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
卡卡西与朔茂之间的交流变少了,朔茂知晓是因为什么,便把自己的短刀白牙传给了卡卡西。
雪衣也与卡卡西谈了心,但倔脾气的卡卡西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嘴头上答应雪衣不会在排挤朔茂了。
虽说是这样,但卡卡西依旧以出任务的名义很少回家。
如若雪衣姐不带他接任务,那他就去找水门哥,水门哥再不同意,他就随便找个缺人的队伍插进去。
但一意孤行的性格让其并不在乎自己的队友,村子不是说任务大于同伴么,那他就做给村子看看。
也不知是想过了朔茂的苦衷从而跟村子对着干,还是依旧认为朔茂是错的。
卡卡西在的队伍每次都会已队友伤残或死亡,但是卡卡西却安然无恙的完成任务归来。
渐渐的,没人敢与他组队,但与雪衣和水门约定好后,谈妥了每周会带其接一次任务,节假日不算在内。
......
一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水门的内心同时也在纠结着。
过去了好久,如今已经是木叶四十五年。
无论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雪衣,还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英姿飒爽,风度翩翩,顾盼生姿,帅气逼人的他,都已十九岁了。
但是水门依旧因缺乏告白的勇气,便与对方维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
都十九岁了... 有些话憋着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万一雪衣也在一直等着他怎么办。
女孩子告白不是显得男生很无趣嘛,他认为雪衣是这样想的。
水门就想着准备一场浪漫一些的告白场景。
但已经被水门搁置一年多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
冬日河边,寒风轻拂,河水清冷,岸边长草凝霜,但又两人突兀的坐在,躺在河梯处。
两人处在这静谧之处,水门望着蓝天一脸忧愁。
雪衣则是想吃烤鱼了,她在冰面上一拳打了个洞,她想试一试只用一根小木棍能不能钓上来鱼。
当然,她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水门,雪衣将目光投向他。
之间水门抱着头,翘着二郎腿躺在雪地上,望着蓝天,思绪似乎不在这里。
可这时雪衣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眼里满是戏谑,起了调戏的心思。
她将钓鱼用的小木棍斜插在雪地之上。
悄无声息的团了个雪球,时刻注意着水门,生怕水门发现自己即将要做坏事。
要不要包个石头呢...
水门应该不会到头就睡吧...
这不是还有我在嘛,我会拯救水门于水火之中的...
雪衣没良心的暗道。
她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一手在背后掂量着雪球,哼着难听的小曲,装作不在意的看向河的对面。
而后突然出击,将雪球扔向水门。
但所想的水门的窘态并没有发生。
水门只是抬起一只手,就将雪球拦了下来。
水门眼眉微弯,回应了雪衣一个得意的微笑。
“还是个带了馅的啊,呵呵呵”水门打趣着。
这让雪衣感觉自讨没趣,小鼻子轻轻一皱,脸上写满了不服气,扭头就一屁股坐回雪地上,手里紧紧握着木棍鱼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水面,满脸不服的继续钓起鱼来。
雪衣干坏事没得逞,似乎还被嘲笑了。
水门见雪衣正积压着怒气值,他淡笑着坐起,来到了雪衣身边。
并且不要脸的紧贴着雪衣,这也遭到了雪衣的怨言。
“你干什么~坐远点,又不是只有我这里才有地方坐”
雪衣用屁股撞着水门,但水门可是苦练腚力十余年,怎么会被雪衣轻易撼动。
水门没有照做,而是风轻云淡的回应道:“这不是怕雪衣冷嘛,我身上很暖和的”
“啊我身上很暖和的——”雪衣阴阳着水门,双眼上翻,两边嘴角向下,特地拉长了声音。
“哼“雪衣顿时无语:“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怕冷来着”
多年的忍耐,已让水门不再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面对雪衣时时无措,雪衣根本不在意两人之间有小动作。
要说他的强硬之处,除了男人本源,就是这张脸了。
水门大胆的拉住了雪衣的手问道:“可不怕冷,为什么雪衣的手还是冰凉的”
雪衣瞪了水门一眼,没多理会,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便抽出手继续看着鱼竿垂下的丝线,期待着它能有些动静。
水门宠溺的笑了笑,而后抱着膝静静坐回在一边。
两人沉寂一会,冷风吹过,看着远处在河面上打出溜滑的小孩子,水门不禁感慨道:“不知不觉... 我们都这么大了啊... ”
雪衣斜了水门一眼,坏事没做成让她有些不服,与其也是:“是啊... 你比小时候更讨人厌了呢”
说着,雪衣挥手打掉了水门那不老实且玩弄着她头发的手。
仔细想想,他还从未听雪衣主动提起过对谁有好感或者结婚一类的话题。
这也让他有些疑惑:“雪衣... 你就没想过找一个伴侣... 成个家嘛... ”
说时,他扭捏的又勾起了雪衣的头发,绕着圈玩弄着。
即是疑问又是期待。
“嗯?”雪衣带着质问看向水门:“奶奶是不是让你帮她向我催婚了,你要这样,以后我就不找你出来散心了”
“没有没有,没这回事!”
