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我们可以谈,别伤害她。”卢修斯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奥古斯特似乎对他有莫大的敌意,魔杖抬起,斯内普手上的魔杖一动,绿色的咒语被打偏到大理石墙上,瞬间被炸出一个大坑。
纳西莎好像受到了刺激,她美丽的双眼睁大,张开的嘴合不上,肤色更苍白了,她颤抖的举起魔杖,和傲罗站在一起。
“别伤害他们。”顾云清被他的胳膊死死卡住脖子,她努力拉扯,但此时她没有了之前的修为,体力甚至不如凡人,无力地挣扎着。
“我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就是为了找你们报仇!斯内普,你可真行啊,我都听说了,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死,我现在也会把你们踩在脚下!”奥古斯特疯狂地喊着,因为激动,他的嘴角泛着泡沫。
斯内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奥古斯特,你伤害了她,不止是西方魔法界,东方的修士也不会饶了你,他们的手段可比我们所有人知道的还要多,你可以走。”
“呵,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他被害死你功不可没!”
傲罗们开口,他们也是听到斯内普的话才意识到,虽然顾云清身在异乡,但她有问题,那些修士绝不会袖手旁观。
“奥古斯特,你放了她,我们可以考虑给你减刑。”其中一个傲罗说。
奥古斯特鄙夷的看着他们:“你们没有这个权利,我要有这个权利的人来!”他手上一重,顾云清脖子上的伤口深了一些,流出血珠。
另一个傲罗马上阻止:“我马上去找我们上司,你别冲动。”他退着走出大门,幻影移形。
卢修斯从地上爬起来后,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和动作。
不一会儿,哈利和罗恩带着人过来,他们看到这一幕,掩饰不住的担忧和惊讶。
斯内普看到他们后,感觉自己宁愿下地狱。
“波特,你终于来了,大难不死的男孩。”
奥古斯特咧着嘴难看的笑着。
“你放了她,我可以让你到条件更好的监狱,”哈利看着顾云清脖子上的血珠,揪心的上前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你知道我说了算。
“我不想进监狱!”听到这两个字,奥古斯特的情绪更疯狂了。
“别冲动!”哈利冲到前面。
“波特,你会让他更激动的!”斯内普用以往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哈利眨了眨眼。
奥古斯特看着他们,忽然笑了:“我就知道,我活不了……”他又哭了,信仰和未来在一瞬间破灭,曾经在废墟里的希望亲自看着熄灭,他早就受不了了。
忽然,他的脸色狰狞起来:“斯内普,你会为你做的付出代价。”
旁边一只白孔雀直直地被扔过来,受到惊吓的孔雀飞舞着胡乱扑腾,坚硬的羽毛打在他身上,同时爪子也胡乱踢着他的眼睛,他原本精准划上顾云清动脉的魔杖被撞得一歪,同时也让对方脱离了她的控制。
哈利快速用束缚咒将对方捆住,斯内普冲上前,感觉心跳停止了。
鲜血顺着脖颈滑落,洇湿了黑色的衣裙。
哈利惊愕地看着,愣在原地。
斯内普口中念着曾经他听到的过得像古老的歌曲一样的咒语,鲜红的血液慢慢停止甚至收回,伤口也肉眼可见的恢复。
“教授……”
“别叫我教授,你马上离开这!”看着伤口慢慢恢复,斯内普终于有机会发火了,“波特,你出现的地方永远伴随着灾难,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你!”他将顾云清抱起,恶狠狠地看着哈利。
哈利一时间好像回到了上学时期,他结结巴巴地想说几句话,结果被对方直接甩在原地。
他将目光看向从一旁绕过来的卢修斯,就是他刚扔的孔雀,他点点头,露出个尴尬的笑:“谢谢。”
卢修斯别扭的回应了个侧头的动作,刚刚被扔过来的孔雀炸着毛冲过去,用锋利的喙啄着他。
哈利带着一行人赶紧离开。
