厌,你不能这么做,我...我已经在这里了,阿喻没有惹到你。”
越说到后面,安辞念眼眶中的泪水越是憋不住。
“阿喻?清清,你忘了,以前你总是唤我阿厌哥哥,你把我们之间的美好记忆全部忘了,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舍得呢?”
安辞念听不懂,她不想懂:“你不能伤害阿喻,司祁厌,你不能这么做。”
司祁厌一把甩开,无论安辞念如何大叫,司祁厌吩咐一句‘照顾好夫人’便离开了卧室。
女佣在此刻出现在安辞念面前。
“夫人,我准备好晚餐了,吃饭吧。”
安辞念根本就不想听,急匆匆地下楼,她要去追司祁厌,他不能那么做!
不行绝对不行。
慌张地看到桌面上热腾腾刚做好的饭菜,那里还有一大碗的汤,因为安辞念怀孕了,所以吃饭都是很有营养,什么鸡汤,鱼汤,排骨汤都是必须要有的。
上前一看晚上做的是鱼汤。
当司祁厌迈步走出别墅的大门时,安辞念不顾手中汤汁的滚烫,情绪激动地喊道:“司祁厌,你看这样够不够!”
随即,她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毫不犹豫地倒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哗啦啦的声响中,一大碗汤倾泻而下,量多且温度极高,直接接触到了她的皮肤。
司祁厌在听到安辞念的喊声后,迅速转身,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采取任何措施来阻止这一幕。
“安辞念,你疯了......够了够了,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安辞念的面前,注意到安辞念的皮肤本就娇嫩,而那刚从锅里出炉的滚烫汤汁,已经使得大片的红肿蔓延覆盖了安辞念的整个手心手背。
简直毫不留情!
他紧紧拉住安辞念的手,快步向厨房走去,迅速打开水龙头,准备用冷水冲洗烫伤的手
安辞念整个人都要麻木了,好痛,真的好痛!
只是自己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司祁厌在乎自己,那他一定就会回来,她现在只能拿自己当筹码了。
“还在看什么,请医生过来啊!”
手都开始起泡了,看着这,司祁厌满眼心疼,也被气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医生迅速地被召唤到现场,当他目睹安辞念左手的伤势时,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暗想,这伤的也太严重了吧?
坐在一边,急忙从医疗箱中取出针头,并进行了彻底的消毒处理。随后,按住安辞念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夫人,请您忍耐一下,这些水泡现在必须进行刺破,否则情况会更加糟糕。”
尽管医生自己也感到有些犹豫,不敢轻易下手,但他知道必须这么做,否则安辞念的伤势只会进一步恶化,带来更多的痛苦。
司祁厌坐在安辞念的身边,紧紧握着她的右手,安慰道:“清清,如果你觉得痛,就用力掐我。”
医生开始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挑破那些水泡,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地轻柔,以免给安辞念带来更多的不适。
可是带来的疼痛感还是让安辞念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