水门连忙摆手,手上缠着的头发也被他慌乱的扯了过来。
“好痛... ”
雪衣的头不自觉的捂住头栽到水门那边去。
水门被扑倒,雪衣的双手与双峰紧紧贴在水门的胸膛之上。
雪衣的脸埋在水门的脖颈处。
雪衣缓过来后,看着导致自己起不来缠住的头发,她冷眼瞪着水门。
水门并不想让这种福利持续的太短,但看到雪衣替自己生命倒计时的表情,他只能赶忙轻轻的把缠住的头发松散开来。
雪衣没多说什么埋怨的话,但却掐了下水门敏感的腰子。
这就导致水门像个蛇一般一阵抽动,不敢在玩雪衣的头发,也不敢在犯贱。
雪衣拍了拍裤子上的雪,不忘正经的回应水门:“暂时没有合适的,这种东西不是要慢慢筛选么”
雪衣的回答正常了许多,要是像之前那般动不动就说一个人挺好的,死了臭几天就有人发现了的话,那奶奶还不得把她骂上天。
在这个村子里她只怕三个人,一是奶奶,二是纲手姐,三是发了疯的玖辛奈。
搞得她现在都不敢回家,只能在医院待着,还好有水门在,让自己闲暇之余不那么无趣。
显然,雪衣这种回答既给了别人期待的时间又不会让人过多的叨扰自己。
“那... 雪衣筛选出来了么... ”水门期待的问道。
雪衣一脸不解地直勾勾看向他,愣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脑袋一扭,又转过头去淡淡回应道:“没有”
听到雪衣这么说,他心里很是欣喜,如果可以,他想知道自己在不在雪衣的筛选名单里,或者说,他想把自己加进去。
他扭捏的扣着地面,鼓足勇气问道:“那... 那雪衣... 感觉我怎么样... ”
水门抿着唇,一脸期待。
雪衣当他是打趣,又或者是有了喜欢的人了,所以在这里打听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如何。
她感觉长大的自己变了许多,很喜欢那种调戏人的落差感,那就陪水门玩一玩吧。
想到这,雪衣重新将木棍插入地面。
两根食指像是心中小鹿乱撞一样,绕着圈。
她取消了寒意释放,搞得脸被冻得通红。
她撇过头去看向地面,尽量让气息变得柔弱,她装作害羞,扭捏的说着:“水门... 又阳光... 又开朗... 长得还那么英俊... 又会关心人... 在女孩子的心里... 当... 当然是第一人选了啦... ”
第一人选了啦....
第一人选...
第一..
雪衣似乎玩大了,水门听到这便激动的拉住雪衣的手腕,将其推倒在了冰面之上。
躺倒时雪衣嘤哼一声。
水门鼻孔放大,双手遏制住雪衣的手腕将其压在下面问道:“你...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雪衣原本娇弱的表情见目的达成便屑屑的翘起嘴角一笑。
“呵,当然是骗你的啦,怎么... 你难道有了喜欢的人不敢去表白所以在我这个女生这里打听打听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
水门顿时语塞:“我... ”
“怎么... 不会被我猜中了吧,让我猜猜你喜欢的是谁?难道是我?”雪衣知道不会如此便打趣着。
水门眼瞳圆睁,想要承认,但嘴巴就像失声了一样,便被雪衣抢过话就继续说道:“玖辛奈?”
水门赶忙抬手打断,似乎可以发出声音了:“不.. 不是的... 我... ”
雪衣见遏制住自己双手的水门松开了手,她便双脚一蹬,脱离了水门的身下。
她心里还洋洋得意着。
说到玖辛奈这么激动,果然被我说中了啊...
