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市委书记,全省最年轻有为的女干部,出身京城高门大户,全家不是将军就是军事科学家。”秦书墨道。
“哎哟,那是真了不得,不过年龄有点大了吧?”秦母找毛病。
秦书墨想想不确定地道:“比我们大几岁吧,上次看到的时候比我还年轻。”
她也是完全没想到,以前她被家里的琐碎事情缠身没机会也没心情打听这些事,今天得知覃文斌居然和李亭妮结婚了,这给她的冲击非常大。
老同学不得了啊,人家那日子过的,那才叫人生得意呢。
再出来,说了一会话,覃文斌接到秦书墨的单位领导打来的电话。
既有秘书长的吩咐,今天覃文斌又几乎为了这个老同学掀了桌子,单位领导再也没敢只顾着看热闹。
对秦书墨的生活安排,他只用了几分钟就弄得妥妥当当。
单位单身宿舍,按照秦书墨的级别可以分一个小套间,而且是住有别的领导干部的宿舍楼,平时都不用跟大部分本单位的人接触。
“你们单位这不是有宿舍么,要么就是把别人赶出去腾出来的?那也不像你刚才所说的‘随时都可以入住’啊。”覃文斌嘲讽道,“看来你们部门还是太闲了,领导干部忙着看热闹,下面的人跟着起哄,工作都完成的不错?”
“覃书记,这个,这你是知道的,单位有时候有那么一些老资格就赖着单位的房子不走,这我们也没办法啊,这不得给大家多准备一两套房子备用?”领导诉苦。
覃文斌耻笑道:“那可真是让你为难了,算了吧,你准备留给什么人的房子你留着,我们同班同学人不少,一人一块钱也能把自己的老同学照顾好。”
“别!”那领导慌忙道,“秦书记,这个,这样,单位一些人很不像话,背后说三道四跟拉拢是非的长舌妇似的,这件事我来解决,你要不信,我家属的娘家兄弟就在江海市市委办工作,你没事问问他就知道,行不行?”
“我跟你平级,也不是一个系统的,没有监督你的权力,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秘书长要觉着你这个人也和别人一样,有思想道德上欺软怕硬的毛病,你就等着吃瓜落去吧。”覃文斌说完就挂电话。
秦书墨立马接到单位***的电话,这就怎么说呢,秦书墨心里挺怪异的。
她那个前夫级别高资格老,可他真没有覃文斌这么高的威望和威慑力。
听着电话里一口一个“务必请覃书记放心”,秦书墨就觉着这些年真活的跟活在狗身上似的没滋没味儿。
问过覃文斌的意思,秦书墨接受了单位的补偿。
覃文斌不给这些人好脸色,秦书墨却要享受本该给她的待遇,这一点覃文斌很清楚。
打完电话,确定好明天就搬走,秦书墨看看时间,又看到微信群里老同学已经扎堆聚齐,礼貌性的询问她要不要去,便询问覃文斌去不去。
“还是去一趟吧,史洪波有自己的小算盘,但这个人是个铁公鸡,他不可能组织这场饭局。”覃文斌笃定,“那饭店我是听说过的,一桌酒席怎么也得三五万块钱,史洪波不可能掏这笔钱,那就是有人在背后组织,我们要是不去的话还让人家说闲话。”
“找你的?”秦书墨点头,“那我知道是谁在组织了,还记得毕业的时候在校团委工作的朱广培吗?”
是他?
覃文斌眼前浮现出一个高高大大,金丝边眼镜地下总是用审视别人的眼神看人的同班同学。
“朱广培在学校的时候就有一定的威望,毕业后在校团委混了两年,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对外说是主动辞职了,我也是偶尔才知道他算是几乎被双开的人。但这个人门路很广,现在不知道跟什么人搞了个建筑公司,听说做的风生水起非常有门路。”秦书墨介绍道。
覃文斌立马明白,这要不是这个朱广培在做东就见鬼了。
县里正在搞的独属于县里的,用来发展淡水养殖经济和县域农业灌溉工程,有一部分是需要专业的建筑公司来完成的。
截止今日,覃文斌知道的有三十多个工程公司在竞标,其中有几家公司被县招商局标注为十分危险的公司。
之所以说是十分危险,是因为这些公司并没有做大型工程的能力,他们只有字面上的资质。
那就是皮包公司,几个有门路的人组成一个皮包公司专门承包工程。
承包到手之后再转手二次承包给别的公司。
这种事儿多了去了,有些有门路有渠道的人吃的就是这一碗饭!
覃文斌细想之下大概圈定了这个朱广培的公司的名字。
省城背景,但在江海市也有一定的人脉资源,要不然不可能竞标申请通过招商局的批准,而且县招商局还不敢明确反对,只能用含糊其辞的方法提醒他这个县委书记。
这样的公司并不多,覃文斌逐一排除,最后就圈定了一个叫“盛世华彩”的建筑公司身上。
看到秦书墨似乎也不好直说,覃文斌便直言:“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盛世华彩公司?”
“对,就是这个公司,”一看覃文斌既然知道了,秦书墨也就没再保留,然而,她同时警告道,“你可别以为他们就那么一个公司,这帮人能量很大,我只听说他们参加过几次合作拿工程的案例。”
顿了顿秦书墨使了个眼色:“既然要去,那我们这会就过去吧,避而不见反倒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覃文斌秒懂,这是还有其它的绝密不好让老人知道。
“那也好,我们马上过去,不过你今晚不能在这住了,这些缺少法律教育的混蛋,有时候铤而走险会拉着别人一起跳悬崖,为了一点钱把自己搭进去不划算。”覃文斌力主,“一会吃过饭,我看还有谁在,我们陪你一块去单位。”
秦书墨很不好意思。
虽然现在心里也埋怨父母当时给她做主才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原本对这个婚事是十分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