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进去的东西是真的。”
白鱼失魂落魄的洗手,然后坐好,化悲愤为食欲,愤恨的咬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道:“你说的对。”
“身高是假的,一定是卷尺的问题,没错。”
白恪淡淡的“嗯”一声。
白言祈默默给他竖大拇指。
真好哄啊。
吃过早饭后,白恪和白言祈又要去忙各自的工作。
这次白鱼看着白恪准备走,咽下最后一口粥,急匆匆的站起身,“爸爸,我可以去吗?”
白恪抽出一张纸给她,站定,“你去做什么。”
“无聊嘛。”
主要还是因为听说集团的员工食堂更新了,新出的菜品非常好吃,想去尝一尝。
她想去白恪倒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留在家也是给白管家增加工作量。
再说现在公司的人几乎没几个不知道白鱼的,在公司待着也出不了什么事。
细细斟酌后,白恪轻轻点头,同意带她去。
“好耶!”
白鱼飞速的上楼换衣服,跟着白恪上车去公司。
孙助理已经准备好文件资料好了,他一如既往的进门汇报。
“白董,这是今天……小姐?”
闻言,白鱼放下手机,笑着打招呼,“嗨,孙助理。”
“放下吧,我会处理。”
孙特助点着头,把怀里的文件放下就离开了。
白鱼趴在桌子上,看着一沓文件,感叹道:“总裁真辛苦啊。”
这么多忙下来,怪不得白恪总是头疼。
这谁看谁头疼。
在公司其实比在家还无聊,没啥可玩的了。
大概只有中午的饭能让白鱼再次兴奋起来。
忙一上午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白恪揉一揉太阳穴,“走吧,带你吃午饭。”
“还是去御膳坊吗?”
“嗯。”
白鱼:“我们可以直接去员工食堂吗?”
“哦……。”
白恪整好衣服,眯起眼,“所以你要来的目的是吃员工食堂。”
“不,”白鱼抬头,强调道:“是和爸爸一起,吃员工食堂。”
“我,和爸爸一起。”
“……。”
所以最后还是和白鱼来到了员工食堂。
“我跟你说,就最近很火的那个男演员,真的帅到我了。”
“是啊……白董?!”
正在夸演员的女人闻言,拿手肘捅捅同伴。
“我在和你说宋明辙,你说什么魔鬼董事长……白董好!”
女人看着迎面走来的白恪,把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生生咽进肚子里,转个弯站直身子喊一句好。
白恪就像没听到前面的话一样,微微颔首,“嗯。”
跟在后面的白鱼探头,“姐姐们好……欸。”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白恪拖走。
女人神情恍惚的坐下,“我不会被开除吧?”
“不会吧。”
“我说董事长是魔鬼……。”
同伴坐在她身边,提议道:“要不你在度娘上搜搜?”
“行,”女人划着手机,话题一转,“不过小鱼妹妹真人比手机上可爱多了!”
白鱼和白恪走在过道上,吸引了一众目光,两人每到一个窗口,就像主角触发了Npc的任务点,每个人都会恭恭敬敬喊一声“白董好”。
再往后,就是所到之处,鸦雀无声。
一种教导主任扫楼既视感。
所以打好饭后就得撤离现场上去吃。
也是看着两人离开后,在食堂的员工才齐齐松口气,叽叽喳喳开始讨论。
而成功打到最新美食的白鱼十分满意。
白恪看她因为美食高高兴兴的样子,嘴角噙笑。
还挺好养。
下午白鱼也没急着走,想着多陪陪白恪。
不巧的是,孙特助说,下午刚好有人会来,白恪也有很多会需要开。
直译过来就是,白鱼留着没什么用,也陪不到。
但听完白恪下午的安排,白鱼若有所思,蹦出一句,“那我在休息室睡觉好了。”
语罢,她伸个懒腰,站起身打着哈欠往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走。
“哈~吃饱了就想睡,午安,玛卡爸卡。”
白恪无奈摇头,算是默认白鱼留下。
只是,玛卡爸卡是什么鬼。
不是玛卡巴卡吗?
孙助理悄悄瞥一眼boss,流下幸福的泪水。
耶,boss开心了。
boss一开心,一会儿开会遇到脑缺问题,就不会放冷气把自己冻感冒了。
又是健康的一天呢。
白恪是真的忙,白鱼睡一下午爬起来他都还没回来。
白鱼翻身下床,坐在床边醒神,彻底清醒才推门出去。
孙助理大概也在和白恪一起忙着。
她干脆坐在白恪的办公椅上,翻出一个新的笔记本开始画画。
等白恪推门回来后,就看到崽子低着头,全神贯注地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看上去格外的乖巧。
走近一看才知道她在画什么。
是一张自画像,画的不说特别好看,和自己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关系。
尤其是几乎占了半页纸的腿。
要不是她在一边写了自画像三个字,白恪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这画的是她自己。
“这是你吗?”
白鱼被吓一跳,她抬起头,拍拍胸脯,笑道:“是呀,不像吗?”
“爸爸,你看这双大眼睛。”
“嗯。”
“还有这小嘴,多像啊。”
“嗯。”
白鱼继续道:“还有这腿,这是我最满意的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不像。”
她沉默片刻,紧盯白恪的双眼,拿起本子,凑近几分。
“爸爸,你再看看,真的不是一模一样吗?九头身哦。”
白恪诚实的话在此时此刻显得十分冷漠,“不像,也不是九头身。”
“……。”
被揭穿的白鱼一撩头发,也不尴尬,“爸爸你真聪明,其实我画的是未来的我的自画像。”
这回轮到白恪沉默了。
思考片刻,他只能道一句,“挺好的。”
再往前面翻,还有三幅画。
一张画的是两个小人,是白鱼和白恪。
在画里面,抱着白恪充当大型挂件的白鱼笑的开心,白恪神色虽然冷酷,但手在扶着白鱼,怕她抓不稳掉下来。
“在画里都这么黏人。”
白鱼理直气壮,“我黏我爸爸怎么了?”
“不怎么。”
白恪淡声道:“心疼一下我被你勒着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