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
没有任何变化。
曲大小姐坚持了一刻钟,就泪眼汪汪地结束战斗,还好有墨香在,否则周元真的要疯了。
一夜的疯狂后,周元醒来,却发现身边都没有人了,两个姑娘早已起床了。
他走出房间,恰好看到圣母姐姐正在逗猫,拿着一根棍子,绑着羽毛和花生,把狸花猫逗的跳来跳去的。
周元不禁笑道:“圣母姐姐真有闲心!”
李玉婠淡淡道:“当然了,独守空闺的女人嘛,不逗猫遛鸟打发时间,又能做什么事呢?”
周元知道她在故意说气话,把头凑过去,小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接力?又不是没邀请你。”
李玉婠哼道:“跟她们这种菜鸟玩,一点意思都没有。”
周元皱了皱眉,突然低声道:“你…圣母姐姐…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放屁!”
李玉婠直接站了起来,大声道:“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姿势不知道!怎么会不好意思!”
周元吞了吞口水,喃喃道:“你别急…”
“谁急了!”
她气势汹汹道:“你说谁急了!难道你不信我的话!”
“信的信的!”
周元连忙点头,心中暗暗发笑,向来以老司机自称的圣母姐姐,原来真的会不好意思,还嘴硬。
看他老实了,李玉婠才道:“曲灵和墨香,四更天就起床了,她说海通银庄要忙碌起来了,她没工夫陪你了。”
“这丫头聪明又务实,懂浪漫情趣,又心细如发,知道怎么照顾好每一个人…”
“我很欣赏她!”
周元嘿嘿笑道:“那是,我挑的老婆,一个都差不了!”
李玉婠道:“关陆早上来了一趟,说有叶青樱的消息了,她目前在东番岛,得知你这边进展之后,就安心在那边待着了。”
“她打算在东番岛组织一批船队,到时候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周元松了口气,叹道:“她没事就好,我是真怕她再胡来,这大海茫茫,我也救不了她。”
李玉婠继续道:“蒹葭来信了,说想带着大家伙儿都来宁波府,她们在金陵待着不得劲儿,然后我回信了,答应了她们。”
周元有些犹豫:“宁波府没有金陵安全…”
李玉婠道:“哪里不安全了?你只是怕她们过来影响你打仗,你怕你牵挂太多。”
“但有牵挂是好事,人总是要为一些东西活着的,小师侄,我让她们来是因为,我觉得她们能让你珍惜自己的命。”
“她们未必也不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我做主了,你别管了,安全问题我负责。”
周元无奈道:“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让她们都来吧,我也希望我这一战能保持冷静,能作出更好的判断。”
……
阳光明媚,大风席卷着巨浪,烈火在水中缭绕,每一颗浪珠飞溅起来,都晶莹剔透,闪闪发光。
可洛迪雅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她只是死盯着前方,那里已经出现了两艘巡洋舰…
商船在出发的第二天,就已经被盯上了,但对方没有急于出手,只是一艘船跟着,一艘船消失。
可洛迪雅静静等待着,她换上了自己的伯爵礼服,心中反复回忆着计划的细节。
到了天黑,四周亮起了光,三艘巡洋舰、一艘战列舰已经将他们团团为了起来。
火光的照耀下,对方打着旗语,并开炮示威。
可洛迪雅淡淡道:“停船,把葡萄牙的国旗挂起来。”
大约两刻钟之后,船彻底停下,三艘巡洋舰立刻接舷,一队队士兵冲了上来,控制住了商船。
通过国旗,可洛迪雅认出了对方的成分,加上留守的一艘巡洋舰,总共是四艘巡洋舰、一艘战列舰。
其中两艘巡洋舰和一艘战列舰是荷兰的,另外两艘巡洋舰是英吉利的。
她没有惊慌,只是大声道:“你们要做什么?要劫持葡萄牙皇室的货船吗!”
她的英语十分流利,荷兰语也略懂一二。
士兵们把她和戴思围了起来,并未动手,片刻之后,一个荷兰的海军中校走了过来。
他深深看了可洛迪雅和戴思一眼,才行礼道:“原来是葡萄牙的女伯爵,艾维娜女士,你不知道大晋已经被封锁了吗?谁允许你们出海的?”
可洛迪雅道:“我来大晋做生意,是国王陛下的安排,同时也有法兰1西贵族的货,这难道也要被封锁?我不认为你们有这个权力。”
海军中校道:“这似乎与荷兰无关,我们只是按照长官的命令,巡视海洋,堵截商船。”
可洛迪雅冷着脸,沉声道:“这是葡萄牙的船!不该在西方联合舰队的堵截范围之中!带我去见你们长官!”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中年人大步走来,严肃道:“货船是我们英吉利的巡洋舰发现的,就算是要见,也该见我们的长官才是。”
荷兰海军中校道:“阁下,联合舰队指挥部不会忽视你们提供重要情报的功劳的,但毕竟是我们荷兰舰队真正完成了接舷,你们似乎没有资格插手。”
英吉利的船长道:“谁发现就是谁的,规矩就是这样。”
荷兰海军中将笑道:“海上的规矩,似乎还没轮到英吉利做主。”
英吉利的船长哼了一声,道:“艾维娜女士是葡萄牙国王亲封的伯爵,是货真价实的海上贸易大臣,我们要给于尊重。”
“关于谈判,她有权利给自己做主,选择去任何一方。”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英吉利的船长是有自信的,因为他很清楚可洛迪雅·艾维娜和荷兰的矛盾,葡萄牙和荷兰曾在这片海域一直较劲。
而可洛迪雅则是笑道:“中校阁下,请帮我联系葡萄牙舰队的司令长官,我只信任我们本国的人。”
中校缓缓道:“我们当然要帮忙联系伯爵阁下的同僚,只是…我们要展示扣留商船,直到决定出现的那一刻。”
“你要选择谁的船去见你的同僚呢?”
可洛迪雅道:“谁的战列舰在这里,我就选择谁。”
听闻此话,英吉利的船长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沉声道:“艾维娜女士,荷兰人曾经是怎么对你的,我相信你记忆很深刻。”
可洛迪雅点头道:“但人要往前看,不是吗?我只是一个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上,选择一个强者永远没错。”
荷兰中校微微弯腰,轻笑道:“敬佩您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