雪衣暗道,重新坐回岸边。
水门也跟着坐回去,他把不愉快的表情写在脸上,从雪地里翻出石子,扔到冰面之上,并且有些幽怨的说道:“哼... 雪衣难道对我的形容也是骗我的么... ”
雪衣瞥了水门一眼轻声回应:“当然不是啊... ”
“嗯?”水门停下了扔石子的动作期许看向雪衣:“所以,雪衣对我的形容都是... ”
“都是假的哦”
雪衣看着冰面下肥鱼逃跑的身影,谄笑着看向扔石子的罪魁祸首水门。
“诶... ”水门拿着石子的手悬在空中,石子应景的掉落。
只听雪衣埋怨道:“水门就是个啰里啰嗦,又笨又呆,更何况还是个继承自来也老师衣钵的变!态!”雪衣特地强调了这两个字。
水门双手搭上雪衣的肩膀,用力的将雪衣的身体摆正面向自己大声喊道:“不... 不是的!至少... 至少在你心里... 我不应该是变态!”
水门委屈的嘴角向下,似要哭出来般愤愤道,但雪衣这次却没有安慰他。
雪衣不屑的跨下脸,(删)在水门面前颠了几下问道:“喜欢么”
水门一怔,眼瞳睁大,黄毛都支棱起来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雪衣(删)
(删)仿佛一个充满弹性的小皮球,表面微微凹陷后又缓缓回弹,似是在与手指的力量嬉戏。
(删)就像是里面有液体的水球一般,晃动着。
水门吞咽了下口水,雪衣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语气有些瞧不起的说道:“水门果然是个喜欢胸部的变态呢”
水门上套了,他猛然一惊:( '?')!!!
“不是的!”水门无措的大声反驳道,他还试图用老师说过的话辩解:“好...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我... 我才不是变态!”
雪衣没有理会的转过身去,任由水门狡辩着,她早已恢复了平常清冷的样子,因为他玩够了。
水门见雪衣不理自己,已然留下了两行悔青了的眼泪。
原来以前的误会雪衣不是没有不在意,而是她将自己视作了变态深深刻进自己的印象里。
但这次雪衣竟然戏耍自己的真诚,她不知雪衣是不是在报复他,也不知雪衣看没看出来他是真心的。
他要硬气一回。
反正他生气了,他决定不理雪衣十分钟。
嗯... 十五分钟!
正想着,趾高气昂的踏上冰面走到河对岸。
坐在对岸,他抱着膝盖低着头,右手在地上画着圈圈。
时不时还幽怨的看向对面的雪衣诅咒着。
“变态是吧... 那我就诅咒雪衣... 一辈子和我这个变态在一起... ”
对面是雪衣此时眼瞳微怔,精神起来。
因为鱼线轻颤,似乎有鱼咬钩。
她瞧准时机用力一拉,一条有着小臂长的肥鱼被拉了上来。
她顿时喜笑颜开,挥手招呼着水门:“水门~你看!我竟然钓到鱼了!咱们一起把它烤了吃怎么样”
水门没有回应。
见状雪衣将肥鱼的身躯用木棍贯穿,拿着鱼去对面找水门。
“水门?怎么了这是”
只见水门埋着头,不理会雪衣。
正当水门没听见下一句询问的时候。
雪衣后仰着钻到了水门的腹,腿,手臂形成的三角区域内。
雪衣躺在上面面对面对视着水门问道:“哭了啊... ”
水门被喜欢的人叫变态,越想心里越委屈,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
水门赶忙抬起头,抹了抹眼泪。
“没... 没有,你看错了,陪你钓鱼,困了打的哈欠而已”水门傲娇的回应,很显然还是在生气。
雪衣坐起了身。
手指抵着嘴唇,疑惑道:“是嘛?”
雪衣眯着眼没看出什么,便不在意的叉起腰,挺直的身子让胸部颠了一下。
水门的视线不自觉的定位到那里,但又把头强制的扭了过去。
“既然没事,那咱们去捡些柴火,烤鱼吃吧”雪衣拉着水门的手腕就要走,可水门却纹丝不动。
水门甩了甩胳膊将雪衣甩开:“我不去,我想待一会”
雪衣注视着水门,像看破了什么,歪头笑着坦言道:“水门是生我气了嘛?”
