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置好母亲后,张聪转过头看向王勇,发现自家大哥已然将姥爷都安顿好了。
于是,他翻身骑上了身旁一匹高大的骏马,然后朝着队伍后方缓缓走去,开始仔细检查起人员马匹来。
要说这王春花,因其尊贵的身份和崇高的地位,此次为孙儿上户口之事自然是要办得极为隆重才行。
这不,光是各种祭祀用的物品就准备了满满当当一大堆,再加上孩子以后日常所需之物也是一应俱全。
所以此刻张府门口可谓是热闹非凡,数百名家丁奴仆以及来自村里大大小小的人们,或肩挑、或驾车,纷纷抬着各式各样的物品,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一眼望去甚是壮观。
而马车数量更是众多,这里不仅仅是张家一家的马车,也有族中长辈以及张家各房亲戚,外嫁女的马车。
待张聪检查完毕,一行队伍便开始往钱家而去。
在众马车的身后,一众奴仆亦步亦趋地紧紧跟随,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格外严肃认真。
岭川县城中心地带,一座宏伟壮丽的府邸矗立于此,它便是声名远扬的钱家宅邸。
这座府邸坐落于最为繁华的地段,其规模之大、建筑之精美令人瞩目。
此时此刻,钱府门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今日前来拜访的客人可谓是非富即贵,皆为当地名门望族或权贵之士。
自平洲发展至今起始,钱家便踏上了崛起之路。真可谓是历经岁月沧桑时,撞上通天大道啊!
如今的钱家已今非昔比,其身份和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钱家如今一门竟出了三位进士,成功实现了由商向政的华丽转身。
明眼人哪个不知道,这一辉煌成就固然离不开钱家人自身的不懈努力,但其中大部分功劳还得归属于钱家那位好亲家,王春花。
这老太太啊!谁不知道啊,那是两代帝王心头肉啊。
故,今日各界人士那是卯足了劲儿,想了无数办法往钱家挤呀。只为在其跟前露露脸,混个眼熟。
遥想当年呐,岭川县的小小商贾钱圭,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算个啥子哟。
再一个岭川县钱家三房又曾面临绝后之忧,可谓是半个笑话。
就因为这个,才引得许多人心怀叵测,打起了各种小算盘,大龌龊心思。
毕竟,虽说当时的钱家尚无权势傍身,但其财富之丰厚却是众人皆知,能引人窥视嘞。
于是乎,当钱家三房的女儿逐渐长大成人,到了适婚年龄之时,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纷纷登门求亲,妄图从中捞取一些好处。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钱家老三钱圭却放出话来,表示要为女儿招赘婿,绝不外嫁。
此消息一出,顿时激怒了部分人。
他们本以为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钱家女儿娶进门,进而掌控钱家的财富。
怎奈钱达在岐山郡虽说无政权,却并非等闲之辈,他还颇有些本事,令这些心怀鬼胎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一个个就盼着,这钱老三招不到赘婿,等女儿大了没人要了,自然会乖乖就范。
谁知道最后还真招了个泥腿子做女婿,这泥腿子听说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婚后还要钱家贴补呢。
所以,一开始很多人知道后是撇嘴的。
瞧瞧!瞧瞧!看不上他们这些个有地位的,最后却招了个泥腿子。这是打他们脸呐!
关键是这钱老三女婿招进门,一年两年的愣是没有转成赘婿。
好家伙!
故而这些个人听说还不是上门时,而是嫁女儿,更是气急。
切!多新鲜呐! 那好肉不要,非要捡块牛粪。
于是一个个便又想起那些个心思了,在钱月娥婚后,也不是没人搞过小动作,最后都不了了之。
后众人猜想,钱达作为钱家掌权人,任这样的事情发生,并没有阻拦,应该是默许了此事的。
他们这些个人应该是没希望了,最后,一个个也都不抻手了,别自讨没趣儿。
便都想着看些笑话也不错,就都带着兴味儿等着钱圭一房出事。
嘿嘿!这人呐!你就不能盼着别人差,这一盼啊!这人他指定往好的方面发展。
果然,没过多久,这钱家他啊竟然撞大运了。
这钱家那个最让人看不起,让人撇嘴的泥腿子他竟然有个好娘。
他这娘啊,一出手就把平洲老大给拿捏了,再出手竟然直接把他们平景国的老大给拿捏了。
于是那些个没憋好屁的人,就眼睁睁地看着钱家他蹦跶起来了,看着他们跳跃旋转华丽的从政了。
想当年,这钱达年轻的时候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服的刺头,出门做生意的第一天就是奔着干最大世家去的。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行事作风极为张扬,高调,争夺地盘更是气势迫人,在商界也算是传奇人物了。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人都会老去,年轻时混的再大,到老了还是会想着没混到那个正经位置上,终究是遗憾的。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曾经桀骜不驯的人,在晚年居然会被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老太太,收拾得服服帖帖。
两家结合之后,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下,钱达对其言听计从,毫无半点反驳之意。
而正是凭借着老太太的精明算计和钱达的顺从配合,钱家竟一步步地踏入了权力的核心地带,成为了众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当其他人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这一切时,钱家早已高高在上,地位稳固不可撼动。
面对如此戏剧性的变化,人们不禁感叹人生无常,命运弄人。
王春花:诽谤啊!诽谤!这是你们的视角。我的视角钱家孩子都争气啊!
此时的钱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正厅之中,钱达满面笑容地坐在椅子上,乐呵呵地端着一杯香茗轻抿一口。
只见他手中依旧缓缓转动着旧时的佛珠,历经岁月沧桑的面容已变得眉眼皆白,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安详。
这时,钱达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长子钱丰,开口问道:“老大呀,你王婶子现在到哪儿啦?”
钱丰身着一袭儒雅的长袍,听到父亲的问话后连忙恭恭敬敬地答道:“爹,王婶子已经到中心街了。二叔和三叔带着几位弟弟前去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