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不说这个了,浅浅,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浮青心里暂时放下了疑虑,相信了阿舍尔是无辜的,是费利克斯因为他的童年遭遇产生了心理阴影,导致现在看到蛇鹫兽人就会产生应激反应。
“在星网上看到了一些新奇的材料,我买回来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就想着能不能加入小饼干里。离泽正在厨房实践我的想法,等它好了我来送一些给你呀。”
南浅双手托腮,显然,她很想自己亲自动手尝试,但伴侣们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好,我等你。”
其实完全可以用星际快递送,又快,食物的新鲜度也能保证像刚出锅的一样。
但浮青没说的是,他想她了。
南浅主动提出来看他,给他带小零食,他面上不显,但心里甜蜜的紧。
…………
王宫,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凯瑟琳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紧张的四处张望,哪怕一点风吹草动,也会让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公主殿下果然准时。”
一道含笑的声音从凯瑟琳的上方传来。
“谁!谁在那里,出来,我看到你了!”
一道人影故作投降状,举起了双手,从天而降般,将凯瑟琳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好在她及时找回了理智,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吸引人过来的动静。
“呀,公主殿下反应可真快。”
“废话少说!你,就是那张纸条的主人?”凯瑟琳上下打量着这个黑袍人。
一身黑袍裹满了全身,脸下半张脸都用黑纱遮住,眼睛都几乎被兜帽遮的看不见了。
声音沙哑,背也有些佝偻,但语气倒不像是这个年纪的。
“是公主殿下主动约的我,怎么见到了,还怀疑起我的身份了呢?您若是不信,我走就是。”
说着,黑袍人装作要走的样子,凯瑟琳深知,这可能是她得知真相的唯一机会,一把拉住了黑袍人宽大的袖子。
“你在纸条上说知道我的身世,既然现在见到了,说吧。”
“别急嘛,公主殿下。”
黑袍人围着凯瑟琳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啧啧”,也不知道他在感叹什么。
“您收到纸条之后过了这么久才来联系我,是在犹豫要不要撕开这层表面的和平吗?”
“王兄派人看我看的很紧,我没有机会。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把人都撤走了,自己也一天没出现了,我才敢联系你。你要说什么就抓紧时间,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发现我们。”
凯瑟琳被黑袍人的行为弄的胆战心惊,藏在礼服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攥成全头,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的肉里。
“原来如此,那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黑袍人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至少在凯瑟琳看来是这样的。
但很快,他话锋一转,来到了今天的主题。
“看来这些年,提图斯确实把你保养的很好。瞧瞧这气色,这衣着,这是真拿你当公主养了啊。”
黑袍人终于说出来有关今天这场谈话的第一句,但却惊的凯瑟琳当场愣在了原地,思维甚至一瞬间停滞了。
他在说什么?保养?什么叫,保养?
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A级雌性,帝国最珍贵的雌性,就算再不济,那也是一条生命,黑袍人怎么会用这种词语来形容她?
凯瑟琳机械的张了张嘴,想是说什么,话语在喉咙里滚了一圈,终究没说出来。
黑袍人似乎很满意凯瑟琳的反应。
他笑道:“怎么,公主殿下这些年,就没发现过自己和别的雌性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比如说,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一段记忆;又比如说,你从来不会生病;你只是一个A级雌性,却完完全全能安抚得了提图斯一个S级雄性;又比如,提图斯不允许你拥有自己的伴侣,以至于你成了帝国唯一一位没有伴侣的成年雌性。”
凯瑟琳想反驳他,但想起自己曾经的一些异常行为,被黑袍人指出后,再也无法当做视而不见,继续骗自己了。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黑袍人向凯瑟琳伸出了手,一个精致小巧的u盘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凯瑟琳伸手想拿,黑袍人却又往回缩了一下。
“这里储存着你过去的所有记忆。要不要看,全在你。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一旦决定打开它,你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给我。”凯瑟琳毫不犹豫的拿走了U盘你。
黑袍人似乎对此浩不意外,转身要走,临了回头还来了一句“谨慎观看,后果自负。”
凯瑟琳望着黑袍人远去的背影,手心紧紧攥住了那枚承载着她过去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早晚得面对这一切的,至少现在,还有的选。
…………
军部大楼
军部大楼内不许私人飞船入内,所以南浅的私人飞船只能停在外面。
但,当带有南浅个人标志的飞船一出现在军部大楼的领空内,几乎所有手上没有急事的工作人员们都跑了出来,趴在窗口。
他们亲眼见证了自家以冷酷无情,能吓哭小孩而闻名星际的元帅大人,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匆匆的跑到飞船门前接人。
浮青脸上温柔的笑意让一众看热闹的下属们起了鸡皮疙瘩。
“原来元帅嫁人之后,也会这么有人夫感啊……”
“感觉他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呸,想什么呢,南浅阁下可还一个孩子都没有呢。”
……
星际人民众所周知,等级越高的兽人,孕育后代就越难,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见到小元帅出生。
要不是军部大楼是办公场地,要注意影响,浮青真想把南浅一路抱到他的办公室里去。
他的浅浅,为他劳心费神做小饼干已经很累了,军部大楼还不允许私人飞船进入,害的浅浅只能走进来,多累啊。
直到南浅好笑的拍拍他,示意他看离泽充满怨气的脸,浮青才惊觉,自己居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