那眼神里透露着我已经知道一切的戏虐的神情。
水门顿时一惊,分出一道分身:“没... 没有,我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你... 你和分身去捡柴火吧,我... 我清出一片空地... 等你们回来... ”
雪衣拉长质疑的嗯声,随后说道:“那好吧,我们走,分身水门”
两人离去。
见走远,分身水门还嚼着本体舌根:“你看本体,竟让你担心,不像我,只会关心雪衣,陪着雪衣来捡柴火,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忍心的”
雪衣皮笑肉不笑着,这怎么好像把茶茶的水门性格弄出来了。
“是... 是啊,他好让人寒心呢”
雪衣淡淡回应道,但没想多理会。
只听分身又转变态度,对雪衣说道:“但别看本体这个样子,其实他很想听你关心他呢”
“诶?”捡柴火的雪衣微微一怔,没去询问,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水门打小就是孤儿,时常待在自己身边,他们可是很好的朋友,但朋友之间开玩笑也有分寸,水门也似乎很依赖自己,自己开玩笑似乎是伤了他的心。
捡完柴火,两人回到水门身边。
水门没有过多清理,之前画圈圈诅咒雪衣那片地方刚好用来挖了个坑来烤鱼。
水门取消了分身,也接收到分身的记忆。
得知了雪衣并没有回应分身,他又冷哼一声。
“哼”
雪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堆出柴火堆的形状,找了点干草,点燃了柴火,烤起了鱼。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鱼香味传入水门的鼻腔之中。
鱼烤好了,烤的时间很完美,外焦里嫩,香喷喷的。
雪衣一只手攥着木棍的一边,另一只手捏着木棍的尖尖,推臂放到水门嘴边。
“喏,来吧,第一口给你,算我对不起你,不该开玩笑说你是变态的”
“哼╯^╰”水门傲娇了一声转过了头。
雪衣见鱼都哄不好,她捏着自己的白兔问到:“那要不我把这东西给你捏一捏?”
水门听到此言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但他知道雪衣又是在调戏他。
雪衣已经在哄自己了,他很享受压雪衣一头是感觉,果然男人就该硬气起来。
还有雪衣,他知道,雪衣是不可能把白兔给他捏的。
知道好事不可能成双的他傲娇的哼了一声,再次撇过头去。
“哼!”
雪衣很无语,但她不想再多费口舌,便拿着木棍将烤好的鱼放到自己的嘴边就要吃下去。
雪衣闭上眼,薄唇张开却还睁开一只眼偷偷看着水门的动作:“真香啊,我要吃了,啊~”
雪衣拉长诱惑的声音,享受的闭上双眼。
突然,雪衣感觉鱼变重了,她猛的一睁眼,就发现水门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咬在了鱼上面。
雪衣只呆滞片刻,等待着水门将鱼肉咬下吞咽下去,便一脸我还拿捏不了你一般调侃的说道:“好吃吗”
水门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你做的.. 都好吃... ”
“那可不可以原谅我了,不原谅我,可没你的烤鱼吃了哦”
小小的威胁是不会让他这个坚强是男人妥协的。
他看了雪衣一眼,发现雪衣正把鱼肉放到自己嘴边,咬的位置还是刚才他咬过的地方。
雪衣发出阿唔阿唔的声响吃了下去。
看着雪衣不嫌弃自己,并且将烤鱼咬了下去,水门也不好意思在生气,点头应到:“嗯,那就... 原谅你了... ”
声音如同蚊虫般细小。
雪衣将手放到耳边充当接收器,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哦”
水门闭上眼,脸色有些羞红,有些羞燥的说道:“就是原谅你的意思啦,雪衣真啰嗦!”
“呵呵呵”雪衣满意的笑了笑:“真好,水门原谅我了呢,那为了弥补你,来”雪衣将烤鱼递了过去:“吃吧”
水门的视线在雪衣与烤鱼上闪动了两下,对着雪衣咬过的缺口咬了下去。
之后,雪衣一口,水门一口,雪衣一口,水门再一口。
两人吃完了烤鱼,满足的躺在雪地上。
“嗯... 真满足啊... ”雪衣摸着肚皮说道。
水门侧过头看着雪衣的侧脸,一脸宠溺的神色抵挡不住。
这不由得让雪衣注意到了,便问道:“怎么了.. 我脸上有脏东西嘛?”
雪衣以为是残留的鱼肉便擦了擦脸,但脸上却什么也没有。
见状水门伸出手,单手托着雪衣的脸颊,雪衣微微一怔,刚想询问。
水门就用大拇指擦了擦雪衣嘴角那不存在的鱼肉说道:“好了,现在没有了”
水门收回手温和一笑。
只是雪衣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擦到。
此时,似乎有事,但在河梯上看了两人好久的鹿久不忍在看下去心里暗道:真该死啊水门...
而后鹿久一边从楼梯上下来一边向这边喊道便打断两人:“你们两个家伙,有空吗,我有事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