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祈微微眯眼,看着白鱼,启唇,“你怎么好好的问这个。”
“啊?”
“该不会是想买票然后去看吧?”
白鱼震惊。
该死,被猜到了。
她面上不显,故作镇定,“没用啊,就是在打游戏的时候想起来。”
“毕竟可以做电竞选手诶,技术肯定很厉害。”
“那倒是,所以你想去看?”
虽然白鱼理由充分,但还是没打消白言祈的疑虑,他凑近几分,“要去四哥可以陪你。”
白鱼眨眨眼,“真的?”
“嗯。”
“一言为定……诶?爸爸回来了!”
就在这时,白恪从外面走进来,眸中的冷气在看到向着他飞奔过去的白鱼消散些许。
“监督人走了这么开心?”
白鱼撇嘴,“哪有,我明明就是看到爸爸回来开心。”
“你看我信你吗。”
“信啊,老爸对我多好啊。”
白恪轻敲她的额头,“贫嘴,进去吧。”
“嗯嗯,赵妈已经做好饭了。”
吃过晚饭后,白鱼回到自己房间,趴床上在平板看看票。
电竞比赛的票一般提前一个月就会发售,她要看的比赛又是白言枫在的V&Y战队,所以现在抢票,大概就是做梦娶西施。
想得美。
白鱼老成的叹口气,无奈查看有没有倒卖的。
没办法,正常途径是没辙了,只能靠这种非常规途径了。
经过近一个多小时的搜寻和协商,白鱼最后才忍痛割肉一样高价买下两张票,然后发给白言祈。
痛啊。
金钱就是生命,就是身上肉啊。
白鱼叹口气,放下平板,洗漱后关灯平躺在床上,盯着小夜灯。
“好累,事好多,感觉要失眠了,睡不着了。”
说完没多久,白鱼就一歪脑袋沉沉睡去。
白鱼是没失眠,真正失眠的另有其人。
是的,那个人就是熬夜惯了的白言祈。
好不容易有空休息,结果放松下来反而睡不着了。
他照例倒杯牛奶,准备回去数两只羊试着睡。
白言祈上楼后,看着晃晃悠悠从房间里出来的崽子,很淡定的靠着栏杆,识相的没有凑近。
凑近做什么?挨一拳头?
他就看着白鱼的动作,一来防止 她做什么伤害到自己的举动,再有就是,必须把她领回去。
白鱼伸出双手,走出来站稳后,就那么举着双手,一蹦一蹦的在走廊蹦跶。
像一只还没长大的小僵尸。
在微暗的环境下,白鱼就在走廊里从一头蹦到另一头,一直蹦着,蹦几个来回把自己蹦一脑袋汗。
她一边跳,一边不停地喃喃,“我是鬼,我是鬼。”
蹦半天把睡不熟的白恪也蹦醒了。
他走出房门,看着还在跳的白鱼,不远处是在安静喝牛奶看戏的白言祈。
白言祈缓步走到白恪身边,小声道:“父亲。”
“多久了?”
“没多久,三圈了吧。”
白恪扶着额头,太阳穴隐隐发痛。
这个时候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保姆都在其他地方住着,不用担心一群人被她搞的睡不着。
就这样,情况变成了两个人看着一只“小僵尸”蹦来蹦去。
幸运的是,再蹦一会儿她就准备回去了。
然后睡梦中的白鱼找不到回自己房间的门了。
对着墙摸索半天,正准备用头撞墙。
她轻声道:“纸糊的墙而已,今天就给你看看,是你的墙硬,还是我的头硬。”
她一头栽过去,撞到一个温暖的掌心中。
白恪稍微放下心,把她慢慢引回房间,看着她爬上床才离开。
等白鱼睡醒后,她揉揉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洗漱下楼。
刚下楼就被白言祈按在沙发上。
按完她白言祈坐到对面白恪的旁边。
白鱼眨眨眼,神色茫然,“爹,四哥,怎么了?”
一大早这是要开庭了?怎么摆着审讯的样子呢?
白·审讯官·恪掀眸,淡声道:“昨天做梦了?”
“啊?说这个啊。”
白鱼挠挠头,坦诚道:“做了啊,我梦到我在欺负小孩来着,特别厉害,他们都被我欺负哭了。”
“怎么欺负?”
“装鬼装僵尸啊,准吓哭的。”
白鱼还挺自豪,“我很厉害的。”
白言祈微微皱眉,“吓哭他们做什么?”
“不知道啊,梦里有逻辑吗?我就记得,哭了就好了呀。”
白鱼撑着下巴,有些困惑,问道:“爸爸,你们怎么总是知道我做梦啊?”
“我有黑眼圈吗?”
她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回答自己,“没有啊,我记得今早上看镜子,还是很漂亮啊。”
“反倒是你们……。”
白鱼细细地观察两人,一拍手,“哈!四哥你黑眼圈又重了,你也太忙了吧。”
白恪十分淡定,他掩着眸,道:“猜的,可能心有灵犀。”
不是。
白言祈转头看着白恪,感觉有些荒谬。
这种理由怎么可能起作用?怎么可能有人信啊?
“也是,我们父女感情深,有点心灵感应也很正常!”
还真有人信!
白言祈努力维持微笑。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变了。
白鱼兴奋的站起身,整理好裙子,开心道:“没什么了吧?”
“赵妈应该还没喂毛球,我去喂它!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白言祈思考片刻,提议道:“要不要再带她看看我那里的心理医生。”
“你想让她再问自闭一个?”
“有机会看看总没错。”
白言祈轻声道:“我也可以看看书。”
白恪:“辛苦了。”
……。
“你吃的好胖啊!”
白鱼抱着长大一些的毛球,笑嘻嘻的,“现在你是又长大了,又胖了。”
“汪汪汪。”
她摸着毛球软软的毛,坐在草坪上,看着湛蓝的天空,猜测道:
“因为有家了吗?”
“这么想想,我也变胖了,可能因为我也有家了吧。”
语罢,她皱起眉,放下毛球,站起来往房子里跑。
刚做好准备吃早餐的白言祈和白恪就看着一阵风“刮”进来,一路上楼。
“父亲,是我眼花了吗?”
“不是。”
“小鱼这是有什么急事。”
很快他就知道有什么急事了。
因为白鱼很快拿着卷尺下楼,呆滞的站在两人面前。
白言祈把三明治推到餐桌对面,示意她吃。
“怎么了?”
白鱼仿佛丢了魂一样,目光空洞。
“难以置信,我胖了。”
白言祈也被整懵了,“胖了好啊。”
“可是我没长高,我喝了那么多牛奶,只横向拓宽,不拔高!”
“难以置信……这不是真的!”
白恪点头,顺着她说,“嗯。”
“那到底什么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