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站不起来了,浮锦和药君也都受了伤了,现在看来也就知乐的状态还算好。哈尔帕斯的分身就像一具永远不会疲惫的机器,除了知乐,其他人的体力逐渐跟不上。
每当知乐出手,她都非常狡猾地利用浮锦和药君作为遮挡。让知乐不得不半途收回自己的招式。
狡猾的行为犹如火上添油,搅地她心烦意乱。心中一旦有了杂念,出剑也变得不顺手,几个回合之后,她干脆暂时将剑收起来。
红色的瞳仁已经缩窄到针尖大小,周身的灵力已经运转到极致。拿出储物袋里的一沓符纸夹在两指之间,符纸无风自燃,燃烧的符纸呈现出金色的符文。
手腕翻转间,那金符就带着火焰游龙一样掠去。哈尔帕斯此刻被咬药君拖住,一时不察,那火龙一下缠绕在全身,符文攀爬上去,禁锢住了哈尔帕斯。
此招算不上光明正大,可以说是不讲武德。但是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黑招白招能用得上的就是好招。战场上讲武德活不长。
哈尔帕斯用力挣扎了一下,企图挣脱。但是很可惜,这符纸的金纹结实的非比寻常,纹丝不动。
示意大家都让开少许,她二指抹在剑身,剑身上包裹一层厚厚的青色灵力,挥舞之间青色灵力附加上剑刃。
深吸一口气,一个俯冲,知乐提着剑就到了面前,她举着剑,剑间不断汇聚着风暴,它们不安分地四处撞击,却又被青色灵力回去。
哈尔帕斯可以说算得上是安静,她漆黑的瞳孔倒映着知乐的影子。
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招?
就在灵剑距离哈尔帕斯的面门只有微毫之差,面前的哈尔帕斯像花白的电视机,忽然闪烁两下,下一秒,面前的人就变成了刚刚还在几十米外的药君。
“你好好看看,面前的人是谁呢?”哈尔帕斯幽幽开口。
知乐大惊,由于距离太近根本无法收回已经出手的剑,她稍微偏了偏剑身,剑身只捅进了药君的肩膀,没入三分之二。
药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剧痛袭来,她面色一白,险些痛呼出声。
知乐反应的很快,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收了大部分的力道,但是剩余的威力也还是让药君受了不轻的伤。
就在这时,只听见身后药君大叫:“小心!!”
怎么回事?!
她一个侧身躲开攻击,不得已退开到几十米外,但凌厉的刀刃还是削断了她一缕白色的发梢。
她看到了几十米开外的药君,和浮锦。刚刚那个药君,化作一团漆黑的带着无数杂质的黑雾。
“嘻,是假的。”哈尔帕斯突然用她那面无表情的脸,说出这样一句话,足以见得她心情之好。
药君没有出现在她的剑前,那是哈尔帕斯的障眼法。药君安然无恙,不由得让她松了一口气。
药君站在不远,担忧地看着她,嘴角张了张,正准备叮嘱知乐两句。一柄刀从后向前捅进了她的胸口,她半张的嘴流淌出血液,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衫。
没有足够的灵力维持住人形,她化作了原型,一条白色的大蛇。大蛇轰然倒地,砸垮了一座山峰。
几道光影,快的让距离最近的浮锦都没办法阻止。
光影落下之后,大蛇已经被利刃砍入几节,尸体残骸散落在几座山间,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只瞧见横断面的深深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