纳西莎缓了缓紧张的情绪,快速冲过去看着顾云清。
顾云清有些虚弱,黑色的衣服上湿漉漉的,那是刚刚的血。
“抱歉,纳西莎,又给你们添麻烦了。”顾云清靠着宽阔坚实的胸膛,无力地说。
“纳西莎,卢修斯,今天如果不是她,你们其中一人的下场不会好了。”斯内普看着两人。
卢修斯弹了弹肩膀上的白羽,愧疚的说:“是我没修改咒语,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回来……”
顾云清抓了抓他的衣服,将他继续要说的话摁下去。
“赶紧去圣芒戈。”纳西莎拉着顾云清的手。
本来是不需要走医院这一趟的,但在纳西莎的坚持下,他们还是来医院检查一遍。
治疗师仔细地检查了好几遍,最后下了定论:“没什么问题,刀口再偏三毫米就割动脉了,开点恢复体力的药剂就可以出院了。”
一行人这才放松下来。
拿到药剂后,几人在医院门口告别,斯内普带着顾云清从壁炉回到海边别墅。
将她仔细地放到床上后,斯内普在床边坐下,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喂她喝了一些安神剂,在药剂的效果下顾云清缓缓睡去,她的手却一直紧紧地抓着温暖的大手不放。
斯内普也明白,他之前的那些担忧有多余,她从没后悔自己的选择。
爱到极致,是患得患失和小心翼翼。
仅仅睡了一会儿,顾云清好像受惊似的从枕头上醒来,她眨巴眨巴紫色的眼睛,看到丈夫温暖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她忽然猛地扑到他怀里。
斯内普有些错愕,他的手停顿一下,毫不犹豫落在她的后背上,在她耳边发出安抚性的声音。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
顾云清牢牢抓着他后背的衣料,眼中渗出泪花、
“对不起,西弗勒斯,我不该瞒着你自己出去,我知道你不喜欢哈利,不想让你难堪。”顾云清抬头,用试探性的眼神看着他。
她的眼神显得柔弱又无辜,很难将她与曾经那个独当一面的战士相提并论。
斯内普缓缓抱过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总感觉给不了你最好的。我嫉妒他,嫉妒到发疯,一想到他曾经说的那些话,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乱想。”
“可我从没想过要那些。修士经历过最惨痛的劫难,他们最懂控制人心,只是不屑罢了。”她的话和纳西莎的话在某些地方重合。
两人紧紧地相互拥抱,片刻,斯内普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把银杏叶叠成的玫瑰。
挚爱银杏的人,怎么可能会见异思迁。
“好漂亮。”顾云清拿过,把玩着,闻着淡淡的银杏叶香味。
“和一个徒步的麻瓜学的。”他在她的头顶烙下一个吻。
“你去纽蒙迦德了?”顾云清想到之前他们第一次飞行去的地方。
斯内普点头。
“我站在格林德沃曾经站过的房间,想了很久,后来发现他在墙上的石头上刻着对邓布利多的思念,我站在窗口,明白了为什么选择那个房间,只有那个房间,和霍格沃茨相对,他知道,他也在看着他,虽然隔着千山万水,但他们都知道。我又想到了他最后对我们说的话,我在想,他一直有机会有办法跑出来,毕竟他是一代黑魔王,但他也清楚,如果他跑了,邓布利多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他用后半辈子成全了邓布利多的安稳。”
“而邓布利多,从没对那些功名生活有一丝眷恋,当时收他的梅林勋章的时候和他被赶出学校的时候从没有过留恋。他在乎的得不到,他得到的都是不在乎的,那样的生活太苦了,明明有希望,却不得不一次次扼杀。我不要那种生活。”
他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你为什么去那里?”
顾云清疑惑地问。
“除了你,邓布利多最了解我,他最了解邓布利多,只有了解和希望你好的人,才会提出最正确的建议。”
他们在阴暗中恍惚了一个世纪,却同时不约而同地将未来留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